计蒙被秦蓁绕的晕了头,本来是一肚子的气愤可是自己也想不起来生气的源头是什么了,只得是跟着秦蓁的问话走了,
“他不久是西国一个将军的儿子?那女娃不就是北域的公主,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计蒙粗声说道。
“很好!既然你知道了也就不用再怀疑我告诉你的事情了,那个北域的公主没什么用你想杀就杀想剐便剐我都无所谓,但是你说的那个西国某位将军的儿子怕是就动不得了,尤其是你!”秦蓁故意卖着关子说。
“我动他不得?他有什么动不得?公主皇子我都可以杀,他一个将军的儿子有何能耐?”
“不是他有什么能耐,而是他的父亲,忘了告诉你,你父亲现在的身份就是西国大将军!”
“你说我父亲是西国大将军?”
“没错,你父亲就是那位西国大将军!你说他,还动得动不得?”秦蓁恶毒的笑了,
“你是说······”
“恭喜你啊,有位这么英俊的兄弟,”
计蒙被人当头一棒,“你胡说!什么叫我父亲就是那位西国将军?你是说他是我父亲的儿子?他怎么会是我父亲的儿子······”计蒙惊慌的回头看着卫临水,一时间难以接受,
父亲怎么会有别的儿子?
“我知道对你来说是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你知道的,你父亲找不到你们了总得再找一个人来寄慰他的失子之痛啊,不过你也不需要过分担心,他只不过是你父亲捡来的一个孩子,你的替代品而已,替代你成为你父亲儿子的一个替代品!”秦蓁在计蒙耳边幽幽地说。
计蒙听言青筋暴起,“我才是我父亲的儿子?想要替代我?妄想!”计蒙大吼着欲冲进水帘洞中但是却被秦蓁拽住了手臂。
“我告诉你这些是觉得我不能骗你,可如果你因为知道了这些真相而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怕是你父亲就会误会你了。”
“你看我到底是动得还是动他不得?”
计蒙甩开了秦蓁的手冲进了水帘洞,飞身到卫临水身前,一把掐住了临水的脖子,把他扯拽下石柱将人扔了出去,南宫清羽和颛珠儿被惊醒了,奋力想要制止但是却被秦蓁施了法迷昏了过去。
“你可是要轻些,他可是你兄弟,”秦蓁慢悠悠的说着自己朝着南宫清羽走了过去。
“你闭嘴!我计蒙无兄弟!”计蒙吼道。
“毕竟是凡胎肉体,是会死人的······”
计蒙怎会听秦蓁的劝话呢?他从身后抽出鳞鞭狠狠的甩向了卫临水,卫临水惨叫一声顿时皮开肉绽,血水从脸上和前胸流了下来,,鳞鞭毕竟是神器,计蒙已经是铁了心要痛下杀手,
卫临水的反击在秦蓁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左右开弓之后卫临水已经匐在了地上是动弹不得,血水从伤口渗出,
忽略掉血的腥味,璧粼的水宫中那血显得格外明艳好看,我最喜欢红色!秦蓁笑了,
秦蓁收回了摸在南宫清羽脸上的手,看着卫临水身上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的血水饶有兴趣的挑起了眉头,“哦?看来是我说错了,你不是凡胎肉身?”
她提步走了出去倚在墙壁上闭眼深情的嗅了一下残留的血迹,再睁开时瞳孔不由的放大,她仔细的端详着躺在地上的卫临水,“就说不会是随随便便捡回来的,还真是不简单。”秦蓁自顾自的说。
“你又在说什么?”计蒙看见秦蓁此刻的脸上竟是有些惊喜的表情。
“我是说你父亲还真是宅心仁厚,一个捡回来的孩子疼爱呵护了整整十六年,怕是比某些人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还要亲呢,”秦蓁说着笑容越发深了。
计蒙许是打累了,拎着血淋淋的鞭子停了手,“你确定他不是我父亲和别人生的孽种?而是被我父亲捡回去的野种?”
“我听说来的事实就是这样,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怕是要你见到你父亲之后当面问个清楚明白了,只可惜他被你伤成了这样你父亲见了怕是要心疼死了。”
“哼!不过是捡来的孽畜罢了,圈养他不过是父亲想我时多少能宽慰一下心情。”计蒙咬牙切齿的说。
“孽畜?这么说未免也太狠毒了些吧?”秦蓁看着计蒙调侃道。
“我看你也是才知道他并非是什么凡胎肉体吧?”计蒙说。
卫临水脸色惨白的蜷在地上,身上的血水大半已经消散在了空气中不见了,
“传闻妖在受伤之后会用自身灵气修护伤口,血水也会因灵气的消耗而消散,他伤口上的血已经没了大半,想不到他竟还是道行这么深的一只妖。”秦蓁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揣测着,
卫临水是妖,他,或者他们,到底知不知道?
计蒙听了冷笑一声,“恐怕不是他的道行深,你没发现这些还原的灵气是从谁身上飘来的吗?”
听见计蒙如此说,秦蓁这才发现,卫临水伤口之处环绕着的泛白灵气竟是从南宫清羽和颛颛珠儿的身上飘来,
“这是怎么回事?”秦蓁大惊,“为什么是从他们俩······”
“这还不明白?”计蒙狞笑道,“和你的红珊瑚一样!”
“难怪他不能离开他们俩······”
寒山
苏小饮下了天庭来到不周山,不周山位于西域西国的最北面,寒山则是在西域的西南角,所以自然是要从不周山奔着南面去了,
几乎没做什么停留走了三个白天黑夜,终于是在第四天的中午看见了翠竹林立,郁郁葱葱,
寒山到了!
苏小饮停在了半山腰,嗅绿竹清香,闻细水潺潺,这山好是清凉!
她一边走着一边瞧,碰见了新奇的玩意儿就玩一会,也是不着急,蜿蜒的石阶向上看去有些陡立,一路上来也不见个人影,山水迸发而下,整座山充满了灵动与仙气,
“好一座寒山,让人心旷神怡!”
不知觉中来到了前山,小弟子见有人上山来,便上前询问可是有事情,小饮见问她话的只是个六七岁的孩童,便有心要逗弄他一番,怎奈那小弟子一脸严肃嘴边挂着各种戒言戒语,小饮也便没有兴致,只得说明了来意,
小弟子听闻苏小饮是来还琴弦的终于是笑了,让她等候片刻,自己则是朝山上跑了去,不见了踪影,不一会儿那小弟子就又出现了,
“请施主随我去见道长!”小弟子带了路,小饮跟着上了山顶的道观阁楼,
“小饮见过道长!”小饮作揖行礼道,
“仙子请坐,”空门伸手指示意小饮坐下,
“谢道长!”小饮打量着道观敛裙坐下,
“贫道听弟子来报说,仙子身上有贫道的凤凰琴弦?”空门边说着边吩咐弟子给客人斟茶,
“是,就是这两根,请道长过目,”小饮说着将腰际的琴弦取出呈给了空门道长,
空门接过琴弦,“还真是贫道的琴弦!”
“小饮也是偶遇捡起,后得知琴弦是出自道长的伏羲凤凰琴,所以特来此将琴弦还与道长。”
“仙子愿将这琴弦送还贫道实在感激不尽,”空门说着眼角不小心扫到了小饮挂在腰际的白玉环,想到了不久前从岭山传来的书信,
“原来岭山说的正是仙子啊!”道长说,
小饮听如此不由的长舒了一口气,“道长都知道了啊,”小饮淡淡的说,
看着窗外飘摇的竹叶,“去是去了,但还不如不去的好。”
“仙子好像仍有困惑,过去了许久仙子还是没有想明白吗?”空门道长喝了一口茶,
“我如道长一样并非是局中人,自然是没道理想清楚的,”
“人就是这般古怪多情,简单的事情总是喜欢往复杂了想,”
“是啊,最是不能释怀者往往就是你我,”
“贫道倒是赞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小饮疑惑的看向空门,空门瞅了瞅她的白玉环,扶着胡须笑了,小饮伸手摸上那冰凉玉石,“也许吧,”
“算了,不想提那就不提了罢,仙子今日送还琴弦可有什么要求?”空门笑着招下了伏羲凤凰琴,将尘弦和素弦放回琴上去。
“道长为何又不放了?可是这琴弦有了什么不妥?”
小饮见空门拿着琴弦比量了一下摇了头,而后又将手里的琴弦放回了桌上去,
“也不是不妥,只是断了就是断了,断了的痕迹是抹不去了,即使放回去你也不是你,他也不是他了。”空门轻抚着琴笑着说。
“原来这琴弦也和花一样啊······”小饮听着道长说话感觉很是舒服,
“小饮送还琴弦本就义不容辞,但道长既然问了,小饮当真就想起了一个要求。”
“仙子但说无妨,”
“小饮很喜欢这处寒山,道长可否容小饮在山上逗留些时日好好观赏观赏?”
“那是当然,贫道会专为仙子准备一间客房,仙子喜欢常来便是,想住几日都无妨。”空门道长笑着说。
“道长如此盛情小饮也就不做推却,小饮在此谢过道长!”
苏小饮移步到了窗前,穿过了窗飞身向了竹林去。
空门望着那道干净的身影微微笑了,提笔写好了信,传换来了弟子,
“将这信送到岭山白霁道长手中,”
“是!师父!”弟子正要退下又被空门叫住。
“顺便提醒白霁道长,北王颛顼似是往东域派了兵,请她多加小心!”
“是!师父!”弟子告退便往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