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臣妾?”何如花更加吃惊,“皇上您是疯了吗?臣妾怎么可以代您处理国家大事?”
“如花,你听我说,如果我还在这个宫里,那就只能是个井底之蛙,什么事情都发现不了,现在河南灾害,我这个皇上怎么能坐视不理?”萧珏想到受苦的百姓,心里就十分难过。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如花,我这一辈子只相信你!”萧珏深情款款地拉过何如花,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好……吧!”何如花知道萧心的心系百姓,她没有理由再不同意,只能十分不舍地点头。
何如花在萧珏的怀里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龙延香的味道,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久久不愿放手。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地回来,照顾你和孩子们的!”萧珏抱着何如花轻声地说,像是在安抚他紧张地心。
“嗯,臣妾等你……”何如花抬头,眼里有闪闪的泪光。“皇上打算何时动身?”
“就今晚,”萧珏怕夜长梦多,不得不早早离开。
“这么急,臣妾要先去为您准备准备!”何如花起身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盘缠一定要多带一些,有事好能用上。”
“嗯,我已经都让小桂子准备好了,放心吧!接下来的日子,就只能辛苦你了!”萧珏帮何如花捋了一下她脸颊的碎发,接着说:“明天早朝时就跟大臣们说我病了,让他们把奏折传上来,你帮我批就好!”
“嗯,好……”何如花此时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爱萧珏。
子夜时分,萧珏换好了便装,带着小桂子和两名随从悄悄地离开了皇宫,何如花的心里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在萧珏走后,何如花找来两名大内高手,这是萧珏早些年在王爷时就培养出来的,这次正好也派上了用场。
“暗夜、白鸽,本宫派你们两个去跟着保护皇上,如有任何事情立刻禀报,不得有误!”何如花知道萧珏也带了两名高手,可是还是怕有个万一,所以又叫此二从在暗处保护,怕萧珏那里人多反而引人注意。
“是!”两人很有默契地回答,随后消失在夜色里。
漆黑的夜里,看着渐渐消失的两个人,何如花的心里就像这夜色一样看不到底,沉闷的让她喘不过气。
何如花带着锦溪悄悄地往坤宁宫走,寂静的夜色只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
萧珏离开有些日子了,何如花每天对着御书房里面的这些奏折,忙得晕头转向!闲暇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还没有办,立刻叫来了锦溪。
“锦溪,去给我弄一些草药来!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何如花在纸上写了一些药名,交给了锦溪。
“好的娘娘,奴婢这就去办!”锦溪把纸放到衣袖里,就走了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锦溪的办事能力真得很强,就把草药拿回来了。“娘娘药给您拿回来了,你看看吧!”
“好,锦溪有你真好!”何如花撒娇的摇着锦溪的手。看着她,锦溪真得很佩服,她真得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人间的极品。
“娘娘这是要折煞奴婢吗?”锦溪羞红了双颊,有些不好意。
“看你,我这样说你就不好意思了,这要是个男人说,你还不得跑没影了!”何如花感叹,现在的女孩还真得是看不到这样的。
晚上,何如花来到自己寝室内,开始把各种草药拿了出来,认真的开始研究了起来,根据她学医的经验,很快就做出了她想要的东西。
“累死了!”何如花伸了一个懒腰,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锦溪,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已经是辰时了!天都快要亮了!”锦溪拨了拨已经更换了两次的火烛,让火光更亮一些。
“嗯,啊唔……好吧,应该啊……呜休息了,明天上午啊……呜和我去一趟永和宫。”一放松下来,何如花就觉得眼皮开始打架,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打。
“扑通……”还不等锦溪说话,何如花已经把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床上,与周公下棋去了!
锦溪好笑地看着她,帮她把脚上的鞋子子脱掉,把腿抬起放到了床上,一切收拾妥当,锦溪才放下幔帘离开。
何如花在梦里看到萧珏,高兴地向他跑去,两个人开心在青草地上策马奔驰,仿佛回到了王府的那几年。
当她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了,“锦溪怎么没叫醒我!”何如花噘着嘴,埋怨着她。
“看到娘娘那么晚才睡,又睡得那么香,不忍心打扰您,想让您多休息一会儿。”锦溪看到这些日子何如花那么辛苦,真得想让她好好地休息休息。
“好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大事,帮我梳洗一下,一会儿就去永和宫当当坏人去!”想到自己去永和宫的目的,心里就十分打怵。
来到永和宫,看到菡雨面色苍白,十分憔悴的坐在窗边,痴痴地望着外面,就连环儿禀报都没有听到,最后还是何如花站到了她的面前,她才反映过来。
“菡妃接旨!”何如花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有些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但想一想为了她好,还是狠了下心。
“传皇上口喻,菡妃行为不检,有失皇家颜面,念其在朕身边多年,特赐毒酒一杯,留其全尸,钦此!”
“臣妾谢主隆恩!”菡雨表情平淡地看了一眼何如花身后锦溪手里的酒杯,凄美地一笑:“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菡雨眼里闪着泪光:“我希望下辈子能够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再像现在一样,所有的事都要受制于人。”
她雪白的柔荑十指芊芊,轻轻地抬起手擦了一下腮边的泪珠,接着说:“还有就是,我对不起一个人,辜负了他一生,我只能用下辈子来偿还了!”
菡雨轻轻地闭上眼睛,两行热泪缓缓地流下,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却十分坚毅,缓缓地向锦溪走去。
“源,我们只能下辈子再见了!”轻声地说完,拿起酒杯一仰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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