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魂幡的起飞,被围攻了七天的清河剑派,终于解除了燃眉之急。
甚至连第一波回来的魏堂主等人都还没赶到,一战大战便消止于此。
只是,那个随着黑魔殿的离去而一起离开的粉衣身影,让清河剑派的弟子们久久地凝望。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险些就要家破人亡,从此不复存在的危机,是那个远去的女子一力抗下!
尤其是还留在山门中的那些沈辞的老熟人,叶荇、马兰兰、孙逸等人。
孙逸更是被刚开始不知情由的清溯真人等人叫了去,好一通询问。
得知了沈辞离开的原因,连一向嘴硬的叶柯真人,也不由长叹。
乘坐在魂幡上的沈辞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么一走,门派没有了后顾之忧,能让自己少一处操心思的地方。
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当奴仆?
她可是带着搅风搅雨的心坐上来的哦!
沈辞睨了一眼角落中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姚长老,说道:“齐斐,我说,既然你们都已经有我这个禁制阵法的高手在,还留着姚长老这种又老又弱的手下败将干什么?”。
姚长老可说是黑魔殿的所有人里面,最不希望沈辞投降的人了,就是怕沈辞来了以后,对自己不利。
所以为了不引人注目,姚长老都偷偷躲到弟子们聚集的地方去了,这样都躲不过去!
一眼跟沈辞对视上的时候,姚长老心里就暗道“不好!”。
沈辞这话一说完,姚长老更是脸色大变,都顾不上生气,也不敢狡辩,连忙望向了冯忠涵和齐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黑魔殿中对于“无用”或者“有罪”之人的手段可不是清河剑派那么温柔。
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扔进血池里当养料!再重就直接当成尸体炼尸用了!连魂魄都不会浪费,每一柄魂幡都缺少魂魄呢!
齐斐无视姚长老的目光,反而看向了冯忠涵:“冯堂主,姚长老是你招揽的人,你怎么看呢?”
冯忠涵心里已经骂起了娘,这一招他平日里时常用着,今日这一次却被齐斐用到了他自己身上。
毕竟当得这么多弟子的面,冯忠涵即使心中实在是对姚长老没几分好感了,也不得不顾着面子,不愿留下刻薄无情的名声。
“血衣堂中只有姚长老一个懂阵法禁制之道的,还是有点用处的吧。”冯忠涵说道。
“嗯。”齐斐点点头,对着沈辞说道,“给你打打下手也是不错的吧。”
话虽难听,好歹没直接把他当废物处理了,姚长老听了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了回去。
“呵呵。也好。”沈辞冷笑了一声,说道。
在她手底下打下手,那要怎么使唤也就是她说了算了。
叛门出逃,留下一堆坑和烂摊子,还投靠敌营,带着一帮敌人来攻打旧日的宗门!
可以说,清河剑派今日之危,正是因为出了姚长老这样寡廉鲜耻、利益至上的小人所致!
不然,对于九天绝戮剑阵没有一点了解和把握在,黑魔殿即使有了吞并清河剑派的心思,也有心无力。
沈辞的手段这几日里,他算是见识到了。
姚长老看着沈辞的神色,只觉得喉头发苦!
沈辞便不再作声,而是小心地感知体内的尸魁虫。
归一宗的老巢是在宋国境内灵气极充沛的沃陇山脉中。沃陇山脉山峰众多,绵延数千里。
据说地上山峰的有多高大,地底下的灵脉就有多深长!
在这一处宝地中,单单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石矿和丰富灵气就已经是归一宗最大的财富了。
同样的,黑魔殿、高明寺占据的地方也都不差,但所谓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便是如此,没有人会嫌灵石太多的地盘太大的,都是希望灵石和地盘越多越好!
这一次两大派系的一战,不仅是宋国境内地盘的归属,也是站在其后,云苍国中三大门派总部之间的较量!
在来时的路上,黑魔殿的众人已经定下主意。聚灵炮弹所剩不多,由不得继续浪费了。
所以,他们将魂幡悄悄降落在沃陇山脉中的某一处深谷中,远远地躲开归一宗山门的监控距离。
派几个弟子探过情况后,确认归一宗中留守的弟子也不多,确实大部分都倾巢而出去了迷鹿之野。
齐斐和冯忠涵就打算让沈辞、姚长老两人,带着一队弟子先去解决护山大阵!
所有人中,除了沈辞和姚长老外,都对阵法禁制都一窍不通,去了也是白搭。
沈辞和姚长老两个,一个是吃了尸魁丹的奴仆,一个是叛出山门的叛徒。既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用担心这两人会逃跑。
那一队弟子除了打打下手,自然也有着监视的作用!
不得不说,这主意很稳妥,也看得黑魔殿这帮人的自私胆小。
他们商议之时,沈辞就似个局外人一般一言不发,任由他们安排。
齐斐等人也没想过让她全心替黑魔殿考虑,出出主意。
最后的结果却是与沈辞自己推测的差不多。
这可正中沈辞下怀,能远离这帮人,她有的是操作空间。
算算时间,魏堂主他们应该也快到了吧。
那一队弟子中,也只有一个金丹初期的冯雷对她来说需要重视,其余的,不值一提。
面色平静的沈辞和面带苦涩的姚长老正要离去,齐斐突然心中一动,叫住了几人:“等一下。”
“怎么了?”沈辞有些意外地问道。
齐斐没回答沈辞的话,而是转头对着冯昙儿说道:“昙儿,对这两人我不是很放心。你也一起去,帮我盯着点吧。”
冯昙儿没想到齐斐会在这时候点到自己,但齐斐话中流露出对自己的信任又让她觉得十分受用,不由粉腮一红,含羞带俏地点点头:“好。”
为了齐斐,她连尸魁丹都吃了,这点小事又岂会不答应。
冯忠涵现在都已经懒得劝了,这个傻女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沈辞自然不愿队伍里再多个监视自己的人,但现在哪有她说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