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赵小兰淡定了转回头,来看着刘三行,说了一句,“刘三行,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为什么没来找我呢?”
刘三行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有时候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狠下心来,去找你了……我可能在某个时间点,鬼迷心窍了吧,偶尔的我会在做梦的时候……梦到你。”
赵小兰深吸了口气,“好了,我们走吧……”
绮儿和小七同时看上了陆希音,陆希音无奈的笑了笑,“走吧,吃完饭再说吧……”
这顿饭大概由于都怀着好奇心吃的,比较郁闷,加上有正事要谈,都没怎么动筷子。
陆希音详细的把他们遭遇的情况,认认真真的又复述了一遍,重点重复了一下关键的细节,然后问了一句,“赵小兰,你应该知道啊……琴境的事情吧?那么可不可以拜托你用焦尾琴,把我们重新送回《胡笳十八拍》的琴境里呢……”
赵小兰摇了摇头,“我不懂什么琴境,我也做不到把你们送到琴境里,去其实我成为焦尾琴的传人,只是一个偶然中的偶然罢了,我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焦尾琴对我的帮助吧……我更感觉这一张古琴,更适合男人去操控,毕竟他的琴灵是一个男的,我总觉得非常别扭。”
刘三行开了一个玩笑说道,“那要不你跟陆希音换换吧,让他把绿绮琴给你,你把焦尾琴钱给他。”
绮儿和陆希音异口同声的问道,“刘三行你在开什么玩笑呀!”
刘三行耸了耸肩膀说道,“哎呀……说着玩的吗?你们干嘛这么认真,看你们都很严肃的样子,我觉得气氛太过诡异了……所以我就活跃一下嘛……再说了,我们不是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标了吗?那么精神上应该放松一下的。”
小七摇了摇头,“我觉得并不是这样,毕竟赵小兰还没有答应陆希音进入琴境……”
陆希音点了点头,于是又开始请求赵小兰,“赵小兰,你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把我们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你弹一遍《胡笳十八拍》,就可以帮助我们,其他的事情,绮儿和小七就会做的,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承担任何的风险,只要你弹的那把焦尾琴。”
赵小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我还真做不了主,我至少也得问一问我的琴灵的意见吧。”
绮儿点点头笑着说道,“对呀,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到你的琴灵了,他叫什么名字,又要做些什么呢?毕竟我们现在琴灵的数量非常的少了,我也希望能早点看到别的琴灵,我们都是可以做朋友的嘛。”
赵小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们来我家里吧,不过你们多少吃点东西啊,都没怎么动筷子……等你们吃完了,我就带你们去。”
刘三行于是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么赵小兰,你这等于是答应我们了吗?”
赵小兰歪着脑袋看着刘三行,“算是答应你们了吧,不过我说了不算呀,无论怎么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帮帮这个小学弟的。”
陆希音笑着点了点头,“谢谢赵小兰学姐,不过我有一点疑问,这么些年你都一直在这个地方,也没有去别的大城市里生活吗?”
赵小兰看了看陆希音,“我一直都在这儿潜心的研究艺术呢,虽然我没有天赋,但是我自认为我很努力,就算到最后没研究出什么样的结果吧……但至少我在这个过程当中非常的快乐,我也能做着刘三行所做的事情了吧……”
刘三行脸红着说道,“刚才一直没有说,我这几年一直都在日本学习五弦琵琶,而且特别有成果……对了!我这次回国,老师们对我的成果都特别的开心,他们还让我留下当老师。”
赵小兰笑了笑说道,“那么恭喜你了,当初我离开学校的时候,我还担心你毕不了业呢……你跟你的导师吵架吵了好久,可他毕竟还是同意你的申请,说明他对你还是不错呀。””刘三行叹了口气说道,“什么不错啊,他那是不想管我,放弃我了,让我自生自灭,他就没有认为我会成功的……有时候我需要让他在国内帮我办办手续什么的,也是能拖就拖……不过好在那边没有国内那么过于严苛吧,加上我学的也认真,所以他们也没怎么刁难我……”
赵小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你一直都很优秀,特别特别的优秀,你居然能花三年的时间,去做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一般人都没有你这个勇气了。”
刘三行摸了摸后脑勺,“哎呀,赵小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听到你夸我,这种感觉真的很棒呀。”
赵小兰突然把脸凑近了,“刘三行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吗?当初你要是在我的身上有一半儿……一半儿的用心,我估计现在早就跟你在一起了吧。”
这个时候绮儿和小七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陆希音只好解释道,“这就是我们之前谈到的那个学姐……刘三行一直喜欢的那个人,她为这个赵小兰姐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最终他还是有缘无份。”
刘三行提高了声音,“陆希音!我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一个大舌头,本来这件事情我跟你说,就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而且你又是一个保守秘密的人……如今看来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陆希音笑了笑说道,“赵小兰学姐都说到了这一步了,我说不说的还有什么区别吗?人家学姐都已经说出来了,我现在说什么也都无所谓了吧……这个秘密又不是我捅出去的,再说了,你既然做了,早晚也会让别人知道的,咱们这也没有什么外人,所以我说了就说了……你也不要在意,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快点儿把《胡笳十八拍》的琴境,彻底的解释出来吧。”
赵小兰点了点头,“是时候开始了吧……走吧,去我家里,看看焦璐成的意见。”
绮儿问了一句,“焦璐成是你的琴灵吗?他的名字?”
赵小兰点了点头,于是他们便开始了之前的计划。
来到了赵小兰的家里,发现一切都井井有条的,跟刘三行家里杂乱无章的样子,完全不同。
陆希音感叹了一句,“刘三行,你们两个的差距……可真大呀!”
赵小兰倒是特别淡定的说了一句,“天才的房间总是乱乱的,你看看贝多芬就知道了,他的仆人把他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了,他反而没有灵感了……所以一直乱糟糟的,我不是天才,所以只能通过把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才能舒服一点吧。”
然后赵小兰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了一把古琴,放在了陆希音的面前。
陆希音的手都有些发抖,“这……这难道就是焦尾琴吗?我终于见到他了!”
赵小兰笑了笑说道,“没错,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焦尾琴。”
然后赵小兰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古琴的边缘,“焦璐成,出来见见客人吧,今天有人来需要借焦尾琴用。”
这个时候,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突然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他看了看小七和绮儿冷笑了一下,“没想到,我们现在还能见到其他的琴灵,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绮儿走到了焦璐成的面前,“焦璐成,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让我们进入《胡笳十八拍》的琴境。”
焦璐成点了点头,“这个不难,我一会儿就会用自己的精神力辅助你们,到时候你就让赵小兰好好的把那首曲子,好好的弹奏一下,你们就能进去了。”
陆希音问了一句,“我来弹奏可以吗?难道说《胡笳十八拍》的曲子……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吗?”
焦璐成摇了摇头,“没什么特殊的技巧……就是工尺谱上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弹奏呗,用自己的琴弹奏应该也没什么区别吧……你们应该进入琴境了吧,也看到了蔡文姬的一生吧。”
绮儿替陆希音回答道,“没错,我们是看到了蔡文姬的一生,可是总觉得好像有哪些东西……我们没有看到,有很多很多的疑惑和谜团,比起答案,他们给了我们更多的问题……好像《胡笳十八拍》里,也有蔡文姬父亲蔡邕的故事吧,可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焦璐成沉默了一会儿,“你们是说这把焦尾琴第一代的主人,蔡邕吗?”
陆希音点点头,“对,就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什么都得不到呢……虽然我从中看到了一点信息,但是对我们帮助并不是太大,也无法搞清楚音乐尽头的真谛……”
焦璐成点了点头,“好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相较于蔡邕,他的女儿蔡文姬更被大家所熟知,包括咱们这些跟古琴相关的人,可是你们也应该清楚,对于古琴贡献最大的恰恰就是蔡邕,而非蔡文姬……至于你们为什么在《胡笳十八拍》里,没有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原因也很简单,你们弹错曲子了……你们只知道蔡文姬的东西,但是你们知道不知道,如果想要了解蔡邕,就要坦洲他自己的曲子……”
陆希音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我们无法通过《胡笳十八拍》知道,蔡邕的事情,还有一些更多的细节原因……不是因为绿绮琴没有更好的展现那个琴境,也不是我的弹奏技巧不合格,或者说有什么特殊的演奏技巧……而是我们弹错的曲子?”
赵小兰点了点头,“是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你们绕了一个大大的弯路?”
陆希音和绮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是焦璐成说道,“你们也并不算是走了弯路哦!毕竟焦尾琴来弹奏那首曲子,肯定会有更多的信息传达出来,就像《凤求凰》对于绿绮琴那样,也只有绿绮琴弹得好最好的效果,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首曲子已经失传了……除了我以外,应该没有别人知道那首曲子,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了。”就从这两点来说,他们都没有白跑一趟。”
这个时候,陆希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天啊,焦璐成你真的吓了我一跳,如果不是还有你在的话,恐怕那一段尘封的记忆……就再也无法开启了。”
焦璐成摇了摇头,“好了好了,不要这么说,毕竟我作为一个琴灵,也是有自己责任的,这就是我的责任所在,我要努力的保护好,前辈们辛辛苦苦留下的东西。”
然后焦璐成看向了赵小兰,“如此看来的话,这首曲子还是应该由你来弹奏比较好。”
赵小兰点了点头,“就是你教我的那首曲子吗?”
焦璐成指了指古琴说道,“就是那首,去吧。但是你自己要注意,一旦开启了那个琴境,你自己不要跳进去,要远离它。”
然后焦璐成看着陆希音问了一句,“喂,你的身体行不行?进入琴境里对精神力的消耗特别大,我担心你会有什么问题……”
绮儿摇摇头,“没什么问题,我会一直跟着他的,我也有办法让他的精神力消耗不那么的剧烈。”
小七也说了一句,“我会跟着他们两个一起进去的,一旦有什么突发的状况,我也能帮帮忙。”
焦璐成叹了口气说道,“这可说不好,意外总是在我们的计划范围之外……因此你们两个都保证,也很难让我彻底的放下心来……在琴境里迷失了自己,可就真的太可怕了,意味着几乎永远都出不来了……永远都被消耗在那种无穷无尽无边无界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能孤独的等死了。”
焦璐成的话让众人都很担心,赵小兰笑了笑说道,“那既然这样,焦璐成,你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一会儿我开启了琴境,你也跟他们一起进去吧,有你在的话,我想就算出现了什么意外,你也能搞得定的,对吗?”
焦璐成点了点头,“没错,我正有此意,那么现在,赵小兰你赶紧准备准备吧,弹奏一下那支曲子。”
然后焦璐成看上了刘三行问了一句,“喂,你要不要进入琴境里去?”
刘三行看了看焦璐成,又看了看陆希音和赵小兰,然后摇了摇头,“我就不进去了,毕竟我啊……我只是帮忙,又不是为了做些什么东西,我就留在外面,帮你们看着吧,要是你们再带上我,岂不又多了一个累赘?”
焦璐成点了点头,“没错,一个人类进入这个琴境,就够我忙活半天,不过还好你没要求跟着来,我便能应付的来。”
就在这时,赵小兰弹奏到起了那首曲子,陆希音和三个琴灵一瞬间都消失了。
曲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赵小兰弹奏了几下之后,便也都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