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倾自然是和他又理论一番,然后发现和一个自恋到极致的人讲道理,所有的道理都会变成废话,就不在和他继续废话下去。
只想拿回这条对她来说有奶奶记忆的围巾,但她却低估了奥斯顿没有人性又极其自我的程度。
当她说出这条围巾是奶奶留给她的珍贵回忆,反而被他以“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给直接拒绝。
虽然她心有不甘,把这个夺人所爱的家伙在心里骂了个遍,可又找不出反驳他的理由,见围巾被他保存的完好无损,心里已然有了妥协的想法。
但还是不甘心的回怼了一句的回去,“你这一言难尽的性格,难怪莫伊拉会喜欢别人也不喜欢你!”
“你……”奥斯顿似乎很惊讶,她说的这句话,惊诧的看她,“你怎么会……我……”
他这像见鬼的反应倒是出乎白倾倾的预料,旋即笑道,“怎么!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啊!你在办公室那副花蝴蝶的样子,不过就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
我就搞不懂了,你明明喜欢人家,干嘛还搞得自己好像很花心故意让人误会。就像现在你明明已经猜出来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还故意来试探我,你说你这性格怎么就那么别扭!”
就在他承认了他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时,那天在资料室里他那些莫名其妙激动的神色在白倾倾心里都得到了解释,她顺其自然地就猜出今晚的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
被人直接戳破内心想法的奥斯顿脑子一下有些空白,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隐藏,会被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给看穿,就连认识了多年的莫伊拉都不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
她怎么就……
看来他的伪装也并有多么的高明!
想到这,露出了个悲凉的自嘲,回道,“就算你看出来又能怎样,围巾我是不会还你的!”
白倾倾给了他个“你小人之心”的眼色,带了些鄙视的口吻,“我没你那么幼稚,围巾既然送你了,就是你的了。毕竟奶奶的围巾放在一个爱惜它的人那,我也放心。”
那条围巾看上去就没有压箱很久泛潮和发霉的痕迹,亦没有起球褪色,一看就知道他一直很用心保存着。
“你才有幼稚!”奥斯顿应声说道,从她手里拿回了围巾的袋子,“既然你这么说了,围巾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傲娇抬了抬头,要多幼稚就有多幼稚!
白倾倾无语的呵呵呵笑了几声,心想:你什么时候客气过!
顺道喊来服务员结账,但最后却是奥斯顿买的单。
买单的理由是他带错了围巾,不算数,下回还一诺的围巾时,还得再请他吃一顿,那时她在结账。
白倾倾一口回绝,要是下回他在带错,那这饭岂不是吃得没完没了,无论如何都坚持要结账。
但无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奥斯顿直接就对服务员小姐姐来了一句,别忘了谁才是你们的vip,该听谁的你自己拿主意吧!
小姐姐自然被威胁得瑟瑟发抖,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对她递来的卡迟迟不接,她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就范,妥协让奥斯顿付了钱,间接答应了下次的饭局。
因为喝酒的关系,他们都不能自己开车回去,奥斯顿让司机打车过来接他后。
两人一同进了电梯,奥斯顿按了负一层,她刚要伸手按一层,就被奥斯顿出声制止,“你干嘛!”
白倾倾不解,“这不是废话吗?去一层打车回家啊!”理所当然的答道。
奥斯顿双眸凝了她一瞬,侧身微靠着电梯门边,挡住了电梯楼层的按键,电梯门缓缓关上,挑了下眉,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开口,“z住的地方,你确定其他的车子能开进去!”
白倾倾微怔了一秒,想起来什么,激动的高扬了声调,指着他道,“昨天跟踪我的是你的人!”
在许思舟出差的这段时间,每回她下班回家,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像是有人跟踪,可都没发现任何的异常的车辆。
直到昨天,就在她离桥还有三百米左右的距离时,才发现了跟踪她的车辆,但那辆车也同时发现了她发现了,立马快速的调转方向离开。
虽然她追了过去,却最终还是晚了一步,跟丢了车,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而那个桥的方向,只能通向一个地方,就是许思舟的私人小岛别墅。
所以现在他的话,让她不得不将昨天的事和眼前的人做起了联想。
奥斯顿一脸坦然,大方地回道,“你开车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横,连我手底下车开得最好的人,都差点失手。”
白倾倾虽然不耻于他跟踪人的行为,但他看在他没有狡辩否认又没有做出什么难以饶恕的事上,只是双手抱胸斜睨了他一眼。
语气冷淡地说道,“为什么要跟踪我!你有什么目的!”
奥斯顿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缓缓朝她靠近,逼得她有些退无可退紧靠在电梯壁上的时,才开口回道,“你说为什么?”
露出那副平时在办公室里花花蝴蝶的笑容,居高临下的凝着她的脸,手撑在一侧。
男性气息的逼仄感让她感觉很讨厌,伸手就想推开,却听见电梯“叮”的一声。
门来了,停车场到了,奥斯顿直接握着她要推向他肩膀的手,直接把她带出了电梯。
他的车就停在电梯附近,而此时司机就站在他车旁边等着,他走到车前,打开了车门。
冲着她笑得厚颜无耻,“走吧,我送你!”
像是吃定了她不会拒绝,顿时又有些恼火,“奥斯顿,我为什么让一个跟踪我的人送我,我有病吗?”
冷冷地丢下这句,刚想转身就走。
只听他回了一句,“随便你吧!不过,我还认识蛮多记者的,你说他们对于你和z住在一起的这消息,应该会蛮感兴趣的吧!”
“你无耻!”
“我承认!那你上不上车!”
“……”
白倾倾怨恨的看了他一眼,真想不管不顾暴揍眼前的人一顿,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自己偏偏有把柄在人手里,而对方还是有这种能力能搅得她生活不得安宁的人。
恨恨地踩着高跟鞋,发泄着不满,蹬蹬瞪就上了他的车。
这一路上,奥斯顿倒是没有在说出什么令白倾倾生气的话,倒是很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窗外夜景和五光十色的霓虹街灯。
沉默得像是圣城两边的绕城的湖水,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街灯随着行车闪过他的脸,光照着,除了孤寂,还有一丝讲不出来的苍凉和落寞。
他现在的神态,倒和她当初在便利店前遇到他时的样子有九成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