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长张着嘴,由衷地道:“你真是手眼通天。那这事就好办了。”
“是的,明天你陪着我,去把你熟悉的专家拜访一遍,我们必须一会就过!”
叶行长看着他,心中有些打鼓,带客户去拜访专家,以前不是没做过,但是要在短时间里半数拜访,那真是疯了:“他们都挺忙,行踪不定。都要提前预约的。”
“我们没时间等了,先这样做吧,有问题再说。”
“好,我马上安排。”叶行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可不想给他们留下一个消极怠工的口实。他会配合他们的一切,甚至是卖命地往前冲,只会在最后的临门一脚,给予致命的一击。
叶行长匆匆忙忙出来,他必须马上回到行里,通过秘书了解他们的行踪,落实这些事情。
“看到了吗,叶行长老实多了。”盛总感叹道。
“自己家喂的狗,总得听话点呗。”曾总说完又觉这话重了点,又找补道:“这世道,谁又不是狗呢,就看你在什么生物链中。”
“一个堂堂的大行长,也不过如此。”盛总从窗口向下眺望,叶行长匆匆地拉开车门上了车。他幸灾乐祸地道:“以前看他山高水远盛气凌人,现在看,不过就是给我们打工的买办。”
“资金方面你要马上准备好,一千万吧。你准备和我们一起去。”
“这么多?”
“我们做的是铤而走险的事,重赏之下才有勇夫。”
“如果这钱打了水漂怎么办?”盛总苦着脸道。
“有这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我还是那句话,信我就一起合作,不信,你可以随时停下来。”
“这个项目我下的多少血本下去了?怎么停啊?”盛总几乎要哭出来了,他看看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却轻松自如的曾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江湖名声,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磁场,让他无法拒绝。
他咬着牙道:“好,大哥,你说咋办就咋办,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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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在焦急地等待叶行长,明天他就要出差了,又要好多天见不上。
她的目光灼热地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看着窗外阳光刺眼,热浪滚滚的马路,路面上的柏油吐着热气,似乎都要融化了。
她置身在中央空调的大厅里,享受着四季如春的惬意,一时间竟无法想象一个玻璃之隔之处,是如何的烈日灼心。
这次的见面,她期待已久,她的心里一直默念着自己可能的台词,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明白自己苦苦的等待?要怎么样的表白才能让他勇敢一点,不再退缩?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包厢里男人一个个圆滚滚的脸,肥墩墩的身体,外加二条小短腿,看着让人油腻的慌。只有你如玉树临风,听着钢琴曲出类拔萃。可惜我们相识的场合不对,否则我们可以好好地相爱。
她的眼中居然有些潮湿,这样的爱情,如此凄美无望,难道他会是铁石心肠,不被感动吗?
就在她望眼欲穿之时,叶行长才匆匆而来,拿着手机,站在酒店外面,没完没了地接电话,他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外面的酷热,头上的汗珠汇成小河往下奔淌。
小江心疼地撑了把伞,出去给他遮阳。他冲她微微一笑,接着打他的电话。脸上全是谦卑之色,想必手机那头是一个大人物吧。
那把小伞,在滚滚的热浪之中,几乎毫无用处。小江犹豫着,拉了拉他的满是汗水的胳膊,示意他去大堂避避。
二人来到酒店的负一层咖啡厅,高背的沙发二侧还带着护耳,人坐在里面,象是被三面包围了,除了正面其它角度都看不到,让人有一种隐蔽其中的自在。
二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虽然只是卡坐,却足够的私密。
冷风一吹,他的汗终于次弟收了。小江侧身面向他坐着,眸中神采奕奕。
叶行长忍不住还是止不住地连打了几个哈欠,顿时眼泪汪汪起来,他抱歉地看看小江:“这二天有些累。”
她还是那么美,短发,修长的颈脖,带着一变优美的弧度,粉雕玉琢玲珑剔透。
小江心疼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样怜惜他才好。
见他的胳膊放在沙发的扶手上,便伸手过去轻轻扶摸。那个胳膊瘦削,显着肌肉的线条一触之下,没有他自夸的那么孔武有力。但还是让她深深的着迷,只是因为那是他的。
如果可以在上面印上自己的牙印,那便雷同于狮子老虎宣布自己的领地。可是现在这是别人的领地,更糟糕的是,跟这个领主相比,自己实力悬殊,充其量只是一只小绵羊。
如果说眼前的八面威风的叶行长是狼,狼爱上羊,那一定是自己与狮子老虎不一样的温柔。她掌心的热度传给他,他关心地问:“怎么这么热,是不是不舒服?”
她撇撇嘴,真不懂风情,她心中嘀咕。旋即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嘴里语焉不详地拖着音哼哼,带着撒骄。
于是,他明白她没有事。她的面庞真好看,象是二八春风刚刚吹开的花朵,娇嫩羞怯。越近的距离,越见其质感,完美无瑕。
男人爱上这样的女人,上帝也原谅的。
“最近你怎么总是忙啊,我看不到你,好想你啊。”她最后的几个字,带着颤音,声音细如蚊蝇,他却听的真真切切。
她的面上泛起红晕,他心中一动,连骨头都酥了,他克制着即将泛滥的冲动,强迫自己别转脸去。
“没办法。驴子拉磨,就是那累命。”他笑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怎么会?”他暗自一惊,不知道她所指何事。自从他半道截流了她的五百万,就一直犹豫,要不要主动告诉她。
小江撅着嘴,有些委屈:“我知道,你什么事都自己藏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其实我也可以为你分担分担呀。”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他心里道,却没有说出来,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我可以的。我知道,有人拿视频的事勒索你,让你为他们做事,我也知道马总很在乎这个单子,可是你不用听他的。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你有什么办法?”叶行长很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