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局势风云诡谲,大家都知道,持续了多年的对峙,这次真正的拉开了争斗的帷幕。
没站队的纷纷开始衡量三方的权势,站了队的都紧紧抱住己方的领导者。
保皇派,丞相党和将军一众人,三方鼎力之势在左将这件事的催化下,清晰地浮出水面。
而与此同时混杂在权利与阴谋之下的还有一件重大的事情便是,京城多户人家的孩童丢失。
本就人心惶惶的京城,更加让人不安,京城上空笼罩着一股风雨欲来城欲摧的压抑,一时间人人自危。
要说所有人中最悠闲的,那就只有荷园山庄里潇潇洒洒的月君了。
信鸟扑棱扑棱穿过山庄的一座座纵横交错的楼阁,终于在一处山丘斜坡上找到了眯眼休憩的某人。
夏天的阴天,风很大,很怡人。周围只有高低不一的杂草杂花,从高处往下看就犹如一床绿油油的宽阔的被子,上面点缀了星星点点五颜六色的繁花,煞是好看,风一吹,卷起层层翠绿的浪花。
“唧唧唧!——”大人大人不好啦!
月君没睁眼,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唧唧唧!”姻木大人和那个偷小孩儿的家伙打起来了!
月君:“嗯,可打赢了?”
“唧唧!”
赢了!
“哦,那你咋咋呼呼说不好了是什么不好了?”
月君睁开眼,慵懒地坐起身来,提起跳来跳去的信鸟,月君好笑地戳了戳它的小脑袋。
“唧唧唧!——”可是被那个人跑了!
月君眸色渐深:“为何?”
“唧唧唧……”
那个偷小孩儿的好像不是人……
信鸟不解地歪着小脑袋:“唧唧。”姻木大人说那是傀儡。
“唧?”大人,什么是傀儡啊?
月君抬手揉了揉它的脑袋,没有回答它的疑问:“阿木还说了什么?”
“唧唧——”姻木大人希望大人能回去一趟。
风渐渐停下来,月君飞舞的发丝柔顺地贴在她纤长的脊背上。
月君起身:“也罢,是该回去了。”
只是月君没想到,回去的路上倒给了她一个惊吓。
慢慢踱步在下山的青石板小道上,刚才的乌云不知何时消散了去,只余下金灿灿黄澄澄的夕阳,走在半山腰上,波澜壮阔的一番美景。
“烨儿,你慢点!等等嫂子!”
“烨儿,你别跑了!”
林间传来一阵女子疾呼的声音,一声声,一句句,清脆得可人,可以想象声音的主人会是怎样的一位娇俏女子。
此时的月君正在和另外几只赶回来的信鸟聊天,不远处传来的陌生声音一下子把胆小的鸟儿们吓得振翅飞起。
月君停下脚步,看着十几米远匆匆跑过来的两人,脚下微动,不着痕迹地让出了中间的道来。
应该是到此地玩耍的男女吧。
跑在前方的是一位墨衣男子,脸颊微红,气喘吁吁,像水一样的眼眸荡着天真无邪的纯粹,可是那张脸却偏偏生得冷峻非凡,轮廓分明,让人看了无端生出一种矛盾感,就好像那俊朗的外壳下,是一个,孩子?
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就到了,何况是奔跑中的两人。
月君撩开月白色的衣袖,在小道的一边缓缓走着,打算装看不见嬉闹打笑的两人,免得扰了别人的乐趣。
谁知就在她和那墨衣男子擦肩而过时,那男子奔上来就直接一把抱住了月君的腰,把头深深埋在月君的颈窝,怯怯地偏头看着后方追上来的女子,带着哭腔向正准备拉开他的月君求救道:
“哥哥,救我!”
“……”
拉人的动作瞬间僵住,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