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喜欢看这书啊!”我好奇地问。
“哦!是夫人看的。”瘦洋洋说。
“怎么这样幸福的一位夫人也想让自己的心灵达到空灵境界吗?”我试探地问他。
“你以为每个人生与幸福是与生俱来的呀!”他反问我,“只不过有的人懂得把忧伤放下,善于寻找生活中浪漫的一面,而有的人天天说放下,使终不能彻底走出来,在痛苦中挣扎。”他又接着说了一句很有禅理的平常话。
坐在车后座上,我快要到家,我在心里暗暗崇敬那位没有见过面的智慧夫人。
“谢谢你,送我到家。”我说。
“谢什么?这么点路程,顺便的事情。”他说,他的汽车在一阵尾气中奔驰而去,我的内心里又向着远去的‘瘦洋洋’说:“谢谢你瘦洋洋,你一句平常的话,点醒我的心智,把我送到家了。”
第二天我对敏说“请给我在世纪佳缘里注册的‘找个肩膀靠一靠’注销掉吧。”
“怎么了,不想寻找你的那个肩膀了。”
“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不想在以种悲凉的形象和姿态站在人面前。”我要强大我的内心世界,情感不是一个女人生活中的全部,可以去忽略它,去发现生活中幸福的角色。
这张厨房里的小方桌子,弹指一挥间,让我和灵儿在它旁边吃了无数次饭,也留下我和灵儿从稚嫩到成熟的对话聊天,这天中午,我们吃着饭聊着心,这丫头突然说:“你手机给我,我们来录下一段话,即兴发挥,然后再自己听看看有什么感觉!”她兴致勃勃地说。
“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
“一定要说标准的普通话哦?”她强调。
“你觉得你丑吗?”她说着流利的普通话。
“还好啊?没有认为我丑呀?只是看了照片上自己就觉得丑。”我很吃力地说。
“那是因为你不上镜。”灵儿说。
“那就是说我不丑了。”我说。
“恩!但是你的普通话太丑。”她轻松的说。
“真的很丑吗?”我说。
“你不是经常出去开定贷会,和人谈生意吗?怎么还没锻炼出来。”她问。
“经常……经常……”我开始结巴起来,找不到标准的普通话的发音。“哈哈哈哈……”我们两个终于控制不住那一本正经的对话,灵儿被我结结巴巴的话逗得捧腹大笑。
“妈妈!你太可爱了,笑死我了!”
“啊哈哈。”我眼泪也笑出来了。
“继续!”
“好的!你最近怎么了,好象变得气色红润!”灵儿问。
“真的吗?”
“真的啊!是不是在恋爱了呀!恋爱中的女人才会这样红润!”她说。
“死丫头,没大没小的,有小孩子人家和长辈这样说话的吗?”我责怪她。
“这又怎么了,我祝福妈妈找到自己的爱,祝福妈妈永远幸福快乐!”她说。
“妈妈因为没有好好把握,错过了,不去强求,一切随缘吧!但我现在因为有你,妈妈我同样很幸福!”我说。
这段对话,这段带泪的笑声被幸福地沉淀在我人生记忆中,每当我翻出来听的时候我依然会笑得流泪,灵儿的思想在日渐成熟,灵儿的翅翼在不断壮大,我不再觉得自己单薄地站在荒野中,我不再觉得孤独,因为有我的宝贝!
“妈妈,明天下午去学校听彭诚教授演讲,每个同学必须带一位家长。”灵儿说。
“知道了,一定去。”我说。
第二天,午饭过后,我和灵儿就早早来到学校,大约两点半钟,学校把我们集合在操场上,前排按班级坐着学生,后面对应坐着各班级的家长。首先,是彭诚教授那沙哑的声音在音乐的节奏中亮相,太远的距离,看不清教授长什么样,他的开场白和那音乐打开我们每个人的心灵通道,在他催人泪下的演讲下,学生和家长心灵都被紧紧地揉搓着。前面几千个学生都穿着校服整齐地坐着,我不停地踮起脚尖,在寻找那个属于我生命中的影子,灵儿里面今天穿的是一件橙红的带帽衫,我的眼睛终于搜索到那个小红帽的影子了,激动人心的音乐在一堂感恩教育演讲课堂中进行着。
“下面我们亲子活动,每个同学站起身来向后转,在茫茫的人群中找出你们的爸爸妈妈们!大声地对他们说:爸爸妈妈我爱你!”前面的学生如潮水一般向我们涌来,被真情感动的孩子家长们抱头痛哭,我也急切地寻找着我的小红帽,属于我生命中的小红帽在向我狂奔过来,“妈妈!妈妈!”灵儿已经哭成泪人儿了。“妈妈!妈妈我爱你!呜呜!呜呜!妈妈我爱你!呜呜!”灵儿呜咽着投进我的怀中。
“宝贝!妈妈也爱你!”我的泪象似决了堤,奔涌而出,音乐声中,教授掀波助澜的讲演中,我感觉到了我生命的美丽和充实,我被一阵巨大的潮洪般的幸福紧紧攫住!久久地荡漾!
‘瘦洋洋’的话就象一道打开灵魂的魔光,照亮我的忧伤沉湎的心房,我开始从另一个角度去审视和体会我生命的整个过程。
“妈妈!我上学去了!”灵儿习以为常的关照象一阵温暖的风吹过我的心房,轻风拂过,我的身心是愉悦的,一种做母亲的愉悦。
“路上小心!过马路慢一点哦!”我追出门去叮嘱她,看着她背着那个黑色的双背包,一种坚不可墔的充实,纯纯的辫梢正垂在双背包口袋上,一扫一晃的,一阵小自行车的轻脆的铃声留在小巷内,一只轻盈的小燕子从母亲的怀抱中扑着翅膀飞旋而去。
“这个星期天我们去乡下郊游去吧,整天被灰色森林包围着,我们去透透气。”敏约我和洁。
“我约我的朋友,还有我老公也约他的朋友一家,正好让你们看看我的崇拜偶象。”敏又说。
“你也有偶像,什么样的人具有如此大的魅力,居然成为你这个女人的偶象,那真值得期待。”洁又说。
“你的偶像?男人还是女人,多大年龄,做什么的?”我好奇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