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再打搅你,可是又控制不住,早上好!起床了吗?”向东说。
“恩,你也早呀!今天天气真好!”我回了他信息。
“是不是酒喝多,又发信息了。”我问。
“大清早的谁会喝酒,我在清醒状态下关心问候你。”他说。
“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只是简单的关心问候一下。”他说。
“我也只想在这虚拟的海边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在湛蓝了天空下,看浮云长长消,听海水潮潮落,你懂吗?”我发去信息。
“懂!我想这世界太不公平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上天怎么就没有配一个优秀的男人伴她厮守终身,真心愿你从此不再孤独!”向东说。
“哦!有你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陪我就不再孤单了,我们不要逾越现实一步,我们要抵住欲望的河流!人定胜天,这里的‘定’指的是定下心来,让我们在这句话中相互勉励吧。”我发了信息。
“好!有你的这句平静如水的话,我会定心的。也会放心。”
“我会平息心中的欲望,度出红尘的境界,静到一定程度出家为尼去。”我说。
“你说你的人心要出家为尼去,其实,我早已向往佛门,真是殊途同归,听你这么说,我心也很平静了,欲望消失始尽,感谢你引导我日后皈依。”他说。
“很对不起,我的出现让你反反复复纠结,让你迷惘。说时似悟,对镜生迷,我悟了这么多,还是被欲望牵制着,我不想让爱情的火种在我们之间滋生和蔓延,请相信我会在菩提树树下静静思想。”
“你也要相信我会从迷惘中走出来,回到本来安静而乐观生活状态中。”向东说。
到了扬州又轻转的到小城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一路上美梦连连,当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时,还沉浸在卖火柴小女孩的幸福中,天亮还早呢,我强迫自己微闭双眼伸展开一天路上疲劳,心想:为什么睡眠中会有这种奇怪的梦境出现呢,它是来得如此真实而又美丽,美丽的孤独,美丽的忧伤,美丽的彷徨,是不是灵魂深处的孤寂,让真实的梦来撞击平淡如水内心?
回到家没几天,把店里的一切安排好了,人又清闲下来,真想去登山,去看看海,我们是平原地区没有山,没有海,偶尔想放飞一下心情,只有看看辽阔的天空,看翩然而起的云影。
我穿上为灵儿买的运动鞋,这天,想去郊外透气,等到女儿上学后,我骑着单车,顺着向南的一条马路一直往南骑,经过繁华的街道,人流车辆渐渐稀少,房屋开始排列不整齐,满眼都是绿色,而不是看厌了的灰色,天空变得更了阔更洁净了,我拐进了一条乡间小路,小道的两旁边杂草丛中,露出那无人问津的蓝色小野花,在一片杂草中,它是显得那样的艳眼,纯美的小野花,它卑微而又渺小,没有人注意到它,也没有人能够欣赏它的娇美,它没有因此而螁色,它平静地无争地在田埂间淡然地微笑着,它也许坚信自己的美丽,总有一天有个过路的人会看懂!我一瞬间的立足,不由为蓝色小野花庆幸,我不忍心留下它的美丽,随手摘了一束放车蓝里,田间有几个妇人在阳光下,辛勤劳作着,看到我的到来,看到车里的小野花,他们一定在心里窃笑我的幼稚,她们无暇问及我的到来,又欠下身子,翘起臀,忙碌起来,她们的肤色是暗淡的、干皱的的,她们的眼睛是浑浊的,她们的头发是无华泽的,看到她们的形象,我的心不禁颤了一下,哦!心里不由悲凉起来,大自然会付于我们美丽也会摧残美丽,心情又忧郁起来,“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花期花。”这首歌又在我的心中响起来。
下午的阳光开始微弱起来,书房是在最北的一间,此时如果在书房里,必定要开灯,大白天开灯毕竟没有自然光亮舒适,而且还是资源浪费,我端来一张小巧的桌子,放在南阳台上,一叠厚厚稿纸放在小桌子上,一直有个愿望想用笔来记下生命中的硝碎,爱恋,伤痛,当夕阳西下的傍晚,一个人独坐窗前,前面走过的漫漫路程,可以整理出一本充满忧郁的书来,思绪万千,生命中留下的那些深刻的记忆,会在菩提树下开花吗?
夕阳再美,已经西下了,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桌上的稿纸,凌乱不堪,飘散了一地,我无动于衷地闭着双眼,思绪万千,自以为是纯真爱恋,伤痛的绝望,孤独的日子,还有渴望着而又不可及的梦境,象旋转木马在我脑海中反复轮回地转。
清晨的光辉涌进我的眼里,六月的天好象是埋怨大地尘土飞扬,万物干涸,每天都有一场倾盆大雨,冲灌着污浊的城市,冲洗着小城,当华灯初上时,城市的影子倒映在湿漉漉的大地上,洁净的柏油马路上来往车灯象一朵朵美丽的花点缀黑暗中,整个小城从白天的灰暗变得剔透起来,所以说,雨后的城市夜晚是最美的。
“今天外面天气很凉爽,我很想牵着蝶儿的手在新民滩散步。”向东在这个迷人的夜晚发来一条信息。在这个如此温柔多娇的晚上,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有多么大吸引力,但我还是强力控制自己,回了一句:“你忘了妹妹正在修度吗?知道你一定又喝了酒,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是的,今晚喝了红酒,但我没有醉!”他说。
“没有醉,但也有点把持不了自己了。”我说。
“我的车已停在你家门口的停车场等你了,你出来一下吧,我有话要说。”他执著地说。
在这个凉爽的晚上,在这个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夏日晚上,我已迷醉,“现在不早了,去新民滩有点远了,我们去运河堤上透透气吧?”当我钻进他车座时,轻轻地对我说。
“好的,慢点开。”我说。
车开得很慢,车子在洁净而又剔透的街道上慢慢爬行。“你不是说有话说吗?说吧。”我对他说。
向东没有接我的话,一声不吭地慢慢开着他的车,此时,连他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话了,他自己可能也弄不清为什么这样反反复复究竟是对是错,接着他的沉默我也沉默了,我觉得车内闷热得很,下意识地拉开车窗,打开我这边的车窗,他也随手开了他的那边,一股清凉风透进来,凉风吹拂着我们俩个发烫的思想,车开上了运河堤上,堤上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散步,车不停地向前开着,我知道他会开去没有人的地方,经过运河大桥,过了大桥那边基本上没有人,桥的这边和桥的那边是判若两样,桥这边是一片漆黑,凭着车灯的亮光,摸索向前,过桥向右行是一条刚刚修好的通往镇国寺还愿烧香的一条小路,他向左拐进了一条未经开垦的小路。“这条路车能行吗?”我担心地问。我的话音刚落,才知进了这条路上当了,路的右边是喘急的大运河,连日的暴雨,使得河水高涨,离作为堤坝的小路很近,右边是芜杂的沼泽吧,沼泽地左边是湖,同样湖水也离得很近,我们行车的这条小路就是隔开运河和湖的一条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