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之中充满无尽的愤恨,看着面前的龙靖宇把那嘴唇之中仅剩的即可牙齿咬得是吱吱作响,想要起身反抗,却几次都没有成功,踉跄的坐在地上,方才那一招用了他大部分精神力,强行造成的现在这个局面,想要起身已经是极为困难。
龙靖宇低笑了一声,走到两人面前,缓缓蹲下身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邱旋羽,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他的脸庞上一阵*。
“滚!拿开你的脏手!”邱旋羽怒道,同时脑袋不住摇摆,想要挣脱龙靖宇的右手。
只可惜,就算他现在全盛的情况也只有天帝一阶的修为,对于龙靖宇这个半神强者来说就像一个笑话,一声讥笑传到两人的耳中。
缓缓松开了邱旋羽,站起身来背对着两人,幽幽的说道:“邱爷爷说这种话着实是伤了晚辈的心,当初晚辈为了你可是煞费苦心,强行隔绝了您对道的理解,才把你封印在这里,如今醒来却不念及旧情,恶言相向,实在是让晚辈难以释怀。”
“怪不得,原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邱旋羽挣扎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一旁的余枫见状伸手搀扶他才使他站了起来,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看着面前的龙靖宇:“当然是你骗我去的落魂涧?那时候你爹龙煜天根本没有被围攻?”
龙靖宇微微点头:“算是吧,当年我爹的确和余伯父两人在落魂涧遇到了些事情,那鬼帝强身无比,自然是遇到了危险,那时他们两人才区区天帝一阶的修为,和半神之身的鬼帝对战,只有死路一条。”
“放屁!那我为何最后看到了重伤的鬼帝?”邱旋羽气的脸皮一阵抽动,右手不住颤抖,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更是一阵绝望,原来自己万年之前居然被一个小鬼算计了。
鬼帝......那不是夏无忧吗?余枫想起了夏无忧的真实身份,按道理来说,恢复了一些记忆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就算杀过人,也不是自愿的,被逼无奈正当防卫,就算杀了也就杀了,毕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此两难之境下,没有人会傻傻的去送掉自己的性命。
龙靖宇回过头来,唯一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双眼更是充满了死寂,声音也渐渐的冷淡了下来,伸出自己的食指和拇指搓揉了两下。
最后才惋惜的说道:“当日鬼帝确实是与家父和余叔叔对战,可那丫头当真是好笑,空有如此修为竟然心甘情愿送掉自己的性命,她被丞华重伤过后是一点脑子都没长,反而越发的睿智,同时也是因为她的妇人之仁,我成功的被空间反噬了五千年,你可知道这五千年对我来说算什么吗?”
“嘶......你真是个疯子!彻头彻脑的疯子!”邱旋羽已经失去了冷静,满脸的难以置信。
阻隔自己对道的感悟,让自己失去对时间的掌控,特别是掌控一位半神强者,要付出的力量有多强大,邱旋羽想都想的出来,哪怕是他时空古龙血脉精纯,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凭借那乳臭未乾的小毛头孩子更是不可能做到,邱旋羽喃喃的低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的你我没记错好像才刚刚踏入空冥之境,一定有人帮你!那个人是谁!”
“我说没人帮我你信吗?”龙靖宇一声轻笑,强如他也沉默了许久,双手不住的颤抖,显然对于接下来说的事情有些记忆犹新,哪怕过了万年也依旧历历在目。
只听他的声音有些空灵,像是回到了曾经,回到了那一天,不带任何感情:“我动用了龙墓的所有力量,成功把你封印起来,我是不是很厉害,空冥一阶控制住了一位半神强者?”
“龙墓......你疯了?就算你把我封印了,只要你无法踏入半神之境你依然会死的!”
邱旋羽在看着龙靖宇的眼神之中居然多了一丝恐惧,这时空古龙一族究竟出了一位什么样的任务,区区空冥一阶的实力居然敢来打自己的主意,更为恐怖的是自己居然被他算计到了,不顾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一场豪赌。
是,时空古龙血脉确实厉害,那奇异的力量可以阻隔对道的感悟,对时间的感触,昏睡在意识当中,可这种反噬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首先是每年至少一次的噬心之痛!
奇异的虚空力量会侵蚀他的本心,生不如死,一般这种痛楚无人可以扛下来,轻则意识崩溃,重则魂飞魄散,借的力量自然要还给虚空。
这小家伙居然在空冥阶段就跟自己赌,若是他不能突破到半神之境,只有死路一条,没有轮回可言,不仅承受了噬心之痛,还坚持到了现在成就了半神之境。
恐怖,离谱,妖孽!
龙靖宇默然点头,声音有些低沉:“疯了?不,我没疯,疯的是这个世界,这个残忍的世界夺走了我要的东西,所以我要让这个世界付出代价,龙墓又如何?我时空古龙一族的所有先祖,他们残留的灵魂力包括残存的原力在那一次当中全部被我用尽,目的就是为了封印你!”
“我有哪里得罪过你吗?”血海深仇都不足以让一位时空古龙一族的人如此疯狂,不惜一切的对付自己。
龙靖宇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来,双目通红,视线一转,缓缓落在余枫身上,后者顿时感觉周围的空间一顿,连时间都停止了下来,面前飘动的尘埃更是没有了反应,像洪荒野兽一般的看着自己,只听他阴恻恻的说道:“不,你没有得罪我,我要的是血族覆灭!”
“不可能。”邱旋羽果断的否决,就血族和时空古龙一族的关系,二者几乎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仇恨,若真是有,早就私自解决了,哪里还等得到那一天,之前封印丞华的时候就应该翻脸才是。
“没有什么好不可能的,有些东西,你们不在乎,包括我父亲我爷爷,我的族人都不在乎,可是,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