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玲十分疑惑转过身去看着夏末:“不知夏公子所言何意,夜沁是我晨阳的皇子,就算他不是我父亲夜无悔的亲生儿子也算的上是我晨阳的人啊。”
夏末冷笑一声,不着声色的走到夜玲的面前把她挡在身后,看着夜沁不屑的说道:“是,夜沁是你父亲的养子不假,可他是晨阳的人吗?”
“这...”夜玲一脸迷茫,脑海回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夜沁的时候,那时候他那稚嫩的脸庞跟自己一样,他的来历自己不清楚,只知道,这是父皇收养的义子,后面过了几年就被册封为太子。
举国上下都知道了夜沁这位被收养的孩子成为了晨阳未来的君主,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圣女与皇子本就是两个相反的极端,自己地位超然,而且无心权势争斗所以这么多年来自己也没有怎么在意过这位自己名义上的哥哥。
虽然偶尔听到他的纨绔之名,自己也没有太多的介意,毕竟年少轻狂这是谁都会有的事情,别说一位堂堂皇子,就连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不能免俗更何况是一国之君的接班人呢?
如今夏末问起这句话来夜玲也没有办法回答,只能茫然的摇了摇头。
夏末邪魅一笑,漫不经心的在夜沁身边游荡:“我应该怎么说呢,其实他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只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夜沁神色十分平静:“恕我不明白夏公子是什么意思。”
“你装傻是对的,如果你听不懂那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你不是一个男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瞒天过海十几年来一直隐瞒你是个女子的事实,可你是个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夜沁忽然哈哈大笑:“夏公子你是喝多了没有睡醒吗?我会是一个女人?莫不是夏公子风流成性居然看上了我这么一个男人不成?我还真替穆灵姑娘感到悲哀,原来喜欢她的男人居然是一位断袖,实在是让人有些啼笑皆非了。”
站在一旁的余枫隐隐皱着眉头,说夏末他无所谓,可牵扯到自己的师姐就不一样了,他那阴阳怪气的话更是暗指师姐的先天缺陷,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末脸上的笑意更盛,其实真正明白他的人才知道,夏末这时候才真的生气了,不知何时,余枫都只有承认,夏末现在跟自己一样,把师姐当成了逆鳞,没有人可以去触碰逆鳞,他越是笑的开心则心中的杀意更盛。
“是吗?首先我先告诉你,我是怎么评判出你是个女人的,你可以否认但请听我静静说完。”
夏末指着他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衣服:“这衣服大家都知道是从死人身上脱下来的,我们大家都穿了,请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
众人急忙开始闭目思考,就连夜沁都闭着眼睛开始回忆,半晌之后大家重新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夏末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啊。”
“哦?是吗?我帮大家回忆一下,当时我把衣服交给你们几个女人的时候,你们是什么表情?”
林苒皱着眉头不确定的回道:“我记得当时我是极力拒绝,并且扬言要穿这衣服还不如死了算了。”
夏末点头:“不错,你确实是这个想法,就包括你身边的夜玲也是如此,除了穆灵很平静之外你们两个表现的很激动很过分,没有一点见过世面的感觉。”
林苒咬牙切齿的回道:“你想要拍穆灵的马屁不用来诋毁老娘,信不信现在就收拾你?”
“咳咳,不是诋毁,我只是说点实话,当时你们拿到衣服之后第一件事情是拒绝,虽然最后把衣服套在身上,可昨天我们找到庇护之所的时候还是清洗了一番,对吗?”
这不是什么秘密,林苒点头承认,夜玲也是如此。
但夏末目光一转放在夜沁的身上就不一样了:“你们不知道,昨天你们在睡觉的时候我在外面帮你们打猎的时候,我见到夜沁一个人在清洗衣服。”
夜沁哑然失笑:“原来这是夏公子认为我是个女人的点啊?本王素来洁癖,清洗衣物有何不可?”
“当然可以,只是你洗衣服的动作我可以确定,你不是个女人,你仔细的有些可怕,就连余枫那种洁癖狂都做不到你这种程度。”
躺枪的余枫没好气的提醒:“说重点。”
“好,那我们继续往前回顾,我们在瀑布修炼的时候你常常一个人待着,跟我们格格不入,但隔三差五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听到有人半夜出去,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会回来,山洞之中的空气则会温润几分。”
这一点众人谁都没有发现,就连余枫都很诧异,那时候夜沁有出去过吗?细细回想起来余枫发现自己居然一次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过,更别说空气会温润几分。
“我半夜出去洗个澡有什么错吗?”夜沁讥讽的回道:“莫不是跟您一样,半个月洗一次才算正常?”
“不要扯到我身上,没用的,他们比你了解我多了,知道我是什么秉性。”夏末很是无谓的摊了摊手:“这都不算我们继续往前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吗?”
说到这件事,夜沁的脸上也露出了冷笑,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被夏末抓住,然后被羞辱了那么久,脚布放在嘴中的耻辱没有人会忘记,包括他夜沁。
“从那次之后,你看着我的目光之中隐隐都带点杀意,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我注意到了,你对我的恨意超过了一切。”
夜沁怒极而笑:“莫不是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没有,只是想提一下而已。”哪成想夏末完全不在意,耸了耸肩膀还有些得意。
“你!”
“停,我们继续!这一次我就不去推理你为何会成为一个女人的事实,我想问,自从我们进入晨阳之后被夜无悔关在那瀑布之中被折磨,外面的消息我一概不知,可我相信应该在我们进入晨阳不久后,你们的空间就出了问题,两大帝国联手攻了进来,只有这种设想之下,一代天帝夜无悔才会那么着急的来跟我们托孤,对吗?”
夜沁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听着夏末的叙述。
夏末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晨阳被灭,你来到我们的身边,包括现在为止,你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若不是你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体香我还真注意不到,原来我们身边还藏了一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