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我在哪?”余枫从沉睡之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奇妙空间当中,周围满是日月星辰。
“怎么感觉,这是虚空啊。”余枫环顾四周忽然发现了远处漂浮的一座城:“这里好眼熟啊...这是什么地方?”
顺着自己的意识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在城门上写着三个猩红的大字“不归城”,里面建筑破烂无比,完全是被风化的样子,各种高大的建筑现在也成了残垣断壁,偶尔出现的几个华贵的装饰物也说明了这里曾经的风采。
这里自己明明没有来过却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带着疑惑缓缓走入城中,地面上还依稀存在青石地板的痕迹。
狂风刮过带着无数的灰尘让余枫急忙的躲在了一个大石碑之后猛地咳嗽了几声,捂住自己的口鼻很是无奈的自言自语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居然这么多灰尘。”
还在吐槽的余枫感觉自己的头上好像有什么液体划过,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一下放在自己的眼前却发现上面满是血迹。
“这是什么...”余枫抬起头发现上面的石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渗出血迹,同时本来空无一物的石碑上面突然出现了许多奇异的符号,排列有序似乎像文字一样。
“不归城,英雄的长眠之地,血族最后的结局...”余枫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能认识这些字还可以全部念出来:“这...这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会认识?”
接着往下看,越看越惊讶,在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把所有的字看完了,余枫双膝跪地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后辈余枫拜见血族的历代老祖,老祖的意志我定会传承下去,绝对不丢血族的人。”
“真的是这样吗?”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余枫的头顶响起,余枫抬起头时发现一位年轻男子坐在这石碑之上,整个面容十分虚幻。
“你是谁?”余枫心中一条,一种熟悉的感觉涌向心头,他忽然想了起来,这就是自己曾经在梦境之中看见过的城池,面前这位看不清面容的年轻人就是自己曾经见到过的那位。
神秘人纵身一跃来到了余枫的身边,严肃的问道:“我是谁很重要吗?倒是你来这里看到血族的一切有什么感想?”
余枫看着那渗着鲜血的文字怔怔入神,嘴中严肃的问道:“这都是真的吗?”
“对,这就是血族的历史,现在你能明白为什么血族要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人族吗?”男子看见余枫那真挚的面庞很是欣慰:“这是血族的*,也是血族的终点,当初血族就是从这不归城中出现的,你要承继血族的遗志吗?”
“要!我定会承继血族的遗志!”
神秘男子赞叹道:“那就好,不愧是余萧然的孩子。”
“前辈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感觉我见过你几次?”余枫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并且这位神秘前辈的身上有一种自己很熟悉的感觉。
“我,我当然也是血族人,余枫我问你,你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你恨他们吗?”男子言语有些波动。
余枫想了想:“没什么特殊感觉吧,因为我父母都是英雄,为了保护天下人不惜自己的性命我没有理由去怪他们。”
男子悄悄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其实你知道吗?你母亲可能不是自己自愿跟随你父亲创造这五方天狱,她万一是更想带着你健康快乐的活着呢?”
“都还好,因为我的母亲肯定会选择和父亲一起的。”余枫十分肯定。
这让神秘男子一阵诧异,这态度居然毫不犹豫:“你都没见过你母亲你怎么知道?”
“我听我师傅和我姨娘说的,姨娘告诉我,我的母亲是全天下最温柔的人,也是最热心的人,父亲善举母亲一定会支持的。”
男子悄悄的撇了撇嘴,我怎么就不知道她是全天下最温柔的了...想起那无数个被殴打的场景,恐怕也只有何元媛这小丫头才这么认为吧。
没错,男子就是余萧然自己,当年封印余枫的同时也把这不归城的神识也封印了进去,也只有余枫的灵魂可以自由的出入这里,只是他现在实力太低,没有自己的引导他是不可能进来的。
“你师傅?你师傅月离还好吗?”余萧然忽然想起了月离,自己这位好兄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坚守当年的誓言,帮自己把余枫养大成人,就是不知道他和那小丫头怎么样了。
“你认识我师傅?”余枫狐疑的看着面前的神秘人,他好像对自己的事情很清楚啊。
“偶然见过嘛,你师傅现在是凌天殿什么弟子了?”余萧然打着哈哈,不肯承认。
“不对!我都没有说过我师傅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余枫心中有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他内心翻起阵阵波浪,血族人,跟师傅熟悉,又知道自己的事情,难道说...难道说...
余萧然猛然一愣,是啊,他都没说过他师傅是月离...看自己这笨的...余萧然没有办法,在余枫心情彭拜的目光注视之下抹去了脸上的黑雾,一张英俊的面庞出现在余枫的面前。
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余萧然。”
真的是...真的是...余枫眼中泪水不由自主的渗了出来,这种来自灵魂和血脉的熟悉感让余枫没有一丝的怀疑他甚至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余萧然看着比自己稍微矮一点的余枫那激动的样子,伸出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都这么大了还哭,丢不丢人啊。”
余枫沉默不语,浑身都在颤抖,没想到自己万年之后还可以亲眼见到自己早在万年之前就已经逝去的父亲。
余萧然在也忍不住一把搂住了余枫,轻声的说道:“对不起,但年父亲自私自利让你受了太多的苦,对不起。”
不归城中风平浪静,重新归于往日的平静,只有父子二人在石碑下面深拥谁都没有说话,害怕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