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余枫和夏末两人学习的东西就越多,前半个月堪称余枫的噩梦,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地方不是疼的,什么站姿,什么礼仪,什么乐器,这一系列的东西可以让余枫终身难忘。
不过这一个月的时间余枫身上那股稚气完全消失,现在身上充满了各种贵族的气息,行为举止都充满着优雅,同样的还有夏末,夏末比余枫还要完美,甚至私底下余枫悄悄的问过他:“你是不是一直在隐藏你的本来面目啊?原本你就是这样的?”
“还需要隐藏?”夏末很是惊讶:“这些动作这些礼仪不应该是浑然天成的吗?这还需要学?”
好吧,余枫在一次认识了两人的差距,不管是头脑还是礼仪各各方面,夏末甩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条街。
......
長楽楼中,在月浅的居所里一间独立的密室里面,堆积如山的竹简放在桌子上面,竹简后身穿黑衣的少女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卷竹简皱着眉头怔怔入神。
密室的门被轻轻的打开,手持折扇的月浅走了进来,慢慢的来到案板前面,对着那用功的少女说道:“看你这么用功,我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担心呢?”
少女听见声音抬起头来,扁着嘴有些不满的说道:“师傅你又笑话我,我这么用功你不应该开心才对吗?”
月浅戏谑的笑了一下,指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当然是希望我的徒弟能够更加的努力,早点帮我继承长乐楼,这样我就可以出去玩玩了,可惜啊,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现在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相信你自己才清楚,你应该知道就算你达成了我给你规定的东西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少女的脸瞬间就哭丧了起来,小跑到月浅身边用自己娇小的拳头帮月浅锤着后辈和肩膀一边诌笑道:“师傅你看,我都这么努力了,你说的东西我都会做到的,相信喜儿,在半个月内我肯定能把这些东西全部弄完,只要搞定了你让我去好吗?”
月浅先是舒服的呻吟了两声,有气无力的回道:“你死心吧,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你去五方天狱的,里面凶险无比你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我不会放你去的。”
软硬不吃的态度让喜宝无计可施,最后只有咬咬牙使劲的锤了月浅的后背几下怒道:“师傅是骗子!是大骗子!”
月浅懒洋洋的坐在地板之上,把桌子上的竹简随意的拨到一边去,变戏法一般的弄出了一套茶具,给自己和喜宝一人倒上了一杯笑道:“哟?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你别费力了,我说过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喜宝不搭话,没有理他的苗头。
月浅也不尴尬,端起茶来仔细品了一口感叹道:“这茶真是好茶,只是有些人走了茶就凉了。”
这已经是明示了,喜宝不服气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控制的闭了上去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哇,这都能忍住,真是不错,看来这段时间心态进步有点快,不错不错,师傅看好你。”月浅赞了一声,忽然右手一挥,在喜宝头朝的方向,整个墙面开始变的透明。
现在明明已经步入冬天,许多地方都白雪皑皑,长乐楼更是如此,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样子,想座雪城一样,可外面一颗颗树上开满了花,这种花喜宝很眼熟,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转过头来惊奇的看着月浅,后者揉了揉她的头轻声的问道:“喜欢吗?”
喜宝用力的点头,眼中充满着异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特别喜欢这花,只是自己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而且这花好像特别的眼熟。
月浅揉着她的小脑袋柔声的说道:“这是梨花,曾经有一个人也很喜欢,她说梨花象征了纯情的爱,希望一辈子守候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自己的眼神却迷离了起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股淡淡悲伤的情绪感染着密室中的两人。
喜宝也知道自己师傅心情不好,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出生,安静的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月浅才从迷离之中恢复过来,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很是不满的说道:“这破天气,居然眼中进沙子了,真难受。”
喜宝有些想笑,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见师傅哭。
“你想明白了吗?”月浅看着梨花忽然问道。
喜宝疑惑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师傅:“师傅你在问我吗?”
月浅笑道:“其实你已经开始有了之前的记忆了吧?”
这句话让喜宝脸色巨变,苍白不已,最后默然的点了点头,情绪十分的低落。
“到了哪个程度了?”
喜宝闭上眼睛痛苦的说道:“全部,我全部都记起来了。”
月浅苦笑:“果然还是这样,其实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我问你,你想明白了吗?”
喜宝脸上充满着挣扎和不甘,最后眼中有着歇斯底里的绝望,最终无奈的摇头不停的摇头,泪水止不住的渗了出来。
月浅见他那不忍的样子十分心痛:“你要是选择了依然坚持下去,师傅会帮你的,上一辈人的痛楚不能让你们这些晚辈来抗,要是你...”
喜宝痛苦的抱住一旁月浅的手臂,伏在他的手臂上止不住的抽泣:“不,师傅,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我,这一次余枫去五方天狱我没打算去,我只是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回来还请你用绝情阵帮我抹去对他的感情。”
“你...”月浅忽然笑了,笑的那么的苦涩,不知道是在笑喜宝还是在笑自己,这一幕怎么那么相像呢?为何如此的似曾相识呢?
“你不后悔吗?”月浅柔声的问道。
“我...我和他本来就不可能有未来,还希望师傅用绝情阵让我忘掉这些痛楚,以前的事情我想全部忘掉,这样对我好,对他也好。”
这一次月浅没有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一滴滴的顺着脸庞滴落在地上:“既然如此,为师尊重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