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媛本来还想跟过来,月离却手一挥布置了一个阵法,虚弱的说道:“这阵法连接着我的命,如果你要打破就打破吧,我现在真的只想你好好回去休息,我消耗极大,我需要调养一段时间,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恢复一点了有什么话,那时候在说好吗?”
没等她说话,月离朝着身边的余枫说道:“扶我进去休息,不用理会她。”
“可是!”
“姨娘,相信我,你刚刚才恢复,现在需要静养,师傅交给我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你放心好了。”
抬起的手又再次放下,明明知道这个阵法不可能连接着月离的生命,可是她不敢赌,哪怕是万分之一也不能赌,只能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白发苍苍的月离。
朝着余枫嘱咐道:“那他交给你了,我先回去稳固一下自身的境界,稳固成功过后我就过来。”
余枫重重的点了点头。
知道月离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更改,何元媛跺了跺脚就离开了这里,朝着自己房间中快速的跑去,稳固境界确实是迫在眉睫,否则刚刚突破的境界可能因为没有稳固而重新掉回去。
在她离开之后月离在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余枫急忙用着双手搀扶着他,焦急的问道:“师傅!你到底怎么了?”
月离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咳咳,没事,先扶我进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敢在这里继续耽搁了,堂堂一位九阶天帝强者虚弱成如此样子,可见他的消耗有多大,余枫最担心的就是师傅骗自己,这看上灯枯油尽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放不下心来。
走进屋内,把月离扶到了床边,蹲下身来帮他脱掉了鞋子,月离盘膝开始修炼稳固自己的伤势。
余枫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一声,只能静静的守在那里。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左右,闭目修炼的月离忽然开口问道:“今天你去陈家了?”
“是,师傅,徒儿确实去陈家了。”
“你去找陈飞了?你找他干什么?”
余枫沉吟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徒儿今天去找陈飞是去商谈结盟之事。”
月离睁开了双眼直视余枫,纵使现在啊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可眼神之中的凌厉没有丝毫的变化。
沉声的问道:“你去找陈飞干嘛?你应该知道...陈飞他...”
余枫苦笑道:“我知道师傅想说什么,陈飞是用奸计害的断念散灵,而我也承受了损失断念的痛苦,您说的我都明白,我也都清楚。”
“那你?”
“那晚我和夏末去藏书阁找书,在那我见到了范姐的爷爷,他对我说,我未来要走的路,损失是在所难免的,徒儿尝过这种痛苦,不想在尝试了,就算我恨陈飞我也会和他合作,因为只有他才知道丞华的一切,我们对那位神秘的神帝一无所知,而二十年后神帝重现于世,徒儿怕...徒儿怕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因为这件事情而离去。”
“无论如何,就算我们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更何况天下还在师傅的肩膀之上,所以师傅,我会选择和陈飞联手,渡过难关之后我会在重新想着报仇之事。”
月离苍老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笑着说道:“你长大了。”
“你还是别说我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这幅样子...能恢复到原来吗?”
月离点点头:“没事的,我会好的,你从他那里知道了些什么?那神帝的名字就是你说的丞华吗?”
余枫凝重的点了点头:“是的,陈飞告诉我,那神秘神帝的真实姓名就叫做丞华,他是这个世界的创世者...血族人族包括其余所有种族全部都是他所创造,为的就是帮助他管理这方世界。”
月离沉默了下来,自己纵横万年也从来没有听过这等密辛,在上古时代的那场浩劫知道的人就少之又少,能从那场浩劫活到现在的人更是微乎其微。
而现在居然又出现了一个比上古时期还要早的神帝...
“他说的可靠吗?”
“徒儿觉得可靠,因为我能看到他眼中的恐惧,而嗜血枪就是丞华的武器,当年丞华害怕有人突破神帝威胁到他的地位,表现出来的残暴让所有人都背叛了他...最后在一位人族大能的带领下他被封印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上古时期那一次天族可能就是为了把他从封印中拯救出来。”
“可惜被父亲和龙煜天叔叔给毁掉了,封印天族不仅仅是封印掉了祸乱,而是封印掉了他要突破封印的希望...所以他才那么想置我于死地。”
月离听着余枫的分析默默的点了点头,因为当初有太多的疑点了,天族的能力就是一个最为恐怖的一点,还有那些天帝亡灵,当初哪里有这么多天帝强者供天族差遣?、
现在这些亡灵的身份恐怕都可以坐实了,这些亡灵应该就是太古时期封印丞华的那些英雄的灵魂。
不过那位神秘的人族强者在所有记载上都没有。
“你说人族大能?他是九阶天帝修为吗?”
“不,陈飞告诉我,那是只差一步就可以步入神帝修为的人族前辈,那一战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加上天族时空古龙一族等各大种族无数精锐才刚好把他封印了起来。”
“他叫什么名字?既然人族有如此大能我们却没听过。”
“嗯,陈飞说他叫殷鸿慕,师傅听说过此人吗?”
“殷鸿慕...”月离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这个名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可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
余枫点点头,言语中充满着崇拜:“对,这位前辈为了让其余种族的人能安稳的活下去,不惜自己的生命,用尽全力打破了丞华的统治,我真想见识见识这位前辈的风采。”
想了半天依然无果,月离无奈的说道:“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也许是惊鸿一瞥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