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余枫白了他一眼,知道这家伙在开玩笑,也懒得去和他生气。
“哎,一个侯爵就没了,你说我要是有个侯爵之位那要有多厉害啊!”夏末在一旁十分懊恼的说道:“你要不在考虑考虑一下?”
“我考虑你妹!”忍不住的余枫一把抓住夏末就是一顿胖揍,在不发泄一下自己可能会爆炸了。十分钟后,鼻青脸肿的夏末苦着脸说道:“我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嘛,你至于吗?”
“哎,你不懂我现在的心情。”
夏末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好气的说道:“你什么心情?是不知所措?还是为难?还是不甘心?我相信你问了不止一次了,为何只有言老告诉你,你考虑过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
“在你天玉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在度过天玉之时,会经历幻境,天玉之后就没有那种担心,如果当时你知道了,你想想你在晋级的时候会看到什么?”
余枫茫然的摇了摇头,夏末坐到他的身边转头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那你知道的时候你内心是什么想法?”
“我知道的时候是愤怒,我认为血族是功臣,为何会遭受到如此的待遇。我为血族的下场感到不甘。”余枫十分诚实,没有隐瞒内心的想法。
夏末轻蔑的笑道:“难道就是这点想法吗?难道没有一点想复仇的意念?如果换做是我夏末,屠戮天下又有何妨。”
“那你问我是什么意思?”
夏末转身来到窗户口,盯着外面的月色说道:“其实你有任何想法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言老了解的只是大概,其中细节就连他也并不清楚。”
“你指的是什么?”
“当初十王叛乱是不假,但其中的细节,可能言老也只能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发生叛乱的,是吗?”
余枫站了起来,看着夏末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你能告诉我其中的细节吗?”
“我?我那时候还没出生呢,我怎么知道。”开了一句玩笑的夏末转身过来之时发现余枫那认真的双眼,叹了一口:“其实你真的没必要知道那么多细节的,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想复仇或者是你想原谅,我都支持你的选择。”
余枫跟他一样,来到窗外,盯着外面的夜色平静的说道:“你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仇我一定会去报。我会让他们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
“如果他们给不了你呢?”夏末那蔑视的情绪以及轻佻的语音谁都听的出来:“他们给不了你满意的答复,也许这件事情就是他们的错呢?你能屠戮天下?你能浮尸万里?”
“我...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真相,当初血皇天是成立了,但是人心不是那么好掌握的,争权夺利的情况一直在出现,真正害了血族的是十王?不,完全不是,害了血族的正是那颗心。当初的血族先祖确实是杀伐果断,但血皇天第二任帝皇就是因为心软,所以遭此大难。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因素,这个因素确实很重要,不过这就是压死心中良知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如果没有个这个因素,他们到头来还是会反叛。现在你知道了真像,你又如何?”
“那个因素是什么?”
“那个因素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用问我,我相信你了解完真像之后也许会有另一种想法。”
余枫怔怔的看着窗外一个人静静的发着呆,夏末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陪着他,忽然余枫说道:“那夏末,你知道狂暴的事情吗?”
“知道。”
“那你就不怕我狂暴之后失手杀了你?”
“呵呵,死了又如何,余枫我觉得作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你的最大敌人,依然是心软,可能你命中注定是个好人,但心软这个毛病你不改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就离开了房间,留下余枫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也已经深了,余枫一站站了五个时辰,秋意袭来,夜晚的灵暮城已经有了几分凉意。树上的枯叶缓缓的落了下来,忽然一件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余枫头也不回的说道:“你怎么还没睡,明天不用上课了吗?”
“今天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有点不对劲,刚才夏末出去的时候让我看着你点,我还没见过你发过这么久的呆,是遇到什么心事了吗?”
“喜儿,今天我才知道血族的真像,你说我该怎么办?”
身后的喜宝听到这句话手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接着恢复了正常随意的说道:“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知道,灭族之恨不共戴天,言老知道的是十方天地反叛造成了血族被灭,而夏末却说这一切是有一个特别的因素,他没有告诉我,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喜宝小声的问道:“那如果十方天地纵使有错,但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那个因素才发生的,你会怎么样?”
“杀之后快。”四个字斩钉截铁的从嘴里说出来,站在身后的喜宝轻轻的点点头从后面环住余枫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背上:“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风吹在两人的身上,余枫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血债血来偿。”
余枫一愣:“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夜深了,你早点睡觉吧,我也回去睡了。”
这一夜夏末都没有回来,余枫彻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洗漱一番朝着教室走去,在他离开之后,夏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回到房间之中。
“睡觉睡觉!”
来到教室当中,范心欣还是有如往常一般坐在教室里,看着精神不佳的余枫说道:“怎么一夜没睡?”
“老师应该知道其中缘由,何必在问我一次。”现在范心欣在余枫心中属于亦师亦友,有时候就觉得她像个姐姐一样,有老师的严肃,有姐姐的关心。
“嗯,不过言老应该跟你说过了,注意自己的心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