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女,你找谁?”
第二天早读课刚下,坐在门口的陈兵突然惊喜地叫道。
“我找白雪灵。”
来人正是陆芸芳,她道。
“白哥,有美女找你!”
陈兵马上站在椅子上,把书本卷成话筒,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陈兵话音刚落,教室中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门口陆芸芳的身上。
陆芸芳被看得不好意思,腼腆地站在那儿,手指在衣角卷绕着。
那些男生听到叫声,抬头一看,双眼猛地一亮,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我就是白雪灵……”
孔双乐撞翻了几张课桌和椅子,抢在其他男生的面前跑到陆芸芳的面前,摆出自以为是最帅的poss,脸上的笑容都要滴下来,有些谄媚的道。
“切,孔流氓,你把我们高三八班男生的颜面都丢光。”
“简直就是禽兽嘛!呃·……应该是连禽兽都不如!”
孔双乐话还没说话,其他男生早已看不下去了,把他推倒在课桌上,拳头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你们这是妒嫉,赤裸裸的妒嫉!”
孔双乐抱着脑袋不服气地大叫。
大家本来都停手了,一听拳头又重重地落下,揍得孔双乐杀猪般嚎叫,只怕楼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雪灵,孔双乐越来越色胆包天,既然光明正大地当着你的面沾花惹草,你得好好管教才行,不然还了得。”
“对,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让他成为华夏第一个太监。”
“不知那个女的是谁,我去打听一下。”
……
白雪灵见到陆芸芳,想到徐步的话,眼中多了一丝奇异的神色。
几个好友见孔双乐去戏弄陆芸芳,都纷纷来到白雪灵的面前,替她抱打不平。
白雪灵哭笑不得,不过也懒得跟这些八婆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白雪灵和陆芸芳走在校园小道上。
“我妈的腰肌劳损已经完全好了,真不知应该怎么感谢你们。”
“我爸一直在华南省,几年也不见打一个电话回来,我一直跟妈妈相依为命,她为了支撑起这个家,赚钱供我读书,每天都拼命工作,腰肌劳损折磨了她好些年了,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拼命地学习,考取好成绩让她高兴。”
“今天早上,我再次看到了久违的舒心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真的谢谢你们。”
陆芸芳激动地道。
“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徐步。”
白雪灵笑道。
“徐步是你亲戚?”
陆芸芳问道。
“不是。”
白雪灵把在机场遇到徐步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样你就敢加他为好友,要是我就不敢,更不要说主动给他发信息。”
“从小学到现在我班的男同学来找我,我妈都对他们充满戒心,不让我跟他们出去玩。”
陆芸芳羡慕万分道。
“你妈管得也太严了吧,要是我肯定疯了。”
白雪灵不禁有些同情陆芸芳。
“我外公家很穷,外公外婆是借钱供我妈上大学的,可是我妈在大三时遇到了我爸,就跟我爸偷跑了,学校都不知道我妈去了哪里,我外公外婆更是急得住进了医院,直到我五岁那年,我妈才带我回了一趟外公家。”
“尽管我外公和舅舅他们原谅了我妈,但是我妈一直无法原谅自己,怕我像她一样被男人骗走,其实我妈妈是一个很纯朴善良的人。”
陆芸芳怕白雪灵误会她妈妈的为人,赶紧解释道。
“徐步现在就在学校附近那间网咖上网,放学后我们一起去找他。”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记下来,回去后加我微信好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来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
陆芸芳的喜怒哀乐都明显地写在脸上,白雪灵很容易就能看出她的心思,见她的校章插着一支钢笔,随地找了一截废纸递给她。
陆芸芳刚把手机号码记下来,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为了让女儿有更多时间学习,陆雪萍让女儿中午在学校吃饭。
中午放学,陆芸芳刚走出教室就看见白雪灵和孔双乐他们在等她。
“芸芳,走,我已经发信息给徐步,他请我们去吃大葱烧海参。”
白雪灵见到陆芸芳出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高兴道。
“这样不好吧。”
陆芸芳只记得小时候父亲带她和母亲去吃过几次大葱烧海参。
以前这道名菜就很贵,随着舌尖上的华夏热播后,现在更是贵过参,一份要两百多元。
他们一行六个人,再加上徐步就是七个人,没有三四份大葱烧海参都不够吃,仅是一道大葱烧海参就得花掉徐步好几百元,再加上其它的菜,最少也要上千元,抵得上她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没事,徐步可是身家上千亿,这点钱用他们华南省的话说,湿湿碎啦。”
白雪灵道。
“他比我们才大几岁,竟然身家上千亿!”
“竟然比你家还有钱。”
“早就听说华南省富得流油,现在我算相信了。”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像力。”
“我要抱紧徐步这个富二代的大腿,就可以少奋斗三十年。”
孔双乐和陈兵等人彻底惊呆了,等回过神来都叫嚷开了。
陆芸芳也是睁大了美眼,在她的印象中富二代都是趾高气昂,从来不正眼看他们这些穷人,徐步一点架子都没有,实在难以跟富二代联想在一起。
“错,大错特错,徐步的钱都是他自己赚的,他是名副其实的富一代。”
白雪灵道。
“这么帅,又这么有钱,还这么有才,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
陈兵感慨万端。
孔双乐偷看白雪灵,心中充满了担忧。
……
轩辕中学附近的网咖,二楼客厅。
一个五十来岁,穿着普通的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端着咖啡透过窗户看着热闹的街道,半天保持着这个姿势,也不知在想什么。
“爸,你什么时候过来?”
项华从三楼下到二楼,正要去一楼网咖,突然见到父亲项全坐在那儿,就走了过去。
“刚过来没多久。”
项全看了一眼儿子,又把目光投向窗外。
“我吴叔转了一笔钱给阿姨。”
项华说这句话一直注意着父亲的神情。
“他还没死。”
项全神情不变的道,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项华叹息。
他不懂,父亲跟吴彪明明是生死之交,偏偏巴不得吴彪死。
吴彪也一样,明明很关心他父亲,每次回来却从来不见他父亲。
“陪爸去吃饭。”
项全突然道。
“好。”
项华推着轮椅,和父亲从专用电梯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