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化强见古杰带着李静和虎子走了进来,一副爱搭不理的问道:“你就是那个要见我的商人,古杰?”
“正是在下!”古杰笑着答道。
“见我这一面使了不少大洋吧!这么多人为你说好话!”章化强冷冷的说道。
“花不花大洋都是次要的事情。”古杰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来是想向章旅长借兵的。”
“向我借兵?”章化强听古杰一说,笑了起来:“你一个商人,来向我借兵?我没有听错吧!”
“您当然没有听错!”古杰郑重的说道:“我现在是一个商人。但我也在东三省跟着马秀山将军做过抗日联军的第41路纵队司令,打过小日本。”
“你是从苏联绕道回国的义勇军?”章化强似乎有些怀疑。
“正是。”古杰点点头。
“那你应该在迪化那边带兵才队啊,怎么又会来到了我这里?还成了商人?”章化强不解的问道。
“和日本人打,和土匪打,我都干。但是穿着军装内斗,我不愿意。”古杰直接了当的说道。
“你说的也是啊!小日本已经占了我们东三省,现在我们不但不团结,还天天的打来打去!”章化强说着也摇了摇头。
“章旅长,实不相瞒,我想打通一条从陇府到上海的运输通道,让两边的货物可以相互通达,百姓可以受惠。”古杰看着章化强说道:“但是现在,在您的驻军辖区有一伙打着‘马家军’旗号的兵匪,四处抢劫、奸淫掳掠,他们不光抢了我的货,更是侮了您的威风。”
“你要借兵,就是想对付他们?”章化强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说道:“剿了他们倒是小事一桩,但是打仗难免劳师动众......”
章化强看了看古杰,轻轻摇了摇头。
“章旅长,我知道此事会让贵旅兄弟们受累,因此也不敢让你大动干戈,您借我一个连,三天时间足矣!”古杰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个小布包放在了章化强的桌上。
章化强打开布包的一角,看了一下:十根金条。
章化强面部轻轻动了一下,又盖上布包。
“扫除匪患,维护地方平安,是我辈军人的职责。就是你不来找我,我也早想除掉黑山那群兵痞、败类。”章化强义正言辞的说道。
“章旅长所言甚是,在下佩服!”古杰向章化强一抱拳,说道。
“这样吧!我借你一个营,给你五天的时间。你去把那群兵匪灭掉。”章化强向古杰说道。
“那就太谢谢旅长了!”古杰高兴的说道:“将来陇府至上海的运输线若是能顺利开通,在下定当再备厚礼,前来拜访。”
“古老板也不用那么客气。这几省若真能有一条稳定的运输线,利国利民,我辈自是求之不得的。”章化强一边笑着与古杰说话,一边将包着金条的小包放进了抽屉。
章化强借给古杰的骑兵营营长叫马惇涛,他虽然也姓马,但与那主政的“三马”并不是一家,要不然他至少也得是个师长。但这马惇涛却总对别人说,自己祖上四代和“三马”的祖上是一家,以此提高自己的身份。
古杰和马惇涛带着骑兵营,当天便开营跋寨,前往黑山岭。
半路上,李静、虎子等人还有几个带枪的运输队员也跟了上来。
这些人是古杰特意安排的,他还有后续的计划。
古杰一路上与马惇涛聊的很投机,使马惇涛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古兄弟,黑山岭的这些兵匪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还敢打着我叔的名义干坏事,要不是章旅长拦着,我早就灭掉他们了。”马惇涛一脸不屑地向古杰说道。
“那是,马营长兵强马壮,对付那些毛贼,当然不在话下。”古杰笑着说道。
“不知马营长想怎么样去围剿他们呢?”古杰继续问道。
“那还不简单,直接派兵去攻寨。他们那100多人,我还不看在眼里。”马惇涛蛮不在乎的说道。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马营长可否愿意听一下?”古杰向马惇涛说道。
“你说吧。听说你以前也是带兵的,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马惇涛点点头,说道。
“马营长兵强马壮,我想你要把黑山岭的下山路一围,然后给他们下最后通碟,他们自然就会投鼠忌器,到那时我们再进行攻寨,必然事半功倍。”古杰向马惇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这叫做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吧!”马惇涛想了一下,向古杰说道。
“差不多吧!”古杰笑着说道。
“不错,不错!就这么办!也免得我们受太大的损失。”马惇涛赞许着说道。
当天夜里,古杰便与马惇涛带着兵堵住了黑山岭那群兵匪的山寨下山路口,安营扎寨。
次日一早,古杰便安排虎子等人到对山塞那喊起话来:“我们是安沪运输队的人,前天你们抢了我们的货,今天我们要拿回来。给你们六个小时的时间,出来投降,否则,时间一到,我们就带着玉门骑兵旅的队伍冲上山去,格杀勿论!”
黑山岭的这些兵匪是知道章化强的骑兵旅的,他们双方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这兵匪抢劫时也从不敢在玉门近城内,而是找稍远一些的地方。这次却不曾想为了古杰他们,骑兵旅派兵来围剿了。
事到如今,黑山岭这些兵匪的首领也只能拉硬,希望搏上一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黑山岭的兵匪,内心备受煎熬。
时间过去了四个小时。
古杰对马惇涛说道:“马营长,看来他们不想投降了,我们进攻吧!”
“不是还有两小时吗?”章化强不解的问道。
“要投降,他们早就出来了。”古杰笑了笑说道:“难道我们真要等到他们做好所有的防御,在进攻吗?”
古杰此战的目的就是要歼灭黑山岭这些兵匪,而不是招安,只有灭了他们,才能打出安沪运输队的声威。
刚才的六个人时之说,只不过是一个迷惑敌人的说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