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银光在众人眼中一闪而过,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狼吼声冲向黑袍男人。
众人刚要看去,却又听一声同样不可忽视的炸裂声在耳边响起。
“轰!”
“噼里啪啦……”
只见,在众人的注视下,红光乍现,整个斗台都被笼罩在一层妖异的暗红之中。
红光过后,原本已经将太史尧困死,甚至可能灭杀的树球,毫无征兆的轰然炸开,枝蔓四飞。
一个瘦小的狼狈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红光再次一闪而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们没注意到时,消失不见。
只有少数几人看到,那消失不见的是一把血红色、冒着蚀骨寒光、让人神魂俱颤的巨型弯镰。
只是一道残影,却让人没有勇气再去看第二眼!甚至只是想起,都忍不住想要跪倒在那弯镰的嗜血之下!
那,绝对是一把邪器!
“啊……滚开!滚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太史尧耳旁响起,压下心中再次冒出的邪恶念头,收回落在那些美味儿佳肴上的视线,紧闭双眸,再睁开时,眼中似乎少了什么。
转头,看向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斗台下方,没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不少人都长长舒了口气。
明明还是那双红眸,却在被它扫视过后,莫名升起一股毛毛的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不停。
就像炎炎烈日下有人在你耳根处吹出一股凉风,那种酸爽……
啧啧啧……从身体直到灵魂!
………………尧老师分割线………………
刚刚,紧要关头,在没有太史尧的召唤下,血镰突然毫无征兆的暴动起来,未免出现突发状况,太史尧果决的将血镰召出握在手中,血镰唰唰几刀下去,就像切豆腐一样,轻轻松松便将困住太史尧的枝蔓削了个干净。
在确认太史尧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之后,血镰这才向那小树的主干扑去。
不知为何,这小树似是怕极了血镰。在血镰的气息刚出现在这片空间时之,太史尧清楚的看到,那小树便如同看见了致命的天敌一般,迅速收拢枝蔓企图从身后的黑色漩涡中逃走。
然,血镰却丝毫不给对方机会,如冲入羊群的恶狼一般,一镰刀砍向那小树的树干上。
刚刚还如小强般生命力顽强的小树,竟然直接被血镰一镰下去,蛮横的从中间劈开,鲜血直流,一颗指甲盖儿大小的黑色晶石从中飞出,迅速融入镰身。
做完这些血镰才乖乖飞回太史尧手中,讨好的蹭了蹭面无表情的太史尧。
没了那枚黑色晶石,小树瞬间如死物般没了生机,被太史尧身上开了挂的煞气轰炸开来。
好在太史尧及时稳重心神,收敛了煞气,同时解开腰间的兽夹,放出了里边的银狼。
银狼本身实力就不低,更何况还是突然袭击,如此,轻而易举的将对方制住。
银狼虽然一直在兽夹中修炼,但依然可以随时看到外面的一举一动。
这浑身冒黑气的家伙竟然如此伤它的衣食父母兼救命恩人,简直找死!
想到太史尧明明有很多保命利器,竟然一样也没有用,还让自己伤成这样!银狼更是气愤!
银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因此,一出手直接趁着黑袍男人不备,嗷嗷几嘴下去,将人四肢咬断!
如此,即便你有再大的能耐,废了手脚也无从下手!
看它多乖!
比赛没说不许带宠物兽,所以它出来不算犯规吧!
比赛规定不许伤人性命,它只是将人咬了个半死,也不算犯规吧!
裁判:呃……这个……呃……
在太史尧的注视下,银狼咬着那人的黑袍,将人拖到太史尧跟前,讨好的看了眼神色恢复如初的太史尧这才回到兽夹中。
蹲下身子,看了眼因为疼痛昏死过去的黑袍男人,看似随意地轻触了下男人腹部的伤口,像是欣赏自己的战果。
抬头扫向四周,视线不经意间在某处停留片刻,抬手解下腰侧一枚遍布裂纹的纯白色玉佩,放在手中随意把玩,不说话。
半空中,利用阵法隐身空中随时注意比斗,却被太史尧不经意的一撇扫视到的裁判老头:……
“一号比斗,公子如玉,胜!晋级!”
依旧是淡淡的声音。
原本太史尧身上的怪异必定会引起众人的猜测的,但太史尧这看似随意的举动却很好的解释了她身上发生的古怪之事。
原本太史尧身上是没有灵力波动的,但在她解下玉佩的一瞬间,强大的灵力气息瞬间从她身上蔓延开来。
此时再看那枚白色玉佩,不难想到,这绝必是一枚用来掩盖灵力气息的法器。法器破损,其功效自然大打折扣,如此便很好地解释了她身上的灵力波动为何忽明忽灭。
众人的反应,完全在太史尧的意料之中。
那玉佩便是为了防止出现眼前这种现象而用来掩人耳目的,效果倒是不错,但却平白毁了这么个宝贝。
可惜了!
………………………………
比赛结束,在众人的注视下太史尧返回宫羽所在的包厢。
刚一进门,等待她的便是宫羽锅底似的黑脸。
太史尧:……
这欢迎仪式……有点……呃……特别啊!
“臭小子,过来!”见太史尧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宫羽的脸更黑了!
二话没说,一把拽住太史尧的爪子,将人按坐在房间正中间被刻意摆放好的太师椅上。
严刑逼供!
看着紧迫盯人的一家四口……
太史尧:呃……
最终实在受不了几人火辣辣的眼神,太史尧只好告饶:“好了好了!别这么严肃了!趁小爷现在心情好,想问什么赶紧问吧!”
见太史尧难得这么上道,宫羽挤开三人,迫切问道:“那人,是不是和海儿当初一样?当年那些人又回来的?”
那黑袍男人身上的气息,这辈子他怕是都不会忘了!
“嗯……若是本阁主没有感知错的话,气息应该是一样的。但你知道的,本阁主并未经历当年之事,单从一人身上的气息来判断,很难给出准确的判断。”太史尧摸摸下巴,思索后如实回答。
当年那件事发生时,她还小,很少接触临渊大陆上的事。
即便她当时的很多表现都要超出常人,但母上大人和老爹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的跟她一个‘孩子’提这些事,更何况后来又赶上她莫名昏迷,等醒来后这件事已经被压下去了,她就更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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