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紫玉曜立刻自动否决,连连摆手:“不对,不对,你绝对不会卖给皇室毒药。”
紫玉曜手指轻叩,猛的一拍桌子,恍然大悟的叫道:“你知道皇帝是中毒,所以你的药是真的好药,只不过其中做了手脚……”
“表面的良药,暗中的毒药。”紫玉曜得出最后的结论,立刻听到清脆的掌声,抬头,正看到南宫芯钰抚掌大笑。
“不愧是冰玉门的门主果然厉害,一猜就中。”南宫芯钰嘻嘻的笑着,称赞着紫玉曜,“我只是加了一味药而已,除了医谷的人,没有人可以察觉出来。”
紫玉曜无语问苍天,他到底是跟什么人结盟的啊?
额头的青筋一个劲儿的跳,头疼个不停,紫玉曜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白活了,跟个傻子似的。
南宫芯钰浅浅的笑着,举着茶杯,遥举邀月引杯就唇,暄旭帝国她的行动才刚刚展开,你们可要慢慢的接招,一定要好好的撑住,她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场游戏。
淡然的笑容,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层冰冷又神秘的色彩,看的周围几个人全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心中愈发的坚定了一个信念,绝对绝对不要去得罪南宫芯钰,杀人不见血啊。
才想完,自己狠狠的鄙视了下自己,说错了,得罪小姐的人是生不如死啊。
死,反倒是最大的恩赐。
此时皇宫内,一群御医真围着一瓶药在不停的研究,仔细的从不同的方面去试验,甚至还拿了一个人来让他服用一部分。
这次在珍宝行,直接将两瓶解毒药高价买下来,就是为了给皇帝服用。
当然给皇帝服用的药,一定要万分小心,不得有任何差错。
皇帝寝宫内,薛羽皓兴奋的看着自己的父皇:“父皇,只要御医确定没有问题,就可以服用。父皇的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不急。”皇帝摆摆手,那种东西要百分百确定没有问题他才会吃,不然的话,他可没有打算现在就丧命。
同时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皇帝招招手。
薛羽皓赶忙走了过去,站到皇帝面前,因为皇帝在榻上,他只能微微的垂首,不去俯视皇帝。
突然感觉一只大手搭在他的肩上,猛的用力,将他的身体拉下。
惊讶中忘记了礼仪,抬眸,对上的是皇帝意味深长的双眸。
“父、父皇?”薛羽皓不解的轻语,到底是怎么了?
皇帝双眼骤然爆发出来一道精光,刺得薛羽皓心里一颤,却无法移开双眼,只能任由那如山的窒息感擒住他,听着皇帝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问话:“你真的希望朕康复?”
薛羽皓身体一震,双眼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避,冷汗淋淋而下,瞬间就湿透了脊背的衣衫。
他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逃过皇帝的双眼,轻哼一声,大手放开,重新的躺回床上。
“下去吧。”声音平静,没有刚才的犀利。
薛羽皓惊得一下子跪倒在地,颤声低呼:“父皇。”
“薛羽皓,你记住,暄旭帝国是你的,这个皇位你要好好的坐稳。”顿了顿,皇帝又补充了一句,似乎是他极不想说的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亲人甚至……子女。”
“父皇。”
“下去吧,朕累了。”
“是,儿臣告退。”薛羽皓行礼之后,惶恐的离开。
安静的寝宫内只有灯芯偶尔发出的劈啪声,不知道过了过久,皇帝低沉的声音慢慢的响起,似叹似怨:“最是无情帝王家……”
一生处于权势中心的皇帝,依旧会在夜深人静之时,发出寻常之人的感慨。
只是,这样的感慨,什么都改变不了。
皇宫,偏远的宫殿内,老宫女早就“入睡”。
薛羽祥坐在房中,静静的等着他的手下人。
少顷,影杀无声进入,恭恭敬敬的将一个小瓶子交给薛羽祥:“主子,这是御医在验药的时候拿出来的。”
薛羽祥看着那个瓶子,轻轻一笑:“皇帝这么多年就想求的是这个药?”
“是的。这么多年医谷的人一直没有同意皇帝的请求,什么条件都不交换。”影杀点头说道,“这次也是机缘巧合,被紫玉曜盗走,又卖了出去。”
“想不到皇帝有生之年还能得到这个药,真是好运气。”薛羽祥接过瓶子,这个东西竟然还让皇帝拿到了。
本来以为这个皇帝马上就要入土,真是好运气,在快要毒发的时候,还能有这样的机会。
将瓶子打开,先嗅了一下药香,突然脸色一变,又深深的呼吸两口。
随后赶忙倒出了一点药粉在指尖,轻轻的捻着然后再次深嗅了两下之后,唇角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原来如此。”
薛羽祥大笑一声,将那点药粉轻轻的弹开。
“主子,我们要不要在药上动手脚?”影杀不解其意的问道,若是皇帝真的解了毒,那么形势可就对主子不利了。
他们好不容易铺好的路,就会更加的艰难。
这个时候趁机杀了皇帝,主子的大事必然可成。
“不必了。”薛羽祥微微浅笑,“事情很顺利。”
“对了,最近紫玉曜还留在国都是吗?”薛羽祥显然是不想在那个问题上过多的谈论,直接无视影杀的疑问,转到另外一个话题上。
“是。”影杀点头,“他得罪了医谷的人,应该不会离开国都。”
薛羽祥微微一笑:“他不离开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绝对跟医谷没有关系。”
“主子,南宫小姐今天又夜宿秋月阁了。”影杀自动的将南宫芯钰的消息报告,省得到时主子问。
反正每天南宫芯钰的行踪主子都是要知道的。
薛羽祥点了点头:“马上就要被困在宫里了,她是该在外面轻松轻松。”说完,又紧接着吩咐一句,“让人盯好了,别让她出现任何意外。”
“是,主子。”影杀说完,就要告退,却被薛羽祥叫住。
“上次易颀容的资料真的没有错?”
“绝对没有问题。”影杀站住,“是属下亲自核实。”因为主子太过在意易颀容的东西,他仔细的派人查了易颀容的背景,又亲自核实了一番,这才呈给主子的。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影杀听命的退下,薛羽祥反倒陷入沉思之中。
从影杀拿来的东西看,易颀容的背景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直觉上来说,他总是觉得易颀容不简单。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绝对是不能让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接近南宫芯钰的。
尤其是易颀容还存了那样的心思,在他不能暴露之前,所有的障碍都要铲除。
薛羽祥慢慢的走到窗边,遥看着远处皇帝的寝宫,马上事情就要有了结果,皇宫就要大乱,他的计划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出现意外,自然他的女人也不能让某个人夺走。
易颀容,他够资格与他一争吗?
一年之后,皇帝驾崩,新皇登基。
却无时间举行大婚,因为边境连连战火,楚晏帝国的大军步步紧逼,突破数城,势如破竹。
“陛下,楚晏大军如此凶猛,老臣以为该求和。”
“陈大人怎可如此?若此时不战,岂不是说明我暄旭帝国怕了那楚晏不成?如今就要给他们迎头痛击。”
“战?用什么战?”先前的陈大人怒吼着,“楚晏三处出兵攻打我暄旭帝国,该顾哪边?”
“陈大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陛下自有定夺何须我等在这里乱出主意?”李宏然慢条斯理的说着,这位老国丈自从攻打完涤族之后,在朝上一直是当个摆设,再也没有为朝廷献过一条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