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拥她在怀,有时夜半醒来,如鹰的目力能见她睁着眼睛望着黑暗的空间,一脸的迷茫和无奈,这些日子他用尽办法不让她陷入这一种迷惘,可是似乎没有用处,在他的怀里,她暂时失去了理智,可是一理从虚脱和睡梦中醒来,她不经意间依然能流露出那种让他愤怒与失落的表情。
想要她的身体还不容易,如果北藤狂愿意,他可以夜夜把她搂在怀在,天天与她厮守在一起,但是无情门最不在乎的便是人的外在,无情门里,男人英俊,女人美丽,看得多了,再美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她人就在他的怀里,可是他要的是她的心。
这身体很美,谁都想要,可是对他来说,心更难得,他搂着她,可是她的心却在渴望着别人,她希望是别人男人在她的身边,而不是他,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快,让他感觉自己是被遗弃的狗一般,就站在路旁,却没有一个人肯回头看一眼。
她对他的追求和爱护视而不见,却去追求一种看不见也得不到的东西,她除了玉睿那个家伙,她还想要什么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常常望着天边发呆,似乎遥远的天边,才是她的家,她眼里对天边的渴望超过了对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的渴望,让他害怕担心惶恐不安。
在者巴国,那么热烈的阳光,也暖和不了她的情感,一身的素白让他的心也一片惨伤,他的媚儿,一次又一次受伤,似乎已经不再向往人间世间,站在山顶,白纱飘飘,似乎要随风而去,他简直无法说清自己的感觉,那像下一刻就要失去她一般害怕!
他要把她带回人间世界,用世俗的一切东西来迷惑她,所以用了人间的丝绸来裹住她,用了人间的首饰来坠住她,用了人间的美食来诱骗她,用了人间的男女极乐来堕落她!
如果可以,他还想用他的情来束缚住她,可惜,就是在这一点上,她现在已经没有命门可把。
不知道这一次的计策能不能成功,能不能引得她也为他动一动心。
长长叹了口气,为她盖好被子,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每天让她累到极点,然后让她夜里再也无法醒来瞪着黑夜到天亮,这样,起码她属于他的时间会长一些,梦里不会别的男人来抢她的思念。
两天后,北藤狂点兵发,原来一身火红的衣装现在已经被一袭金甲戎装所代替,火焰状的头盔上,一只苍鹰振翅欲飞,媚流看到这一身打扮的北藤狂时,不由得也愣了愣,他竟然如此适合戎装!
媚流出现在校练场,男装的她,俊美无俦,最是沙场上的一个美景,光泽领着她走到北藤狂面前,北藤狂深深地望着她,说了一句:“一切都是为了你!”
说罢,他回身,振臂高呼:“必胜!”
“必胜!”众军回以如雷的高呼!
“必胜!”他气如洪钟,直上云空。
“必胜!”众军振奋异常,隆隆如滚雷。
以酒祭天,总帅北藤狂将军与光泽王爷互揖为礼,这也正式向世人昭告了北藤狂的尊贵地位,连王爷都只能与他平起平坐,底下人就更得尊敬万分了。
“愿将军此去马上成功!建不世之功勋!”光泽持酒相敬,正色祝祷。
“请王爷拭目以待,来年此日,本将将率同去之弟兄,将敌首奉上以谢天下百姓!”北藤狂也正色回道。
“吼~~!”众将士们更加热血沸腾,对这位新将军充满了期望。
光泽眉头一挑,临行语中将军必会表达对皇帝和历帝皇帝的忠心,北藤狂却将效忠的对象换成了“天下百姓”,表明他这场战不是为皇帝打的,而为了在下百姓,一言之间,瞬间收拢了所有热血男儿!
“记住,在我未回来前,不得动她!否则我必灭你大璧!”酒杯狠狠一甩,四溅的酒花瞬间没入地下!
“如若食言,有如此杯!”酒杯顿成碎片,酒水从他的手中迸出,两个龙子这一眼间,交换了无数他们私下时里的誓约。
北藤狂的眼睛扫向媚流,由于女子不得上校场,因此媚流也是一身戎装打扮,小巧的盔帽下,一双明眸如天边的启明星,照亮他此行三千路遥,一身戎装却让她显得英姿飒爽,毫无俗气。
他打马来到媚流面前,居高临下俯视,“捷报传来日,还望子归心,何必封裂土,只为尔裂衣!”他咧嘴一笑,声音小得只让她听到,那话中微带的不正经的话,让媚流脸上薄红,这着隆重的场合居然也这么无耻,忙大声道:“望将军一去旗开得胜!”
一只大雕飞掠过沙场,“哈哈哈!”北藤狂仰天大笑,突然从马上飞跃而起,手持一支长箭,劲力发出,长箭自他的手中如劲弩一般向大雕射去,箭穿体而过,大雕掉入尘埃,将士们更加振奋不已,有哪些武功高强的大将,何愁此去敌寇不除:“嗬!嗬!嗬嗬嗬!”此起彼伏的声音震天响,豪情壮志更激昂。
“出发!”北藤狂最后看了媚流一眼,长鞭一抖,五万大军踏起连天的黄雾,滚滚往北去。
前军前行,后军随队,前锋中军和后卫,一队队地开拔,媚流淹没在一片黄雾中,突然觉得心也沉了几分。
这种出征的气氛太过苍凉豪气,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担当。
也只有男人才能经得起这般厚重的战场氛围吧?
那些个龙之子,才经得起雷吼马踏地动之战场杀戮之气。
“走吧!”光泽一眼看着媚流怔怔地望着大军离去的背影,道。
大军已经走得看不人,远远地只见黄沙滚滚,
“走吧,人已经走了,我想你要说的话,昨夜已经说完了吧?”光泽站在她的身后,略嘲的话语响起在这城外的大校场。
是的,该说的话,昨夜都已经说完了,说便是不说,不说便是说,因为北藤狂把满腔的话语都化作了可见的行动,昨夜,是一夜的颠倒狂乱,充满了她的尖叫与他的嘶吼。
“走吧!”光泽冷冷地又说了一遍,从那日光泽王府的对话后,他便对她一直冷淡不已。
但是一阵肃杀的秋风袭来,他仍旧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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