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作者:花满桑路      更新:2019-10-11 12:17      字数:2213

她极力想挥去脑中他的影子,然而徒劳而无功,他的声音,他的相貌,他的味道,在眼前如阳光一般,包围着她的身心,让她无可逃遁。

“哟,好美的妞啊!快来看,好一朵娇花!”从小路后转出来几个狂蜂浪蝶,一声轻薄的声音带着惊喜与猎艳的猥亵。

“老三,好眼光,果然好美啊!啧啧,真是个uff0auff0auff0auff0auff0a,生平仅见啊!”几个人向这边围拢过来,站到躺着媚流面前,媚流一动不动,依旧掩着眼睛,走近了居高临下看她,她显得更加撩人,高耸的丰盈在衣物下呼之欲出,美人手掩双目,似羞还邀。

“美人,一大早怎么躺在这儿?等着爷的宠幸?”

“美人,我们爷几个都憋了好几天啦,来给爷降降火吧!”一个江湖败类弯下腰来,便要伸手去逗她的高耸,媚流一个翻身避过,这样的声音她不陌生,她听过多少这样的话语,她放下手,眼睛往几个跃跃欲试的人脸上一瞄,烦躁地道:“滚!姑娘今天不想动手。”

“哈哈哈,听到没?美人儿说她不想动手,好好好!不用你动手,爷们几个动,你享受就行了!”为首的一个络缌胡子开始急猴猴地解裤子,媚流厌烦地转头,懒得理他。

“小美人,放心,爷们几个会很温柔的,包你要了还想要!”

“三个人一起上吧,省得姑娘我费事。”媚流淡淡地道。

“哈哈哈,听见没,美人叫我们三个人一起上呀!那就恭敬不如众命啦!”

一只大手摸向她的裙子,突然一声惨叫,一把匕首深深地扎进了其中一个流氓的男根!

“我操!妈的,以为是个婊uff0d子,原来是个辣子!”两个人一见不妙,飞快套上裤子,拔剑相对,媚流缓缓从地上坐起,这样三个败类,她还没有看在眼里。

“我说过我今天没有心情杀人,走开。”最后警告一次。

“妈的,小婊uff0d子还挺狂,上!”为首络腮胡与另一个瘦高个又惊又怒,没有想到这个小娘们还挺厉害,但是再厉害又如何,他们已经眼尖地看出她似乎是受伤了,胸口已经有着淡淡的血丝。

受伤的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只要拿下她,想怎么样,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媚流看出这两人的心思,望了一眼手捂在鲜血淋漓的胯间的那人道:“还是你有福,虽然一辈子不行了,不过至少保住了命。”

说罢,匕首在手里在轻轻一抖,道:“你们是两个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拿你也是两个一起,玩死你也是两个一起!”瘦高个淫恶地舔着舌头,媚流闪着冷光的匕首对着他的嘴:“你要为你那不干净的嘴负责!我要挖了你的舌头,让你自己吞下去!“

“先为你自己担心吧,哈哈哈!老子今天给你****!啊!”一道冷光,一声惨叫,他捂住了嘴,鲜血从口中汩汩流出,他惊骇地瞪着那个女子,媚流手中的匕首已经不见,那匕首在绞断了他的舌头后,与半根舌一起砸在冰雪的地上,转眼间,之前还灵活地说着脏话的舌头,已经在冷空气中僵硬得像石头。

络腮胡子叫道:“原来是个会招数的婊uff0d子,我杀了你!”

已经没有人武器,她还能怎么样?

有的人死于大意,有的人死于无知,就像眼前这个络腮胡子一样,他似乎不明白这世间,想要一个人死,除了明里的武器,还有一种叫做暗器的东西,还有叫做毒药的东西,甚至还有叫做“蛊”的东西!

所以当一枚金钱镖射透他的眼睛直扎入脑时,他也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媚流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没有了舌头的人面前,鲜血狂喷的人面前,弯腰用匕首扎起那舌头,一把将舌头塞进了那人的嘴里,手一送一拍,那人不由自主地把舌头整根吞下,惨叫声更大。媚流不于理睬他,没有了舌头的人,唯死而已,而且死得痛苦无比,因为没有人舌头,人是痛死的。

跌跌撞撞地爬上马,纵马来到漫无目的地来到一条小河边,这条小河这么小,不知为什么也没有结冰,她将手伸入彻骨剧寒的河水中先去鲜血。

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热水器,一开,总是有源源不绝的热水流出,她几乎没有尝过冷水的滋味,那时的她,善良纯真,见到小偷在车上偷东西,也吓得不敢吭声,现在?她瞧着自己青葱玉指,沾满了鲜血,哪有半分从前的影子?

河水中倒映出她的绝世容貌,一双带着幽深黑暗的眼,一切的一切,从身到心,完全不再是从前的——何姗瑜,那个代表光明的世界的几近古老的名字呵!她的心突然震动了一下,喃喃地道:“何姗瑜,何姗瑜!我是何姗瑜!我不是何姗瑜!”

她当然不是何姗瑜,除了一点记忆属于何姗瑜,还有哪一点是何姗瑜?

她早就已经是媚流了,那个会用阴谋的,会杀人的媚流!无情门的妖姬大人!

无情门的妖姬大人,是不会沮丧至此的!

“你真没用,不就是个男人吗,把你弄成这个样!没出息!没出息”重重地打了一下水面,击起来冰冷的水花溅得她一身一脸,冰冷让她感觉一阵快意,她狠狠地一掌又一掌地劈向水面,直到那水面的平静被她碎裂成无数块冰冷的心,头发被湿透,冷得直入胸口痛处,倒好像胸口松快不少,她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几只林鸟从树上惊飞,笑得捂着胸口倒在河边,不住地咳嗽。

肚子似乎有些饿了,她掏出马上的面馕小小地咬了几口,嚼动的动作带累得伤口也在牵扯,可是她却一口水也不喝,就这么生生就着疼痛下了肚,把疼痛当成了小菜,疼痛,有时能够让人忘却脑中不该有的杂念。

她咬了一口气,继续上马前行,马漫无目的地一路随意行走,走了两天,来到一座城市,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也懒得去看到了什么城市,便找了个大夫看了看,大夫开了方子,她看也不看便撕碎了,淡淡地道:“给我药丸,我没空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