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一边说着,一边手下早已经把各种证物呈上上,高高地挂在竹竿上示众,有被抢妇女头上的首饰或是衣物,或是人家祖坟中陪葬的宝物,或是已经复制了的帐本,一一列举,识字之人一见便知真假,不识字的人,看到那些物证,也都明白了。
北齐让人带领现场几十个青壮男子进入张府搜查,当看到被埋在张府一个荒废后园里的几十具尸骨时,人们的愤怒达到了极点,那些尸骨是被掳入府的妇女的尸身,还有犯了错的丫头的尸骨,还有发现了自己妻子踪迹,暗地潜入张府,却被暗杀的男子的尸骨,有些已经半化成泥,有些却尸骨正新,这些男子出来无比痛恨地一描述,“杀了他!杀了他!”怒吼声四起,不少乞丐大叫要为死去的同伴报仇,更有不少家人死在张府里的人痛哭失声。
人潮汹涌,群情激愤,无数石头,烂菜,破鞋向张迁于头上砸去,张迁于已经吓得魂飞天外,不知这些证据是怎么被人掌握得这样清楚,他一向奉行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只要有一点可能会泄露他秘密的可能,他便会立刻杀人灭口,而现在这些死人,无声地在控诉他的恶行。
“我是朝廷官员,我就算狠了法也有朝廷来抓我,你们私杀朝廷命官,不怕抄家吗?”危急中,他倒也突然生了一种勇气,大声叫道,只要保得今日不死,朝中的人脉自会救他一条性命。
人群略为平息,随即更加狂怒:“还敢狂!”
一双双手臂像藤蔓一般扯住了张迁于,人群像无数张饥饿的大嘴一般将张迁于吞没,张迁于一生作恶多端,凌辱了无数妇女杀害了无数人,鱼肉百姓,现在他像一团破布,被人施以同样的残酷刑罚。
估计着差不多了,媚流这才给北齐使了个眼色,北齐这才进入人群,将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张迁于抢救了出来,张迁于的眼睛已经少了一只,只留下一个大血洞,惨叫不已,北齐大声道:“狗官虽然该死,但是你们杀了他,官府却会找上你们,我们会亲手处死狗官!请大家明日听信,现在你偿就散了吧!”
围观之人现在对这一伙神秘人极为信服,这时有人真的开分发银子,乞丐仍是优先给了十两黄金,其他人见者有份,将从赵府搜刮来的银钱分发一空,赵府这些年处心积虑地搜刮钱财,最后仍旧还是落入了百姓手中。
人群渐渐散去,张迁于的痛叫声显得越发凄厉,媚流让人将他抬到埋尸骨的后园,冷笑道:“我说过,总有一天,我要让张府成了你们的坟墓!所以,张迁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是你爹!我是你爹!”张迁于捂着血眼洞恐惧无比尖叫失声。
“哈哈哈!当初你要杀晴娘时,怎么没想到你是我爹?当初你女儿要杀我时,你怎么没有想到你是我爹?”媚流的脸绝美得如一朵盛开的牡丹,笑容看在张迁于眼中却像是索命阎罗一般阴森可怕,他绝望的叫声久久回绕在张府上空。
这些日子以来,府中曾经助纣为虐的奴才下人都已经被北齐等人一一调查分明,一个没也没有逃过,现在也被五花大绑绑来此处,吓得瑟瑟发抖,那个曾经在张夫人身边杀过不少女子的嬷嬷,曾经不可一世,这个时候只剩下颤抖,恨不该当初没有下死手,杀了这个祸害!
后园坟地被泼上一桶桶油,有人见状开始惨叫,有人已经晕厥不醒,这时有人将赵青治和赵俊文两人也都被绑来,北齐禀道:“这两个人是被愤怒的百姓捆来的,要我们一并处置,他们说我们要是不处置这两人,就把他们私刑处死。”
媚流瞥了一眼道:“算他们倒霉,本想放他们一条生路,好好折磨折磨他们,现在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就把他们一起放进土坑里吧。”
于是这两人一样尖叫着被五花大绑扔进坟堆,赵俊文大叫:“为什么杀我!为什么杀我!我没有参与劫乞丐!”
媚流冷笑着走近他,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是没有参与劫杀乞丐,可是三年前的一天,一个叫梅仙的女孩子,被人奸杀在城郊外,有人看到你就在那里出没过。”
赵俊文的脸唰地煞白,那件隐密事她怎么知道!
“纯儿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对你起坏心了,我再也不敢做坏事了,饶了我吧!”
媚流美丽的纤指,透着丹蔻的鲜艳红润,在他的颊上轻轻抚过,无限柔情,她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道:“表哥,记得我被蓓儿陷害后你的表现吗?我曾经是那样喜欢你,当你是我来这个世界上时唯一的朋友,可是是你怎么做的?你他妈的就把我当成一个婊uff0d子!”她突然咬牙切齿,当初被陷害时的生不如死的心情历历在目,失控般地伸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温柔,她的美让赵俊文恨之欲死,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不起眼的小女孩有朝一日竟然会成为这样的绝色,媚流继续道:“你的心是黑的,就是饶你一千回,你的心也是黑的,你们赵家和张家骨子里都是黑的,唯一清白的两个人,就是晴娘和纯儿,不过她们都死了。”
蓓儿哭着求道:“纯儿,当时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晴娘的前例在之前,好心没好报,你像你爹!蓓儿,我真不叫纯儿,纯儿已经死了,她是真的死了,和她娘晴娘一样死了,一会你会见到她的,只是不知道你怎么回答她的问话‘姐姐,为什么把我推下水,我好难受!’”
她捏起嗓子,纯儿楚楚可怜的声音飘荡在蓓儿耳边,蓓儿尖叫一声:“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福寿膏!给我福寿膏!”媚流回头着看去,赵青治对着媚流谄笑着伸出手,他的眼睛突出,十根手指像枯枝一般贲张,浑不以死在临头为惧,赵夫人在他的身边自知今日难逃一死,恶狠狠地盯着媚流,恨不得咬上一口!
“小uff0d淫uff0d妇!”赵夫人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