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流被推得向后摔去,特克里大惊,想也不想扶住媚流,斥责道:“你干什么!安达雅!”
他的手搂住媚流的纤腰,虽然是无心,但别人看起来,却是亲密得不像话,只是外人不知道媚流与皇上的关系,所以只是觉得王子大有艳遇,一双手半途将媚流接了过去,竟是光泽王爷,他冷厉地盯了媚流一眼,把媚流挡在身后,对公主道:“此女我带走了,大璧竟有如此宫嫔敢得罪公主同,实在是罪莫大焉,公主难得来一趟大璧,请尽兴玩乐。”
说罢,向后使了个眼色,几个宫中尚侍拥上前来,簇拥着媚流离去,宴舞继续,但是这一闹,人人心已经涣散,飞到刚才那个神秘舞伎身上。
看着美人被簇拥而去,特克里怅然不已,她如一阵香风拂来,又如一阵清风飘拂远去,一入宫门深似海,在他动了心的时候,是否还有相见的日子?
“哼,那个妖女,被押下去了吧!下次遇到他,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安达雅幸灾乐祸,下次见面,可不是只有一个巴掌了事了。
特克里瞪了她一眼,刚才王爷说的话:“安达雅公主难得来一趟”,什么叫“难得来一趟”?分明是说今后公主也不可能再来,这话已经表明了王爷的立场,王爷说出这话,恐怕也就是皇上的意思了。
“安达雅,你不要闹!这时不是南宛国王宫,由得你胡来,你再这么口无遮拦,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干什么?你凶什么呀!我是个公主,谁敢骂我?就算在大璧,也得看我是客人,让我几分!”安达雅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特克里愤怒地看着这个被父王宠坏了的异母妹,叹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刚才王爷的话中意思吗?”
“不是叫我好好玩吗?”安达雅犹不知错在哪里。
“没脑子!”特克里低声咒骂了一句,知道这一次的和亲,恐怕是要劳而无功。
果然,接下来的宴席,皇上不再提起公主的和亲的事,众大臣看到这位公主这样刁蛮,也都识趣地将话题岔开。
“一箭射三鸟,你做得很好。”
媚流被挟回后殿,正对镜卸妆,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镜子里出现一双冰绿的眼睛,含讽似嘲,竟是他,原以为他派了媚波相助大事,自己便不会再出现,谁知今天这样的日子,他竟又潜进宫里了。
门主站在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没让她站起来,倒是无限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看来当年我是捡了个宝呢,能让三个男人在对你同时留下深刻印象,你不愧是我们无情门的镇山之宝。胆大,心细,心狠,情多。媚流,本座第一次也对女人有了不同的看法。”
是情多,不是多情,情多也就是无情,对每个人都用情,对每个人也就都无情,最合无情门的宗旨。
安达雅公主果然在那天宴会上没有指婚成功,见过了安达雅的刁蛮任性,这样的公主不适合用来当和亲的棋子,于是安达雅依旧回到原住处,成了众人的笑柄,好在皇上没有降罪于她,依旧召特克里进宫议事,皇后每遇宴会,也会客气地召安达雅进宫玩耍,只是再不提和亲之事,安达雅这才有所悟,无奈十几年来养成的脾气,岂是说改就改的。
“公主,你可知道那天那个舞姬是谁?”贤妃合妃与柳妃同坐在画舫上,贤妃似乎惋惜地道。
“不是宫女吗?”安达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