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为什么?”
“你可知道这叫私相授受?”云卿泽脸色一黑,神情不悦的开口!
“可是,我有事情要······”贺清婉差点说漏嘴。
“要什么?”云卿泽皱眉反问。
“要拜他为师,教我番邦文字啊!”
“你为何想要学番邦文字?莫说我大兴与那些国家贸易甚少,即使贸易来访频繁,也不需要你来与番人做任何交流啊!”云卿泽狐疑的问出心中的想法。
“我才没有想那么多呢!我只是觉得番邦文字很有意思,在大兴基本无人懂这种文字,我先学学看,若是简单你也一起学,这样,以后我想写封信给你也不用担心被人偷看了去!”心思百转,贺清婉想出一个不错的说法!
“你真是这么想的?”云卿泽有些意外的问道。
“自然是了。你也知道,我本就不是勤奋好学之人,若不是为了你,我学这些做什么?”贺清婉低着头柔声说着,云卿泽看在眼里,以为她是委屈自己的怀疑,可哪里想得到,贺清婉是说谎了心虚不敢看他。
“是我小人之心,让你委屈了。”
“那你是不是能帮我给毓亲王带封信了?”贺清婉伸手拽着云卿泽的衣摆,满脸喜色的问道。
“好,不过,只此一次!”虽说她这么做是为了与自己通信方便,可是想到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书信往来,云卿泽心中还是有些不大舒服!
“好!”贺清婉连连点头,眼睛都亮了起来!
“还不快去写,难不成阿清要等到明日起床再写?为夫自然是不介意等到明早的。”
“我马上写!”贺清婉识相的就要起身去外室,她可不想待会儿看某人耍流氓!
“穿件衣服再去,仔细着凉。”
“嗯。”贺清婉穿了件外袍,快步去了外室。
“该怎么写呢?”点灯研磨,待贺清婉坐下来准备写信时,又陷入了苦恼。该怎么写才能让毓亲王知道自己与他是一路人呢?若是写的太直白,万一被云卿泽看到······
“不行,不行!那家伙简直属藕的,浑身心眼。被他发现我怎么样都说不清了。”扶额叹息,一时间贺清婉竟不知该从何下笔。写写画画,在废了不少纸张后,贺清婉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就正常写一封拜师信,最后用英文写一句,我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反正云卿泽也看不懂,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贺清婉心中美美的想着。
说写就写,很快一封拜师信便完成了,清秀雅致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只在纸的左下角写着一句英文。贺清婉看着这封信,喜笑颜开。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能与老乡重逢了吧?待纸上的墨迹干透,贺清婉慢慢叠好放进信封,没有火漆,于是只好滴了两滴蜡油上去将信封好。
贺清婉拿着写好的信回到内室,却见云卿泽已然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贺清婉轻轻晃晃他的手,见他并无反应,又已经到了深夜时分,贺清婉心一软,便没舍得再叫醒他。
“算了,床让给你,我去榻上将就一晚好了。”轻叹一口气,本想扯了被子给云卿泽盖上,可被子在床的里侧,贺清婉只好隔着云卿泽伸手去扯被子,不料却被云卿泽一把抱住,脚下一个重心不稳,便直直栽到了云卿泽怀里!
“啊!”贺清婉惊呼一声,急忙捂住嘴,抬头果然见云卿泽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好心,你还骗我!”
“没骗你,一开始我真是睡着了的,只不过,你拿被子时,把我吵醒了。”云卿泽刚睡醒,声音略带沙哑,听在耳里竟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你!”贺清婉正打算开口,便听见外面传来绯云的声音。
“郡主,奴婢方才听到您屋子里有声音,可需要奴婢进去伺候?”
“你的丫头倒是尽责。”看着怀里小妻子吃瘪的模样,云卿泽轻笑出声。
“闭嘴!”贺清婉急忙捂住云卿泽的嘴,向着门外说道:
“无妨,我刚刚做噩梦了,你安心回去睡吧!”
“是。郡主若有事唤奴婢一声就行。”接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想必是绯云离开了。
“唔~”
贺清婉急忙放开捂着云卿泽的手,又羞又恼的开口道:
“既然醒了,王爷就请早点离开吧!”
“你这是生气了?”云卿泽握住她的手,不愿放开。
“王爷想多了,还是请早点离开吧!”刚刚自己心跳的都快要到嗓子眼了,他倒好,没事人一般!
“还说没生气,脸都黑了!”云卿泽伸手扳过贺清婉的脸,调侃道。
“你脸才黑!你哪儿都黑!”贺清婉挣开云卿泽的手,低声怒斥。
“你,确定不是看花眼了?”云卿泽一脸错愕的问了一句。
“你!登徒子!臭流氓!”贺清婉被他气得语塞,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说错话了吗?我真不黑,不信,你看看?”云卿泽说着话,就打算动手脱衣服。
“别脱!你白,你很白,你全身都白,是我说错话了,行吗?”贺清婉急忙别过脸认错道歉。好汉不吃眼前亏,碰上这种一言不合就脱衣服的狠人,她还是老实认怂好了!
“说来大概是没有阿清身上那么白的,要不你我来比一比?”云卿泽继续调笑着,心中十分愉快,原来这丫头也不是没有弱点嘛!
“你别太过分!”贺清婉心中恨恨的想:脸这个东西,不容易丢开,可一旦丢开了,人就没有下限了!比如面前这个总想着脱衣服的男人!
“阿清,你这般羞涩的模样,真是让为夫爱不释手呢!”云卿泽轻笑出声。
“王爷明日不用上朝吗?眼下已经很晚了。”贺清婉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会令自己一直处于下风的话题。
“那咱们早些休息吧。”
“王爷!”
“不逗你了小野猫,把信给我吧!”眼看已是子夜时分,云卿泽倒是不在乎熬夜,只是女孩子总熬夜对身体不好,更何况如今他的小妻子还在养伤,自然是要好好休息的。
“你拿好,别弄丢了。”贺清婉将信交给云卿泽,想了想,又开口说道:
“今天俞才人来看我,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父皇的意思,此举是做给那些不老实的人看的,你不必在意。”
“是吗?”贺清婉对云卿泽的解释将信将疑,不过还是说道:
“如今安王不再禁足,你凡事多留意些。”
“放心,早点休息好好养伤,凡事有我在,你放宽心就是!”见贺清婉柔顺的点点头,云卿泽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转身离开。
第二日一早,贺清婉因夜里没睡好,这会儿有些头晕脑胀的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精致的饭菜,却是胃口全无。
“您昨晚是不是又做噩梦了?”绯云看她精神不好,便上前为她细细揉着太阳穴,缓解不适。
“嗯,可不是做噩梦了嘛!”贺清婉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
“主子,胡家二小姐递了帖子,说是明日想来探望您。”桃锦打帘子进来,站在贺清婉身侧轻声道。
“胡家二小姐,是哪位?”
“您忘了,就是前几日,才办过及笄礼那位胡家二小姐,胡青青。”绯云倒是对这位二小姐印象深刻。
“哦?胡家这位二小姐有趣的很呢!”贺清婉享受着绯云的按摩,眼都不抬,微勾了唇角轻笑道。
“主子,您还笑,都不觉着这里面有蹊跷吗?”
“一定是有蹊跷,不见就是了。桃锦,你去推了吧,就说我伤势危重,不宜见人!”
“是,奴婢这就去。”
“郡主,胡家这位二小姐不简单。”绯云略显担忧。
“不然胡夫人凭什么将她记在名下?”提起胡青青,贺清婉不知为何,就是不大能喜欢的起来。总觉得那姑娘年龄虽小,可看人的眼光却像是一条正在捕猎的毒蛇一般!令人浑身不自在!
“自从圣上为您和瑞王赐了婚,您的日子还没个安宁的时候。”绯云看着身材纤瘦的贺清婉,心疼地说了一句。
“谁的日子都是这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只是烦恼的事情不尽相同罢了。不用按了,好多了。”贺清婉睁开眼,坐起身子,默默喝着碗里的粥。
身在鸾凤宫中的秦柔惠,拿着早上小太监送来的令牌,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下来!
“安王说话算话,那么,除掉贺清婉这件事,应该很快就能办成了吧!”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一想到挡在自己与瑞王之间的贺清婉马上就会消失,秦柔惠心中一阵畅快。
“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错胎,挡了别人的路吧!哈哈哈哈!”
“姑娘,皇后娘娘吩咐奴婢来,请姑娘过去。”门外传来宫婢的声音。
“知道了。”不用皇后派人来叫,她也正打算过去一趟,得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令牌放回原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