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严大人,皇上还没有摘了你的脑袋么?你是什么身份胆敢在这里同本宫说教,听清楚了本宫不禁是东华国公主,更是现任的皇后。你们把一国之后拱手送出以求安逸,苟且偷生。本宫真要为东华国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官而感到惭愧,也为皇上有你们这般不知廉耻,不知寡义的臣子而感到羞耻。而且本宫最终的去留还轮不到你们这群小人来决定,本宫要走便走,要留便留,你们是生是死都同本宫无关,而且你们还没有让本宫为了你们牺牲自己的资格。有你们这群卖主求荣的狗奴才,东华国被灭也好——”
火蝶一字一句冰冷的话语,让众人是又惊又惧又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一般,而此时他们甚至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不怒而威,尊贵无比,藐视天下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甘愿臣服于她的脚下,做个卑贱的奴仆。
直到白色身影翩然而过,遗留下来的是阵阵余香,以及一道清澈响亮的声音,是发自春儿的。“皇后娘娘懿旨,既然众大人如此喜爱跪拜,便了却众人心愿,在三声之后还留下的人,即要跪足三天三夜方可起身。”
春儿的话没有说完,只听嗖的一下,一阵风掠过,便不见了人影,原来人的潜力便是这么开发的。春儿惊魂地眨了眨眼“乖乖,就算是变戏法也没有这么快吧!”
御书房中传出了啪啪的声响,那是皇上盛怒的表现,赫连苍双目充血,眼中有着暴虐。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消消气啊!”延喜在旁不停地劝慰道。
“你让朕如何不怒,那群老匹夫竟然胆敢直接去凤仪宫滋事,朕要摘了他们所有人的脑袋。”赫连苍暴躁地跳起说道。
“皇上,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糟糕,以皇后娘娘的聪明才智,想要应付他们简直是小菜一碟。”对于皇后娘娘的智慧他可是有着充分的信心。
“朕不是害怕仙儿应付不了他们,而是害怕这么一来,仙儿正好可以趁机离开朕的身边。”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现在有如此一个好机会怎么能够不充分利用呢!
“皇上……应该多虑了吧,皇后娘娘,现在怎么说也是娘娘啊!”延喜的心口也划过一丝不安,因为今天的皇宫好像太过于平静,像是暴风雨来前的预兆。
“朕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朕的心口总是十分的不安,延喜,摆驾凤仪宫,朕要亲眼看到仙儿才安心。”
“可是皇上,怒奴才直言,现在凤仪宫绝对是个是非之地,所有人都认为皇后对你居心不轨,想要篡权夺位,现在宫中有几十双眼睛在盯着呢!”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皇后根本就不稀罕这个位子,甚至厌恶极了这个皇宫,因为这里束缚了她高飞的翅膀,让她无法看到外面的天地。
“那群自以为是的老家伙,他们可知道若是仙儿愿意要这个位子,朕愿意双手奉上,只要她能够永远留在这里,留在朕可以看到的地方就足矣。这个皇位朕也根本就不稀罕,谁想要做,谁就去做啊!”
“皇上……”延喜喊道,对于皇上的神情,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好任性,不负责任的话,你是东华国的皇上,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这可是会让你的臣子与百姓失望的哦!”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而来的是淡淡方向,只见火蝶一身白衣白裙走了进来,赫连苍原本沮丧的心顿时明亮的了起来。
“仙儿!”一个箭步上前,把来人紧紧地拥入怀中,可是又小心谨慎地害怕这只是一个幻影,一场梦,随时怀中的仙子便会消失不见。
“是你,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有离开朕,而且还来到了朕的怀中,此时的我不是在做梦吧!”轻声地询问,好像是怕竟然了这一梦境。
“皇上,你绝对没有做梦,因为你的梦中有奴才。”延喜在一旁笑中带泪地开口调侃道。
微微松开一些火蝶,深深地看着她依旧出尘脱俗、惊艳绝世,花容月貌宛若出水芙蓉般,令人害怕她不似真人,恰似神妃仙子。
“是啊,若是梦中还有你,那一定是一种悲哀,一场噩梦,所以仙儿你是真的来看我了。”赫连苍抚着她的面颊说道。
火蝶扑哧一笑“你什么时候成了大诗人,不是我,难道出现在你面前的还是鬼不成。”
赫连苍看着她的调皮,带着宠溺的笑容,却还是捂住了她的口。“不许你这么说,你不是鬼,你只是天上的皓月,人间的仙子,映照我的心中。只要你喜欢,为了你我愿意变成一个诗人。”赫连苍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
如此真诚的告白,感人至深的话语,就连一旁的延喜也是满脸的陶醉,偏偏某人就是身处状况之外,气的让人恨不得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可以如此的迟钝。
火蝶把手放在赫连苍的额头,又探探自己的,满脸的无辜与纳闷“你在做什么?”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询问道。
“奇怪,你没有发烧啊,说,你究竟是谁,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行。”说完又做出了一个要降妖除魔的动作,就差没有朝赫连苍的身上喷符水了。
“你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赫连苍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我在作法驱鬼啊!”火蝶煞有其事地说道。
“鬼,哪里有鬼,鬼在哪里!”一听有鬼延喜连忙跳起惊叫道,并且左顾右盼,甚至做好了随时逃逸的准备,不能够怪他不忠心护住,因为他延喜天不怕,地不怕,活的不怕,却只怕死的,尤其是那种飘忽不定的东西。
“鬼……啊……就在这里!”火蝶故弄玄虚地手指在空中绕了一圈,最后指向皇上。
“哦,鬼就在这里……啊……娘娘,奴才胆子小,您也不用这般吓唬奴才啊,那明明是皇上。”
延喜在看清除火蝶所指之人之后,一阵虚脱地说道,害他虚惊一场,赫连苍脸色有些发僵,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成为‘鬼’一族了。
“我哪有吓你,你们家皇上被鬼附身了,你难道没有看出么?”
看着两双疑惑的双眸,火蝶贼兮兮一笑,为他们开始解惑。
“暴躁王,赫连苍突然变成了温文尔雅的书生,而且还诗兴大发,甚至一副肉麻兮兮地,不是被鬼附身了是什么。他是谁!那个自以为是,自认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赫连苍耶,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拿肉麻当情趣,自以为是情圣的家伙,所以延喜公公,你要抓紧时间请一些什么巫师啊、道士之类的人来,驱鬼!”
看起来还中毒不清,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治,阿门!
“火……蝶……你……你……你……”赫连苍脸色铁青地手指颤抖地指着她,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果真不可温柔以对。
明明是一个十分感伤的气愤,甚至激发了他潜在的,从未释放出来过的温柔与深情,结果竟然被她当成被邪物俯身,怎么不让人气馁。
“哎呀,糟了个糕,皇上提早衰老,进入了老龄化,竟然连话都说不清楚了。难道这便是江湖上传说已久的不治怪病。‘羊癫疯’发作,哇,实在太可怕了!”
火蝶一个惊叫,让两人顿时望向了她,满脸的不解,她一本正经地表情,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她吐出的话,确是让人活活气吐血,她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赫连苍感到一阵无力,甚至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是不是非常想要掐死我,欢迎你过来尝试,因为通常这么做的人,一定会有一个归处!被丢进冰河中同原始人为伍,进行重新改造。”从今至古还确实没有人胆敢把这个动作进行到底,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总是对她十分的客气,是舍不得她脆弱的小脑袋吧!
赫连苍看着自己只有零点零一毫米的手,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当真把手抬了起来,向着她纤细的颈部伸去,看来自己是真的被她给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