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染心情复杂地走出了宫门。
现在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时澜城在傍晚会安静一些,这座繁华的城市不像北方城市那般宁静,而宛如玫瑰般诱人......
她看着曾经那么熟悉的街道小巷,心中却仍然平静如风。
这里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这里的人对她而言,也已经不再重要了。
她和白蔷一起,大步地走了回去她新建的御史府。
不远处,他悄悄地看着。
他是当今权倾朝野的丞相裴洛言。
这个新来的御史,为什么会和她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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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降临,夜色笼罩在时澜城的上方,竟还下起了雨。
南宫染看着外面的雨,默默地穿好了夜行衣,将自己包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叹息:“那皇帝可真是会挑时候,竟然还挑个下雨的破天气叫我去杀人,脑子没毛病吧?”
白蔷:“......”
她这样子骂皇帝真的好吗?
“不杀人还不让我活了,啧啧,我才刚上任就有这么多屁事?”
“公子......”
“白蔷你不用去,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就石琛那种没头没脑的东西,还不足为惧!”
可是她似乎低估了石家的防御措施,竟然一个不小心,惊动了守夜的侍卫!
在一场以一挑百的决斗中,南宫染被刺了一刀,此时伤口还在不断流血。
“在那边!快追!”后面不断有身手不错的人追上来。
南宫染一手捂着伤口,一手还提着石琛的人头,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是死不瞑目。
他颈脖处的血滴了一地。
南宫染身穿着的夜行衣,纵使颜色再深,也被染红了。
因为伤口的原因,她逐渐有了疲惫,身体已经快要无力了。
被刺伤的左臂,竟然如刀绞般疼痛了起来。
糟了!
那该死的侍卫刀上竟然抹了毒!
“大家快点跟上!就快抓住她了!”她身后的人就好像是永远不会被丢弃的牛皮糖一样,始终对着南宫染一个劲地猛追。
南宫染的身体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她猛地一咬牙关,越上一座墙头,摔了下去。
然后,她便听见了身后猛追不舍的人的说话声:“主人,他跑进了丞相府里,要不要进去搜?”
接着,又听见有人咬牙重重地说:“给我搜!”
毒效开始在南宫染体内蔓延,她感到浑身无力,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了......
裴洛言正在后院中弹奏着乐曲,突然听见后方传来了一声巨响。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在地上,拼命地喘着气,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可那人的眼睛,黑白分明,清纯透彻,眼角被溅上了血,看上去格外妖艳。
像极了她的眼睛。
可是她,已经死了。
“救......我......”南宫染模糊得看到了一个人影,她开始艰难地挪动着身子,本能的求生欲望染上了裴洛言的双眼。
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说:“好。”
走了过去,抱起了她,走进了房中。
“哪里伤了?”他问。
“左臂......”
他正想要帮她脱下衣裳,没想到南宫染却猛地坐了起来,拉住了他的手,眼睛里冷漠无比:“不要碰我的衣服,我自己来脱就可以了!”
说完,她像是在避开些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躲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