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伤痕累累,看上去甚是可怖,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浑身上下,就只有那一双眼睛还是干净的。
他在帮她处理伤口时,发现她的伤口大大小小竟然遍布了全身!
有淤青的,鞭打的,针扎的,新旧的伤口都堆在了一起,有些伤口甚至都已经结痂了,还有的还流脓了。
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才能被虐待成了这样呢?
后来他才知道,她是南宫府上最不受宠的小姐,是南宫铎的女儿。
每次他去见她,她都是伤痕累累的,但她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有一次他问她,你的家人都这么对你,你不恨他们吗?
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他们啊,如果不是他们,我可能都不会在这个世界上了,她笑着回答。
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子,因为她没有尝试过快乐,而能够吃饱饭,就是对她最大的快乐。
南宫铎从来不提她,她也从来不会提起自己的父亲,这对父女,从来都是保持着陌生的状态。
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铎要那样针对着南宫染,逼着她去和亲,他知道了南宫染死后,照常得就好像个与南宫染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一样,那也当然,是他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也怪不得他会好像过年的一样高兴!
裴洛言眼里迸发出充满杀意的光芒,他猛地一拳打在了墙上,那墙在他的力道下不堪一击,像玻璃一样碎裂开来,那刷白的墙上还留下了他的鲜血。
明明手很疼,他却已经感觉不到了。
因为最疼的,是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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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染在街上走了几圈,果真见到了陌清阳安排给她的几个侍从,他们几个带着她来到一座鸟语花香的地方,这里地方很大,光是看着大门就觉得气派无比了。
这里便是南宫染的府邸,御史府。
“奴婢晚夏,见过宁大人。”刚进门,便有几个侍女和侍从走了出来,向她行礼。
“嗯。”她点点头。“以后大家在这御史府不用有太多的礼仪,叫我公子便是了,大人听着太老了。”
一旁的白蔷差点就要笑出来了,但她还是忍住了。
“你们都站过来吧,都会些什么,说来听听。”她坐了下来,一只手扶住额头,又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惫。
“奴婢之前是东城那边的一家掌柜,会算账......”
“奴婢的针线活和厨艺都是不错的......”
“奴婢出身武馆......”
她听着众人的话,点点头,道:“以后晚夏你负责掌管御史府里的内务,晚冬你负责厨房,至于易初,你以后和白蔷一起跟着我就是了。”
易初点点头,走过来南宫染身边。
“公子可要用餐?晚膳都已经准备好了。”晚冬说道。
南宫染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越来越黑的天色,道:“嗯,你把晚膳搬上来吧,我走了一天,也有些累了。”
晚夏上前,似乎是对晚冬说了些什么,又对南宫染说:“公子今日奔波了一日,自然也是会累的,公子可得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可是公子您第一天上朝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