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个善良天真又单纯的南宫染死了,她将会是,彻底坠入黑暗的南宫染......
已经无法,在这黑暗的世界,保持自己最初的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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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强烈的晕眩感扑面而来,南宫染咳嗽了几声扶住了椅子的把柄。
“公主,前面就是白郾了。”车夫说。
南宫染不语,眼神空洞无光,一身大红色的喜袍格外刺眼。
突然听到一阵马蹄急促的声音,轿子紧急地停了下来。
“何人!”只听见外面有人大声说。
“这位爷,里面这位是永昌公主。”接着南宫染听到车夫的赔笑。
“哦,永昌公主啊,可以进去,不过需要让小的们检查一下!”
车夫面露难堪,道:“这位爷......里面坐着的可是公主......”他的背后却响起了南宫染轻柔好听的声音。
“莫要为难他们,检查便检查。”
车夫本就是怕她难堪,见她同意检查,于是便让开了一条道。
一番检查过后,守门的侍卫让开了路:“公主请。”
看似恭敬,实则不屑。
他们很恨那些皇宫贵族和士族子弟,若不是他们,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反贼呢?
对于这位前来何谈的公主更是不屑。
可无奈,他们的头事先吩咐过他们,让他们尊敬点这位公主。
不过以他们不近女色的头儿来看,这位美丽的公主怕是要惨了。
南宫染还戴着红头盖,什么也看不见,白蔷扶着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房屋里的人看见那抹窈窕的红色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往她身后看了看,心里不屑:随便找个女人来敷衍他?皇帝还真当他是那些没文化的粗犷山贼了?这个女人倒是可怜,连个嫁妆都没有。
南宫染心情忐忑,不过也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她被人领着走进房间,坐了下来。
“你的房间就在这里了,没什么事情别乱跑!”领着她来的那个人转身走了出去,将门从外面锁住了。
这是要将她禁足了?
“大人,那人也太过分了,你千里迢迢跑来这里竟然二话不说就将你禁足了!”白蔷愤然道。“大人,我这就帮你去开锁,就这点东西还挡不住我!”
南宫染拉住了她的手,笑着说:“白蔷,不必慌张,我们以后便住在这里也好,不用管那么多了。”
“可是......”
“别可是了,在这里安度余生也好,只不过,我不甘心罢了。”南宫染苦笑,将行李都放好,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的情绪。“只是你跟着我要吃苦了。”
白蔷返回来,坐在南宫染旁边,说:“大人,白蔷是大人救的,白蔷的命早就已经是大人的了,白蔷愿追随大人,不离不弃!”
南宫染点点头,将红头盖一把摘了下来,又对白蔷说:“白蔷,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定要好好活着,不然,就会让那些巴不得我们死的人得逞了。”
“嗯嗯!”白蔷忙不迭地点头,起先她还以为,她肯定要伤心欲绝,然后大闹一回,没想到她却如此平静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