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绿很是没有精神,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看怀绿整个人都有些疲惫,阳儿不再强求道:“那好吧。”
怀绿又看了看手中的银镯子,叹口气,小声道:“小陌,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临水县山寨上:
大虎向恨生道:“大当家的,兄弟们好些日子没有开荤了,什么时候,让兄弟们下山,干一票?”
自从温庭上任临水县一职,他们下山干过几票,却是没有得手。
恨生皱眉思虑了片刻,道:“是有些日子没有进些钱财了。”
听到恨生也意识到他们已经没有多少钱财了,大虎赶紧应道:“是啊,大当家。”
临水县这个地方,本就不富裕,他们都是劫一些比较有钱的人,或是一些外地来的人的钱财。可是,守着这么个小县,他们也没能捞到多少!
恨生想了想,道:“那你就带着兄弟们,下山干一票吧!”
大虎见大当家的吩咐,赶紧应道:“是,大当家的。”
说完,便一脸兴奋的领着小弟们下山。
在下山的途中,一小弟耐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道:“大哥,你说,咱们大当家的,和那新来的温知县,到底什么关系啊?”
那大虎想也没想,不以为然道:“还能有什么关系,大当家的和那温知县,以前是好兄弟,现在反目成仇,两看相厌。不,是大当家的厌了那温知县。”
那小弟道:“可是,小弟怎么不那么认为?”
听了小弟的话,大虎微微挑眉,道:“那依你看,是怎样的?”
小弟一手支起下巴,一手抱臂,道:“小弟觉得,大当家的还是在乎温知县的。”
有小弟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小弟微微点了点头,看向问他的人,拍了拍胸口,道:“直觉。”
问他的小弟嗤笑了一声,道:“你啥时候直觉对过?”
那小弟不服气道:“真的,我的直觉很准的。”
问他的小弟,有些不屑道:“谁给你的自信?还记得上次,我们下山,你说那天肯定有大收获,最后呢?一个铜板都没有劫到。那也是你信誓旦旦,说是自己的直觉。”
那小弟看有人拆他的台,有些语结,道:“那,那次是失误,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谁没有错过那么几次?”
问他的小弟白了他一眼,嘲讽道:“怪不得你在上山之前,做过算卦的瞎子先生,差点被饿死。”
那小弟气得瞪着眼睛,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你,你......。”
大虎看他们争执不下,呵斥道:“干什么呢?大当家的事,是你们能随意当闲话扯的吗?再有下次,小心俺罚你们顶一个月的大缸。”
大虎一话既出,小弟们都乖乖的闭嘴了,不敢再争吵了。
那顶大缸可不是说着玩的,他们都顶过,还没半个时辰,都累的受不了,谁都不想再去那种罪。
说罢,大虎便大步向山下走,那小弟还在嘟囔道:“这次真的没有错的,大当家和温知县的关系,不可说。”可是,没人信他。
“大哥,大哥,来马......,来人了。”一小弟在望风,看到一行马车向这边驶来,赶紧向躺在草地,翘着二郎腿的大虎禀告道。
听见有人来,大虎一个鲤鱼打挺,赶紧跑到一边,看向那队人马。
“这么多人?”大虎看见那队人马,紧蹙着眉头。
“大哥,那怎么办?还拦不拦?”那小弟看到那队人马,心里有些犯怵。
大虎想了想,道:“拦,找个人,回去通知大当家的支援。”
“是,大哥。”那小弟说完,便回去,向山上跑去。
温槿一行人,到了临水县,便被大虎领着小弟截住了。
马车停下,温槿问道:“怎么了?”
外面的侍卫道:“回小姐的话,遇到劫匪了。”
“......。”
劫匪?劫谁不好,要来劫他们!温槿瞥了一眼沐枫,沐枫则一脸云淡风轻,这些劫匪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外面,那侍卫下了马车,看着面前流里流气的劫匪,道:“各位兄台,我们赶时间,还请各位通融一下,放我们过去。”
大虎嘴里叼着一根草,微微皱眉,扯着嗓子道:“放你们过去,也不是不可以,把你们身上的钱财留下,我就放你们过去。”
说着,手下的小弟们,将温槿一行人的马车,团团围住。
因为他们是秘密行动,那些侍卫,已经换上了平民的粗布衣衫,看不出来他们是经过训练的侍卫。
景玉听见动静,下了马车,走到了前面。
看到景玉,大虎和那些小弟们,都有些看呆了,怎么最近他们见的人,都长这么好看?
景玉将腰间的钱袋摘下,向大虎递去,道:“这些银子,你们拿去,还请各位,给我们让路通行。”
景玉不想跟他们动手,想赶快去往凉山,将温昭的尸体,运往那里去。
大虎和小弟们回了神,看见景玉将钱袋递过来,都傻眼了。
他们还以为,这次,免不了一场恶战。谁知,还没等他们动手,这些人就直接把银子拱手让给了他们。
大虎向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去,将景玉手上的钱袋拿过来。
那小弟怕景玉突然反悔,或是在搞什么鬼,有些不敢上前。
大虎瞪了那小弟一眼,那小弟只能硬着头皮,向景玉走去,颤颤巍巍的将景玉手中的钱袋,一把拿了过来。
那小弟拿到钱袋,赶紧给了大虎。大虎打开钱袋,看了看里面的银子,随后,又看向景玉。
虽然面前的男人长得好看,但是这么大方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不如趁机,多打劫一点,好囤着!
便道作势不满道:“这点儿银子太少了,怎么能够?”
看这些匪徒还不满足,景玉压下心里的火气,道:“只剩这么这么多银子了。”
大虎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道:“那不行,我们这么多人,这点银子都不够塞牙缝的,要是没有银子,就把你们的马车留下。”
景玉的手指在袖口里微微篡紧,道:“还望各位兄台,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