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撩起我的裙摆,把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伸向了我的腿。
慢慢的,一点点游走在腿上,让人觉得,心头似乎有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挠,怎么都不能解心头之痒。
“给我,好吗?”
我默默的点头,闭上了双眼。
似乎这样,就能摈除外界的一切。
我试图让自己进入状况,就像是一个正在等待着被新婚的丈夫征服的女子一般,虔诚的希望着,期待着。
可,除了不厌恶他的触碰,我却,也称不上喜欢。
甚至,连期待他下一步动作的激情,都没有。
张晨麦,你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上个床嘛!有这么难伺候吗你!
唾弃完自己,我决定主动出击,断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我的唇,吻上了魑的喉结,一点点,慢慢下延,到了胸膛。
一条湿漉漉的水路,像是暧昧的情愫,出现了。
这样的行为,使得魑愈发燥热起来,几乎是忍耐不住一般。
可,无论如何,这厢勾引人的我,都是清醒无比,完全没有想要做那种事的感觉。
“啊!”
正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进入状况,可,又一次,那疼痛突如其来。
这一次,比前两次,更加的疼痛,更加的清晰。
这疼,好熟悉。
我一把推开了魑,抱着脑袋,蜷缩在一旁。
魑一愣,当即明白过来,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赶忙跑过来查看。
可惜,我除了克制那疼痛,几乎没有多余力气,向他解释,究竟出了什么事。
“莲儿,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魑抱着我问道。
看着我抱着脑袋,痛疼欲裂的样子,他心疼的有些不知所措。
“检查不出什么,可究竟是哪里疼呢?”
他懊恼的抱怨自己没有能力。
对了,魑是会一些医术的。
可,他把过脉之后,却疑惑更甚,似乎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头,头痛!”
我艰难的说道,几乎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是,是银蛐!”
是的,我想起来了,是银蛐。
银蛐在我的脑中,已经快两年了,几乎已经占据了我整个大脑皮层了吧?
我无法用科学解释这种事情。
所以,更不知道,该怎么拿掉这该死的银蛐。
可平时,它似乎一直都很安静,什么事都没有,不疼不痒的。
似乎只有当那笛声出现的时候,它才会发挥它的作用。
我一直以为,笛声,才是唤醒它的根源,只要远离笛声,我就会没事的。
可现在,我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出现那笛声,为什么它会突然开始疼痛了呢?
“银蛐?”
魑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明痕迹的情绪,让我来不及抓住。
接着,他忽然让我坐好,对我运起功来。
我只觉得,瞬间,全身上下忽的凉透了。
那股阴寒之气瞬间注入体内,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慢慢的,似乎有一股冷意从脚底往上蔓延,直到全身,就像是一道冷气游走在全身的血管里。
神奇的是,那银蛐造成的疼痛,却在一点一点消失。
似乎是那冷气,逼退了疼痛。
半个时辰过去了,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便将我抱上了床,让我好好休息。
和被,熄灯,关门。
一切都悄然完成。
我当时已经用尽了力气对抗银蛐,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再去追究为何魑会知道如何对付银蛐,更没有心思去探究这么晚了,魑一个人,出去做什么。
一股虚脱的感觉,弥漫了全身,让我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唔……”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四肢百骸都似乎通畅了许多,看来,昨晚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到今早。
庆幸的同时,我懒悠悠的起床梳洗,坐在镜子面前看着有些憔悴的我。
脑海里,忽的蹦出了昨晚的画面,让我羞红了脸。
昨天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跟魑!
若不是当时银蛐发作,我是不是就会和魑继续下去,直到我和他……
呀!
我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色情的东西?
使劲儿的敲了敲脑袋,让自己恢复正常,别一天到晚的被这些有的没得影响了!
可,对着镜子梳头发的时候,脖子上那点点红斑,不是清晰的证实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么?
我出神的望着镜子里的我,似乎,有股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人,本就不是我吧?
只不过是我占据了她的身体,长大成人罢了。
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却熟悉的脸庞,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此时此刻心里的酸涩。
大大的眼睛,淡淡的看着,眼波流转,媚眼如丝,好一双能说话的眼睛。
小巧精致的鼻梁,俏丽的挺在那儿,说不出的可爱。
微嘟的红唇,像是一颗等待着某人采摘的殷桃,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亲芳泽。
白皙娇嫩的肌肤,完美的诠释着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洋溢。
身形柔美,似梦似真。
这一切,都似乎太过完美,完美的让我心虚。
隐莲,你是否有这么一刻,恨过我?
或许吧。
可惜,因为你已经死了,所以,就算恨,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吧?
我苦笑一声,不再探究这张陪伴了我这么多年的陌生脸庞。
美就美吧,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漂漂亮亮的呢?
我又何必纠结这些外在的东西!
待我梳妆打扮之后,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魑,不见了。
是的,我和魑,来到这个小镇上以后,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他睡书房,我睡卧室。
可是若是平时,他一定是比我早起的那个。
一般情况下,他早早的,就坐在床头,等着我起床,一副期待的样子。
那双纯净的不沾染尘世的双眸,就这样傻呆呆的望着我,透着欣喜。
可今天,却有些不同寻常起来。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寂静的可怕。
“魑?”
我试图呼唤魑。
可,除了绵绵的沉默,什么都没有。
不对啊!
这么一大清早的,他上哪儿去了?
越来越觉得这事情透着古怪,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会不会是昨晚,我推开了他,伤了他的心?可,没理由啊,他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如果他外出,一定会事先和我报备的,现在却不见踪影,实在是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