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什么?”小白眉头一皱,有些无奈。
“没事,我就是开心,开心,呵呵。”
对啊,就是开心而已。
“听说……”小白忽然抬起头来,神情严肃的看着我。
我一看他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这家伙还在怀疑我?
“你是我女儿?”
“嘭!”我一个没坐稳,摔在了地上。
我此刻傻呆呆的看着小白,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这叫什么话?
听说,你是我女儿?
怎么觉着怎么怪异呢!
可是貌似,事实好像,真的是这样?
可是,可是,我不想当你女儿好不好!我哀婉的想着,瘪着嘴做委屈状。
“嗯?”他一看我的反应,又挑了挑眉,示意我自己说清楚。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呢,对吧?呵呵,哈哈,呵呵呵。”我有些心虚的干笑两声。
“可我记得,你见我第一面,就是叫我爹的。”他有些笃定的看着我问道,似乎真的在疑惑这前后的联系。
丫的,我只当你那时候被色欲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记得我在说什么!
“不是,你,你听错了,怎么会呢!”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远远的做到了桌边,和床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被看出破绽来。
话说,小白可是很聪明的。
要是真的又变回父女,那我的相公,以后没着落了呀。
“你,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趁着还没露出马脚之前,我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谁知刚想推门出去,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拉住。
我一个重心不稳,便向后倒去。
倒下去的前一刻,我心里恶俗的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暧昧情节?
扑到,纠缠?
果然,预期的疼痛没有发生,反而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呀’了一声,刚好撞上身后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睛。
唔,怎么觉得小脸儿这么热呢?
是不是今天高温警报啊?我有些悻悻的想着。
“叫一声听听!”那划过耳垂的温暖,像是电流一样击中了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呜呜,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的。
可是这么多年了,姐姐我一直守身如玉,从来就没遇到过什么登徒浪子,这这这,叫俺怎么受得了啊?
“叫,叫什么?”我晕晕乎乎的看着他,有些云里雾里。
“乖,叫爹。”
额?叫爹?
这声称呼就如同当头一棒,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一把推开了小白,靠在门边,瞅着他跟防狼似的。
乖乖,感情你就是为了色诱一女儿来的。
“怎么?还在怪爹么?”小白看我这副模样,忽然有些惆怅的看着我说道。
那眼神哀婉的,那表情凄凉的,比起我当初纠结小白忘了我的时候,不知道还要成功多少倍呵。
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明明他嘴里让我喊爹,却做着如此暧昧的动作?
只见他两手撑着我左右两边的门,拦住了我所有的去路。
脸嘛,离我几乎只有十厘米的距离。那眼睫毛长的,跟扇子似的。
再看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吞了一样。
那蛊惑人心的表情,差点就恍惚了我的眼。
怎么?现在流行,爸爸和女儿,就是这样说话的?
“你,你想怎么样?”我颤颤巍巍的问道,嘴上依旧逞强,就是不肯叫他。
笑话,这一叫,以后还叫我怎么做人!
“叫啊!”小白轻起薄唇,朝我看了一眼,哄骗意味十足。
额,丫的,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少儿不宜!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忽然飘过一组对话。
“你想怎么样?”某黛玉小妹妹柔弱的问道。
“哈哈哈哈,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应的!”某色狼猥琐的朝美眉嘿嘿一笑,如是说道。
额,想多了想多了。
我脑子转回现实,一把推开越开越近的小白,夺门而去,只留下背后一阵猖狂的笑声!
丫的,又被耍了!
“莲儿,回来啦?”一进门,就看到魑惊喜上前,朝我问道。
“啊?嗯。”我有些心虚的答应着。
话说,我怎么觉得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莲儿,没事别乱跑,还是小心点的好,万一再把你抓去……”
魑忽然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看着魑的表情,忽然想到那天九死一生回来后的情景。
那天我和小白回来后,我便很快醒了。
看到床边守着的魑,一脸自责。
后来才知道,虽然魑身体已经吃不消了,却依旧出来找我。
只是没找到我,反倒先让魍魉找到了我。
看到我浑身是伤的回来,他几乎懊恼的要自杀。
我其实一点都不怪他的,魑这几日身体本来就不好,根本就不能出门,却为了我还要出来找。
我受伤也不关他的事,他却依旧把责任拦到了自己身上。
“魑,没事的,我知道分寸的,你总是这么担心我,我会愧疚的!”我看着他真诚的说道。
“我们,还分你我么?莲儿。”
忽然觉得,魑眼里的那些情感,让我有些畏惧。
那里涌动着的波涛,似乎深不见底,我不想去触碰,也不愿去触碰。
我有些尴尬的避开了头,去翻包袱。
“找什么呢!平时就丢三落四的,还是我帮你找吧!”看着我把一堆东西翻的乱七八糟,魑无奈的摸了摸我的头说道。
只是那从背后环绕住我身体的姿势在找东西,让我有些怪异的感觉。
“魑,唔,还是我自己找吧。”
我推了推贴着我后背的人,只觉得那胸膛,从未有过的炽热。
以前靠着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呢!我懊恼的想。
“傻瓜,你找得到才怪,还是我来吧。”他轻笑一声。
忽的,魑把头凑了过来,脑袋搁在我肩上,似乎想问我到底要找什么。
我翻着那堆衣服,看到了要找的东西,立马拿起来,推开了魑,面色有些古怪的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找到了,唔,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我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似乎身后,跟着什么可怕的怪兽。
“莲儿……”诶。
话还未出口,手中的温度也还未散去,人,却已经远走了。
魑有些颓然的靠在墙上。
眼神透过晶莹剔透的冰蚕纱,呆呆的看着那空荡荡的手,那姿势,还保持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的样子。
似乎,什么东西在渐渐失去,而自己,却无力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