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床上那对裸的交汇着的男女,我也立马石化了,张大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感情,人家在里面上演着激情戏码,好不热闹。
怪不得!
我脑子一个激灵!想起刚才魍魉说里面有两个人的时候,样子有些怪怪的。
魍魉的武功很好,听声辩位的功夫也很厉害。
既然她能听到里面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自然也能听到他们两个在里面干什么。
这下姐真害羞了。
姐平时色吧,也就是处于有贼心没贼胆的阶段。
可是这房里的人可不一样,简直就是裸裸的实践者啊!
“嗯……”那委身于下的女子,忽然颤巍巍的娇喘一声。
看来,很是‘情不自禁’啊。
我站在门的外面,而这里刚好是个死角,也就是说,里面的人看不到我,而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女人白花花的大腿伸出了窗外,被那俯身在上面的男子一把抓住,架了回来。
那长发披散在身后的男子,不知对呐女子低声说了句什么,引得那女子咯咯一笑,卖力的抱住了那男子。
可见这床第间的情话,还是有助于增加情感的嘛。
忽然,那上头的男子一个侧脸。
我惊呼一声,瞬间呆在原地。
那一早看热闹的心情,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冷的刺骨。
我甚至觉得我的呼吸,一下子停在了当下。
“爹,你在干什么?”
我脑子还来不及转弯,嘴里已经发出声音了。
只是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这么问,那称呼为什么这么叫,我都不能解释给任何人听。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最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
那躺在身下一脸迷醉的女子,显然没意识到房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我一出声,她便惊呼一声,急急忙忙想拿东西遮羞。
只是那男子却不慌不忙的看了我一眼,那眼里的刺骨和陌生,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接着,我原本以为,他们至少会顾及到第三者的存在,稍稍,有些顾忌。
谁知,他却一把扯去了那女子拿来遮羞的衣服,只是邪魅的对着那女子一笑,便继续着某种活塞运动。
“爷,你别……唔,嗯……”
我脑子里嗡翁作响,眼睛,却移不开一步。
小白,你怎么了?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那床上不顾廉耻,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子发生肉体关系的男子。
并非我认识的那个儒雅俊秀,温暖如画的男子。
我只是看到了他的侧脸,所以,并不一定是他的,对不对?
我不断的说服自己。
相信那男子,并不是我日思夜想,想要继续活下去,也只是为了有生之年,能见他一面的小白。
我不相信,那薄唇曾温柔的呼唤我‘小麦’的男子,如今,却在一寸一寸的亲吻别的女人。
他是这世上,唯一知道真正的我,可如今,却裸着上身,与别的女人忘情的媾和。
当着我的面,发出令我发狂的声音。
真可笑。
张晨麦,你这八年的时间,到底在做什么傻事?
如今见到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像被人扇了几个巴掌一样,令人难堪?
他身上的每一寸,我都熟悉无比。
即使相隔八年,即使他似乎更加成熟,即使那双曾温柔的只望向我的眼眸,如今,却满是冰冷。
可我说服不了我自己,这么熟悉的人,我怎么会认错呢?
他是我朝思暮想,苦苦爱着的白黍离啊,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我愣在那里,双脚僵硬的动不了。
无奈,我只能望着他,直到他做完这一切,任由那女子瘫软在床上,才不紧不慢的从那翻云覆雨的床上下来。
他依旧不看我一眼,只是慢悠悠的穿衣服。
“看够了么?”
他声音里的调笑,和邪魅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穿进我的心脏。
我忍不住疼痛,捂着胸口。
“爹,你在做什么?”我笑着问道。
我想我现在,一定笑得无比天真,无比可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这样的本事。
越是难过,越是伤心,越是无助,我却表现的越冷静。
“谁是你爹?”
他似乎有些发笑的看着我问道。
那兴趣盎然的样子,似乎真的在好奇,我口中的那个‘爹’,到底是谁?
我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到他面前。
抬抬起手来,镇定的戳着他胸口。
甚至连我的眼神,都勇敢无比的直视着他。
我贪婪的描绘着八年不见的容貌,潮水般的思念像是要淹没我一般向我扑来。
可是随即,我的思念,就这般,在他手里,狠狠的熄灭了焰火,连一星半点的火光,都不剩下。
“我可从来都不知道,有这般大的一个女儿。”
他看着我的动作,冷漠的拍开我的手。
似乎我这样指着他,是一件让他很受不了的事情。
可是,他的不屑,我还是听了出来。
“白黍离,你忘记了是不是?”
我看了一眼被拍得有些疼的手,无奈的苦笑一声,便放下手。
如今,再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只是终究,还是想问我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我瞄了一眼架在脖子上那把薄薄的匕首,心说,这可真是一把好匕首啊。
即使我的脖子离匕首还有那么几毫米的距离。
我依旧感到,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是刀的寒气导致的。
“呵呵,你想杀我?”
我冷笑一声,心,终于彻底的凉了,在无一点波澜,那是必死,更加寂静罢了。
白黍离啊白黍离,你居然,想杀我?
“莲儿,好些没有?”
耳边不断的传来魑焦急的呼唤。
我虚弱的睁开眼看着他,抬起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
“傻瓜,只不过是第一次来葵水,紧张什么!”
我失笑。
诶,这古代,真是不方便。
连来个例假,都没有卫生巾这玩意儿。
早知道,我就早点发明这东西了。
哪像现在,床都不能下!
“可是你看上去脸色好差。”
魑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我的脸。
“流血嘛,都是这样的啦!你们大男人知道什么呀。”
我无奈。
对着魑,我还真不好解释,自己这些尴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