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妖媚的眸子双双对望,长卷的睫毛簌簌纠缠,两人呼吸喷出的热气,在彼此的脸上萦绕不止。
激出颊上惑人的红晕。
沙纸纯在那指尖刚爱抚过的唇上印上自己的唇瓣。
粉滑的舌尖从嘴角舞起,蜻蜓点水般把两片唇瓣都舔舐过一遍,像在清洗着什么宝贝一样小心翼翼。
在沙纸纯要收回粉舌的前一秒,墨至忽的从那两瓣微启的红唇里伸出调皮的红舌,卷住那撩拨了他又想安分退开的温软东西,颌线优美的下巴轻抬,追逐着主动印上那两瓣娇艳欲滴的唇瓣。
身子以手肘撑起,几绺漂亮的深黑发贴在白皙透玉的肌肤上,勾勒出更摄人心魄的诱惑感。身上压着把重量都放到了他身上的娇美人儿,颈后藕臂相缠,两人姿势煽情得令人脸红心跳。
“嗯……”
一声不轻不重的呻吟自两人齿沫相交的唇中吞吐而出。
墨至眯了眯细长的桃花眼,最先退开了身子。
望着眼前因氧气不足而呼吸急促的沙纸纯,明柔怜人的美眸内掺上星星点点的水光,精致的锁骨在水蓝色的荷袖连衣裙的衬托下泛着光泽,仿佛在等待人前去品尝一般。
“纯纯,我的自制力要不够用了。”墨至本就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因为克制而突显沙哑,语毕,唇角却勾起一抹邪魅至极的弧度,“怎么办?”
最后那意味深长的拖长音简直就是在诱惑人与其一同沦陷一样,根本没有起到让人冷静下来的作用。
深知男人的坏心肠,沙纸纯咬咬唇,呼吸还有些喘,“不要……嗯,不要在这里。”
后半句几乎是蚊呐般的低语。
望着眼前羞涩得几乎要把自己蜷缩起来的人儿,墨至笑了笑,凑近脸去,桃花眼却总是不规矩地盯着眼前那两瓣微微红肿的唇,眼底波光流转,“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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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纸纯正窝在某人的怀里,搭在前往枢兰夜总部的轿车上。
她本想跟莫子孽道个别,可是转念想想,她在这种近似背叛的状态下离开那个地方,再次面对他……要用什么表情呢?
若无其事地上前笑两下,然后说句“再见”?
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走了,或许给彼此留下的最后印象,就不会那么尴尬。至于那句“谢谢你,子孽”,就留到很久以后再次见面的时候,作为“好久不见”下一句的台词吧。
神色悠然地望向窗外,葱郁的树木依然,就像一个多月前她初来这里时一样。
而一直肩负在身上的这个任务,在看到更令自己在乎的事发生后,一下子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她真正需要的,是身后的这个男人,这个令她心跳不已的男人。
“墨至,”沙纸纯舒服地闭着眼睛,半边脸贴在那副温热的胸膛上,脸上挂着的是从所未有的甜美笑容,“你是我的。”
俗套的宣告词,却印证着两人最深刻的心意。
“沙纸纯,”学着怀中女人的全名叫唤,墨至脸上也洋溢着褪去了玩世不恭后的认真,“我是你的。”
“再说一遍。”
“我、是、你、的。”
“再说再说。”
“唔……”墨至沉吟,状似为难地蹙了蹙眉,然后缓缓地垂下头,轻声道:“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