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满场之中,那“贱井三客”全部似是虾米一般的双手捂裆,卷缩在地,浑身上下,不断地抽搐滚动,一道道极为尖锐的公鸭嗓,更是此起彼伏的响起。
直让那在场之中的所有外门弟子们,在面色惊悚大变的期间,一个个的紧紧夹住裤裆,在倒抽一口口凉气的同时,只感到一丝丝的蛋碎感,不断地传来。
在他们这些外门弟子的认知中,若要对付这“贱井三客”,必须进行分敌策略,如果同时对战这“贱井三客”的三人,那除了风云榜上的高手,其余的外门弟子,大多数都要败亡。
但是,如今张痕的外门风云榜信息,还未更替完成。
所以。
在这独火通幽塔第二层的外门弟子们看来,张痕可以一人之力,轻松无异的连连“贱井三客”中的井宏甲、井宏乙、井宏丙,实在可谓是太震骇。
如今的场面。
一众外门弟子们,都在屏住了呼吸,心惊胆颤之中,竟连脚步也不敢移动。
只不过。
这刚才的战斗声响,亦是太过巨大,而这二层的独火通幽塔,又是视野极其开阔,所以声浪的音震,亦是传播的甚远。
那些离此地较远的地火修炼室,或许感受到的震耳欲聋,并不是那么的强烈。
但是,那一处距离张痕所在最近的地火修炼室,不仅是听到了刚才的激战嘈杂声,更是亲眼见过,张痕连踢三脚,就直接把那“贱井三客”,一瞬间踹飞的战威场面。
莫约在二百三十丈外的一处地火修炼室。
精钢大门,紧紧封锁。
在这大门的左右两方,似是门神一般的矗立了两名面色冷峻的青年男子。
他二人一呼一吸之间,宛如江河翻滚,又似是瀚海呼啸,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惊恐感。
就像是那才,那“贱井三客”三人,纵然在一众外门弟子的面前,嚣张跋扈,但一距离这处地火修炼室较近,便顿时不敢向前。
甚至,包括那些围观张痕战斗的外门弟子们,只要一看到这处地火修炼室,立刻便是胆战心惊一片,连着脸色都有着浓浓的惨白之色,似是对于这地火修炼室内的存在,恐惧到了极点。
随即。
在张痕连脚踢飞那“贱井三客”后,倒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内,注意力也完全不在那瘫倒在地,捂着裆大叫不休的“贱井三客”身上。
而是,张痕一直在大范围的涌出神念之力,捕捉这四面八方的第二层独火通幽塔,到底是哪一间地火修炼室的火焰能量,最为精纯,最为浩瀚。
当然,他现如今的神念范围,也只有六百米。
所以,张痕那脚下的步伐,也在随着神念的不断探查,而不停地徐徐移动。
只是。
这一画面,被那些在这时噤若寒蝉的外门弟子们,看在眼中,不由得全部双目微微一抖。
他们再一变色易容的转眼一见,那距离此处两百三十丈远的地火修炼室,不由得齐齐窃窃私语的道:
“看来,这张痕对于此地的情形,倒是深知不少嘛!”
“其实,若细细一想,在这外门之中,击败“贱井三客”,并算不得什么,最主要的,还是那外门风云榜,这张痕倒是武力不凡,但与风云榜相比,还是土鸡瓦狗一般。”
“没错,这二百三十丈外的地火修炼室内,呆着的,可是那外门风云榜上,排位第四十七的强者,雷御嘉,他的‘追风三劈’,实乃是让人闻风丧胆啊!”
“他张痕估计也知道,刚才的激战,影响了在二百三十外地火修炼室中的雷御嘉,现在正害怕的装模作样,想要开跑呢!”
“他可是跑不掉的,那雷御嘉手下的梅宁、庄营二人,可不是善茬啊!”
在这些外门弟子们,口中的议论声之中,莫不是都带着一丝丝看好戏的戏谑之意。
而他们口中的雷御嘉,自不多说,正在地火修炼室内,借助地火的阴寒、炽烈二气,闭关修炼。
至于那梅宁、庄营二人,就是如今,守卫在那二百三十丈外的地火修炼室,精钢大门左右两方的门神般人物。
现在。
那“贱井三客”卷缩在地,不断抽搐的捂挡惨呼大叫,仍旧在极为尖锐的穿刺耳膜而来。
直让那听在耳中的梅宁、庄营二人,霎时间的面色,便齐齐浮现不悦之色。
他二人互相的对抗一眼,便齐齐双目爆发寒芒,一瞬间转目,直指张痕而来。
“嗖嗖!”
这梅宁、庄营,倒也毫无二话,霍然间便纵身一跃,以弩箭离弦的疾风之速,顿时便是浑身爆发一道道炫目的疾光。
他二人立刻便在飞跃半空之中,骤然间双脚猛地砸地,面对面,直接拦在了张痕的面前。
不禁让张痕的双目,陡然间吞吐凛冽之意。
而那梅宁、庄营二人,更是在第一时间,面目齐齐浮现狰狞之色,宛如残暴的恶兽一般,怒目而视张痕,纷纷大声的厉喝道:
“小子,你是在找死是吗?”
“你叫张痕?照我庄营看来,你就是在故意找雷御嘉师兄的麻烦,赶快跪下请罪!”
“你张痕有实力击败这‘贱井三客’,却没有斩草除根,还在让这‘贱井三客’三人,在这里聒噪的大叫不休,可谓是故意打扰雷御嘉师兄的修炼清净!”
“张痕,你这是什么表情?跪下!”
此时。
这梅宁与庄营二人的口中厉喝,似是化作了雷霆滚滚,只让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全部都有一种即将炸裂的惶恐感。
在一道道朝着张痕厉喝的期间,梅宁与庄营,更是纷纷爆发了浑身的强大玄气力量,就犹如滔滔大江一般,呼啸西面八方,宛如沙暴龙卷来袭。
让那些在远处的外门弟子们,全部吓得胆丧魂惊,只感到在毫厘之际,就会被那梅宁与庄营的一身巨大气势,给一瞬间掀飞天际了。
然而。
张痕的神色间,却是宛如平静的湖水一般,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仅仅是彷如天地漠然的俯瞰众生蝼蚁般,背负着双手,俯视着梅宁与庄营,一字一句的淡漠道:
“那照你二人如此说,你二人现在于我张痕的面前,聒噪大喝,亦是打扰了我张某人的清净,我看,还是你二人,先在我的面前跪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