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就在那金子晋屁股坐下的地面,正好距离那光幕下的圆圈范围,不过半寸之遥。
却是他刚才受到张痕的气势震慑,在破胆寒心之中,而不断地以手肘拖地后退,大惊失色的不自觉中,竟然主动的退出光幕之外。
那么。
金子晋就是不战而退了,要受到额外的双倍赔偿。
也就是说,连番的加倍赔偿下来,他金子晋在一场“战旗赌斗”过后,要赔偿张痕,整整四十万宗门贡献值。
而如此多的宗门贡献值,别说他排位“外门风云榜”上的第五十金子晋,就算是那最高的第一强者潘梦溪,也只有五十万宗门贡献值。
实际上,这金子晋,全部的身家,加在一起,也只有五万的宗门贡献值罢了。
甚至,他连正常情况下与张痕进行“战旗赌斗”的赔偿,都拿不出来。
毕竟,张痕的“战旗赌斗”,其筹码,是他自己主动加上去,到达了十倍多。
但一般通常来说,在彩光谷的外门之内,“战旗赌斗”已经成了“小赌怡情”的招式切磋,并不具备原本的激战意义了。
因为大家都在一个宗门里,互相的情况与战斗力,大多都一清二楚,所以感到对方的战斗力与实力太强,这“战旗赌斗”,连开启都开不了。
也就是对于张痕这种宗门新人,会进行一下这“战旗赌斗”,只因是刚进来的,情况不了解。
还有,对于那些资历深厚的外门弟子而言,碾压这些宗门新人,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就如同那在外门风云榜上,排位第五十的金子晋,在他的眼里,收拾张痕,大约就像是收拾猫狗一般。
所以,不管张痕的“战旗赌斗”赔偿概率,大到了多么夸张的程度。
这金子晋,就算是提前知晓,他输了要赔张痕二十万宗门贡献值,他金子晋也是一定会接下挑战的。
总归是在他金子晋的眼里,碾压张痕,如同杀鸡宰狗。
那么,赔率多少,已经不重要了,只因你张痕输定了。
可是,理想太过丰满,现实则是太过骨感。
他金子晋万万想不到,他战不过张痕,也就罢了,他还在吓得尿裤子中,不战而退到了光幕之外。
这可是四十万的宗门贡献值啊!
这时。
金子晋已经在恐惧之中,五官吓得弹出了身体。
他仰天喷吐出无数绚烂的血箭后,浑身便如同死鱼一般,剧烈的抽搐不停,而后口中血箭,化为汩汩流淌的白沫,倒抽一口冷气,便当场昏死过去。
“哐!”
而在这时。
在周遭那些围观的外门弟子目光中。
他们全部惊恐的看到。
“嗖!”
在那张痕背后的百丈战旗之上,随着旗帜如烈火般的舞动,一道耀眼如大日般的精光,便在霍然之间,猛地冲射朝下,好似箭矢一闪。
直接对着,那昏死在地的金子晋,其头颅而来。
只待从额头往下,一划之后。
旋即。
那飞出的旗帜精光,便再次地冲回张痕背后的百丈战旗之中。
“哐哐哐!”
几个刺目的金光大字,顿时浮现旗面之上:
“金子晋已赔张痕五万宗门贡献值,任有三十五万,未曾赔完。”
“按照宗门法度,责令金子晋,即刻贬为杂役弟子,终生劳作,一直至分期赔完三十五万宗门贡献值,才可再回外门弟子。”
呃呃呃……
那金子晋尽管昏死瘫倒在地,但是他全身的抽搐,却像是电击一般,都快抖动出了虚影。
毕竟,这彩光谷的杂役弟子,实在是太过卑不足道。
不止是身份,与那些苦劳力,更重要的,杂役弟子的性命,若是突然死了,那大概也就是死了。
甚至,有些脾气暴躁的外门弟子,有时候心情不爽,为了发泄,就去大肆屠杀杂役弟子,一拳打爆一个,宗门根本不会管。
只因那杂役弟子的苦劳力之中,就包含了“陪练”的事项。
说的好听点,叫做人形木头桩,说的难听点,就是没有生命的出气筒。
诸如此类等等,在杂役弟子之中,简直是太过多见。
简而化之的来说,
那金子晋在这时,之所以会胆破心惊、面无人色、毛骨耸然、魄散魂飞、电击乱抖、白沫横流……
吓成了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他金子晋很清楚——
只要他被贬为杂役弟子后,能不能活着回来,那也只能看天意了。
而且,金子晋能登临外门风云榜上的第五十排位战力,这期间,在这过程之中,金子晋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要是等他金子晋被贬为杂役弟子了,那些往日的仇人们,估计全部都会找他金子晋,当陪练了。
此时此刻。
即便是那些在光幕之外,围观的一众外门弟子们,亦是感同身受的浑身战战兢兢冷颤不休。
实在是那杂役弟子的卑微,足以让他们所有的外门弟子们,为之胆寒无比。
而且,这些外门弟子们,这时在看向张痕那渊渟岳峙背影的期间,亦是双目颤颤巍巍不休,一双双的瞳孔,尽数都是不寒而栗之色。
“这张痕的战斗力,如此强悍,看来以后遇见张痕,必须恭敬以待了。”
“连外门风云榜上,排位第五十的金子晋,都如此惨淡的落败于张痕手下,莫非他张痕,就是如今的外门黑马吗?这外门之中,最近要变天了吗?”
“对张痕须要交好,绝对不能得罪,我可不想被贬为杂役弟子,当人形沙包啊!”
一众外门弟子们,这时纷纷噤若寒蝉,或是面色惨白如此,或是鼻梁骨瑟瑟发抖,或是牙齿不断地打着冷颤,齐齐都是在心里,想法各异。
但即便,他们的想法再多,可都是不敢再挑衅张痕分毫了。
同时,他们对于张痕,更是有着满满的敬仰、敬畏,甚至是心悦诚服的意味。
“张痕好帅呢~~不知他有没有相伴的人呢……”
一些在外门之中的小迷妹,这时全部面露花痴之色,双手托着粉腮,美眸看向张痕的期间,都快弯成了月牙。
只不过。
那个在外门风云榜上,排位第五十的金子晋,这时在那将要被贬为杂役弟子的命令,一经出现之后,不禁立刻在胆破心惊的恐惧之中,而霍然间惊醒。
他此刻的双目,似是在心胆俱裂之中,紧缩到了极点,全然都是瑟瑟发抖的弧度。
“砰!”
猛地朝张痕的脚前跪下,那金子晋这时不断地磕头如捣,面无人色的大呼求饶道:
“张兄,张兄!且听小弟一言,你我之间,并无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如此……如此啊!”
“对……对了,我有外门风云榜上的排位,可以有一次机会,拿风云榜上的排位,换取一次处罚,张兄,饶命啊!我这里还有一个天大的隐秘之事,张兄若是……”
轰隆隆!
未等他涕泪横流的惨痛求饶完。
那在张痕背后升起的百丈战旗,在这时,不禁在旗帜之上,猛地光芒大耀,就宛如天际烈日,在霍然之间,爆炸金光一般。
让整个场面,在一霎那,就宛如被黄金布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