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腾!
那此前,还在极为倨傲倨强的四星低级驯兽师颜婷然。
在这时,她一双美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瞳惊恐的瑟瑟发抖,感到她自己,甚至处于梦幻之中,以至于连红唇都在发着抖:
“这……这绝无可能……我已然能够精通兽语,为何……为何会出错!我颜婷然,绝对不信!”
此刻。
在众人眼前所见。
那头天使大人莫越泽的狼形兽宠,在这一刻,正被那颜婷然极为“正确的治疗”方法,而口吐白沫,浑身如电击般的抽搐。
这种画面。
只要不是瞎子,都亦是会在一瞬间,就十分的清楚。
那四星极低驯兽师颜婷然,之前的用玄凤仙草、托月灵冰、白焰鬼硫的方法,明显是错误的,甚至,在让天使大人莫越泽的狼形兽宠,在即刻,就会死亡。
一旁的驯兽师会长邹振海,与副会长魏德本,这时吓得脸都白了。
他二人的五指,尽管藏在衣袖之中,但仍旧在悬心吊胆的恐惧情绪下,而不受控制的战战兢兢颤栗。
毕竟。
万一那天使大人莫越泽的狼形兽宠,真的被颜婷然诊治死了。
那么,一众彩光谷的外门执事们,不借着这个事,把整个驯兽师公会,敲竹杠敲到倾家荡产,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甚至,那些被天使大人们,所带领要加入上宗彩光谷的少年武道天才、天骄们,这时早已把整个场面的形势,看的极为透彻。
下一刻。
他们不由得全数,以一种带着三分期待、三分怀疑、三分惊然的目光,一个个的,在霍然间,全部对着张痕而来。
你张痕,能够看出这颜婷然的驯兽道错误,这算不得什么。
真正厉害的,该是能够纠正错误。
满场的少年武道天才、天骄们,如是在心里齐齐的想着。
而在同一时间之内。
那外门执事莫越泽,一看到他的狼形兽宠,现在都快吐白沫吐到死绝了,不由得怒不可遏的大瞪血目。
但是,还没等他大踏步上前,直接以兽宠的死,来狠狠地敲一记驯兽师公会的竹杠。
却是那一边的霍荣,立刻拉住了莫越泽的衣袖,暗中摇了摇头,并以魂力传音道:
“一个代步的畜生而已,不用在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张痕,只要他能让这驯兽师公会,自惭形愧,那么,我们要敲的修炼资源,才能越发的多。”
只要站在他们这些天使大人们的角度上看。
除非霍荣、莫越泽等人,是驯兽师,不然,以他们的身份,他们根本不缺代步的兽宠,单单是彩光谷的驯兽堂,就能源源不断的提供兽宠。
所以,他们从始至终在意的,就是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敲诈修炼资源罢了。
毕竟,对于那些不能直接杀的东西,若果你想敲诈勒索,那只能找理由了。
因此。
不知是那些少年武道天才、天骄们。
这满场所有人众的目光,在这一刻,全部都是齐齐汇聚到张痕的身上。
那些少年武道天才、天骄们,对于张痕,只是一种年少气盛的不甘,与期待、好奇。
而那些彩光谷的外门执事们,对于张痕,却是纷纷在心里想着:
“小子,你丫的加油啊!让我们找个好理由去敲诈啊!”
倒是那些驯兽师公会的人众们,以及驯兽师公会的会长邹振海,与副会长魏德本,全部心里诅咒张痕,一定是瞎猫抓到死耗子,走了狗屎运,是一定无法胜过颜婷然的。
然而。
那此刻不断地紧蹙柳眉,时而摇头,又时而双瞳阴沉的颜婷然,这时似是在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不禁猛然凤目圆瞪,玉手直指张痕而来,娇喝道:
“这一定是你张痕的诡计,我颜婷然怎么可能出错!这一定是你的障眼……”
未等她大喝的道完。
张痕却是早已不耐烦的摇了摇头,神色间极为淡漠的冷声道:
“我张某人赶时间,既然你这蝼蚁,井底观天到无可救药,我也懒得与你废话。”
旋即。
只在下一刻。
他那双宛如寒潭古井般的目光,猛地一沉:
“醒!”
砰!
张痕单脚一踏,宛如太古巨神,脚裂诸天九州一般,一股股汹涌似是滔滔大江奔腾的神力气浪,猛地带起罡风无数,全数扩散四面八方而去。
只待这些江海般的神力气浪,一经吹刮到那些病怏怏的兽宠面上,不禁就像春回大地一般,霎时间,便让这些气力奄奄的兽宠们,顿时恢复了生机勃勃之态。
即便是那个在口吐白沫的,外门执事莫越泽的狼形兽宠,亦是双目大放精光,在也没有一丝一毫,此前因那颜婷然的错误诊治,而产生的浑身抽搐之状。
说到底。
张痕已经没有了任何耐心,再在这里耗下去。
在他眼中,此时此刻,当然是前往彩光谷最为重要。
至于这里的驯兽师公会,一群蝼蚁在乱蹦跶罢了,震天神帝连懒得理会的心情,都没有。
只不过。
“吼吼吼!”
所有天使大人们的兽宠,是在精力饱满的大吼大叫。
但除了这些妖兽们。
那满场的人众们——
嘶——
全部一个个的,不受控制的朝后倒抽了一口口凉气,似是感到有一股彻心彻骨的寒意,在猛地上窜至天灵盖。
那驯兽师公会的会长邹振海,与副会长魏德本,此刻惊恐的大惊失色,齐齐胆颤心惊的脱口而出:
“这……这是什么驯兽道统?怎么会……怎么会如此的玄之又玄,又博大精深。”
“一瞬间,不经过审查、判断、推理、思量,直接一脚砸地,就能让三十多头兽宠,全部恢复了活力,这……这是六星驯兽师在场吗?”
外行是看热闹。
可是那些内行们,也就是那些驻足旁观这里许久的驯兽师公会人众们,心里可是十分恐怖的清楚,张痕这一脚下去,代表着什么。
以张痕的驯兽道统,完全可以碾压此一界的所有驯兽师了,包括那位驯兽师会长邹振海。
换言之,也就是说,以张痕的驯兽道造诣,完全可以把驯兽师会长邹振海一脚踢开,成为新一任的驯兽师会长,如果张痕想的话。
毕竟,实力为尊的世道,这驯兽师公会,亦不会例外。
一时间。
他们这些驯兽师公会的人众们,全部都如同风化的沙雕一般,一个个的呆若木鸡,都仿佛吓傻了一般。
而那颜婷然,更是彷如身子呆傻了一般,双目呆滞无比,似是永远也无法相信,她所看到的场面一般:
“这……这……不可能,我已然精通兽语,怎么可能会错……怎么可能会错!”
张痕稍稍摇了摇头,便淡淡的道:
“所谓兽语,何其繁琐复杂,飞禽走兽,花鸟鱼虫,各不相同,而你颜婷然所精通的,只不过是某一种族群的兽语,也想通用所有妖兽?”
“你以为你听懂了,这些外门执事们的兽宠恶疾,殊不知,那只是你自己在听错后的臆测罢了。”
接下来。
震天神帝也不会再多说一言片语,毕竟,他可不是奶妈,与这颜婷然之间,亦是非亲非故。
而且。
在这时候,对于那些上宗彩光谷的外门执事们而言,保持这样的形势,是最好的。
霍荣、莫越泽、郭华翰等所有的外门执事,都是觉得,张痕该停下述说了。
不然,说的越多,解释的越清,他们这些外门执事们,能够敲诈到的修炼资源,那就是会越来越少了。
感到敲诈勒索的时机,已经成熟。
那霍荣不禁一马当先,顿时双目暴睁而起,大踏步朝前,只让地面如山摇地晃一般,大为颤抖。
他旋即一手攥起驯兽师会长邹振海的衣领,厉喝如雷道:
“老小子,你竟敢指使你的干女儿,谋害我上宗的兽宠,说!你是不是与异魔一族勾结,要反叛人族!”
同一时间内。
那外门执事莫越泽,更是把那驯兽师副会长魏德本,一脚踩在地面,一字一句的沉声道:
“我看你此一界的驯兽师公会,就是要反叛人族,加入异魔,不然你何以让你们的人,来毒害我上宗彩光谷的兽宠!”
那其他的外门执事们,或是手提、或是脚踩,纷纷双目寒意炸射,对着那一众驯兽师公会的高层掌权者们,疾言厉色的叱喝道:
“如果不是张痕,我们差点上了你们驯兽师公会的圈套了!”
“欺负我们是修理武道的武者,不精通你们的驯兽道统是吗?那么你们如今就看看,我们的玉玄境武道,能不能够横扫你这驯兽师公会!”
“照我看,他们这些驯兽师公会的人,也是有恃无恐,仗着有总部在后面撑着,便更加的随心所欲,竟敢加入异魔。”
“要不,就让本宗书画堂里面的那些书画师们,把这驯兽师公会,如何加入的异魔,如何的与异魔商量诡计,又如何的喊异魔做爷爷,写上个上千章,让整个盛州大地,都广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