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即落。
那医师会长荆文星,与“万红掌尊”喻俊达,既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
“万红掌尊”喻俊达,目无余子的矗立当场,似是不把在场的所有人,放在眼里,他自然不会理会韶元化的言语。
倒是那医师会长荆文星,正在用一种暗藏杀机的目光,盯视了张痕好许,宛如草丛内的毒蛇,阴森至极。
而那安家的族长安止泽,在这期间,自是看到了张痕也在场。
他先是微微的朝张痕行了一礼,便霍然间转动目光,对着上首的韶家族长韶元化,怒目相向的厉喝道:
“韶元化,你少在这里装傻充愣,你儿子韶泰清,此前对语林做了什么事,你别说你不知道。”
“事到如今,若你韶元化,不对我安家赔礼道歉,我身边的‘飞珠雷手’祁前辈,必定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过。
面对安止泽的愤怒质喝,那上首的韶元化,却是毫不在乎的摊了摊手,轻飘飘的道:
“我可没有装傻充愣,那三只三眼环蛛,就是我令泰清放进去的,目的,就是让你安止泽,因为安语林的恶疾,而无暇顾及安家的大小事务。”
“只待引动你安家的内部大乱后,我韶家,再将你安家鸡犬不留而已。”
说罢。
那韶家族长的韶元化,不禁又冷笑一声:
“只是,倒是让你安家发现了,但仅凭你整个安家,还没有这种本事,就是不知是哪一方强者,助力了你安家。”
此前,张痕为安语林诊治,因整个安家在随后,都没有声张,而且时间上,相距甚短,所以,现在的韶家,还不知道此事。
“祁前辈,给我把韶元化这厮,擒下来!”
那安家的族长安止泽,在听到真相以后,哪里还能沉得住气,顿时便狂吼如雷,立刻便让他身边的“飞珠雷手”祁修伟,去擒下韶家的族长韶元化。
而这“飞珠雷手”祁修伟,本就是安止泽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所以在安止泽的一声令下,他祁修伟,自然要瞬间出手。
“嗖!”
轰然间,那“飞珠雷手”祁修伟,高傲的不屑一笑,猛地屈指一弹,便有一道彷如神雷般的玄力气柱,朝着上方高坐的韶元化,电闪雷鸣般的攻去。
周遭的韶家长老们,纷纷胆颤心惊。
他们只感到双目一阵刺痛,似是那“飞珠雷手”祁修伟,屈指弹出的雷电气柱,仅在迸射的一瞬,就让满场的空气,化为雷云密布。
一股股强大的余波威压,甚至让这群实力在金玄境九重后期的韶家长老们,全数都感到双膝一阵生疼:
“族长!”
“族长!”
然而。
那高坐上方的韶家族长韶元化,却是如同看戏一般,仅仅只是轻轻的一挥衣袖。
微风,弱动。
砰!
那“飞珠雷手”祁修伟屈指弹出的雷电气柱,便立刻被一道柔弱的微风,轻抚的烟消云散。
“怎么可能!”
“飞珠雷手”祁修伟,陡然间双目不可置信的惊然大叫。
可就在韶元化的衣袖,朝内回拢,再次一引。
两股弱小的微风,再次凭空吹来。
砰!砰!
却是那安止泽,与“飞珠雷手”祁修伟,一瞬间如遭巨山撞击,全部双双被撞倒在地,似是那衣袖挥出的微风,有一种让他们万般不能抗拒的力量一般。
哇!哇!
安止泽与“飞珠雷手”祁修伟的双膝,顿时在微风的恐怖压迫下,而立刻跪倒在地,口中的血雾,大为喷出。
他们二人,根本再无一丝一毫的站起力量,面色吓得惨白如纸,毛骨耸然至极。
下一刻。
一众在场的韶家长老们,不禁全部满目震惊。
族长不是金玄境九重巅峰的实力吗?怎么就像打小孩一般,一瞬间就让那半步玉玄境的“飞珠雷手”祁修伟,再也站不起身形。
却是那医师会长荆文星,与“万红掌尊”喻俊达,倒是面无任何的惊骇之色,平静且高傲至极的一动不动。
“张痕,你也发现出来了吧?”
敖烈用血印契约传音,顿时对着张痕道。
“发现了,应该是第二十九种元灵,千虹长灵,但又有些不太真实。”
张痕眯着双目,同样对着敖烈血印契约传音。
“管他呢!只要把这千虹长灵取来,你那神力功法的后续内容,一定会显现的。”敖烈一脸坏笑的双目放光。
“也是,不过,还是要细细的看一看。”张痕稍稍冷笑一声。
这时。
那上首的韶家族长韶元化,亦是再次不咸不淡的开口,对着医师会长荆文星,与“万红掌尊”喻俊达,道:
“二位,该不是与那安止泽与祁修伟一样,要找我韶家麻烦的吧?”
“当然不是!”
医师会长荆文星,陡然间一声大喝。
但是他的目光,竟没有对着韶元化而来,却是在死死地盯着张痕。
倒是让韶元化,稍稍轻疑了一声。
旋即。
医师会长荆文星,又对着张痕一字一句的冷声道:
“那三只三眼环蛛,是谁放的,老夫管不着,老夫只管医道。”
“然而,刚才,老夫去了安家一趟,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安语林的情况,却是让老夫,大为勃然!”
“因为,你张痕,不仅没有治好安语林,更是让安语林,落下了不可治愈的恶疾,实乃我医道界的耻辱,必须诛杀,以正视听!”
他这话话,完全是胡扯,目的,就是为整死张痕,以报他在医师公会大堂的众目睽睽之下,被张痕当众扇耳光的羞辱。
不过,他荆文星刚刚去过安家,这倒是没有胡说。
毕竟,安家的人众,见到医师会长要来给安语林诊治,自然不会阻拦。
只是,现在,却成了医师会长荆文星,用来诛杀张痕,而极为义正言辞的一个理由。
而医师会长荆文星,在知晓了张痕如今身在韶家,定是要在第一时间内赶来。
“会长,你何以胡说八道,那安语林的病症,老夫也诊治过,并没有任何的遗留症,你这不是在当场诬陷张公子吗?”
医师公会的副会长马太,气得直跳脚,手指直发抖的指着医师会长荆文星,大为叱喝。
“你马太只是副会长,医道太低,还轮不到对老夫说三道四。”
如今,这医师会长荆文星,就是一口咬定,张痕的罪状。
至于张痕,却是双目渐渐眯起。
随着他目中的寒芒,在缓缓地吞吐之际,便不疾不徐的道:
“那么,你荆文星,想要如何?”
“简单!”
医师会长荆文星,陡然间一声大喝,目如凶悍猛虎的直视张痕,沉声道:
“要么你张痕,当场自裁,要么,老夫就要请‘万红掌尊’喻前辈动手,送你归西!”
这时。
眼看此时的场面,都与自己无关,那一众众韶家的长老们,倒是优哉游哉了起来,目生戏谑之意的看着。
那高坐上首的韶家族长韶元化,更是如看猴戏一般,安闲自在的看着下方的荆文星与张痕。
亦是在这同一时间,那韶家的长子,也是韶元化的亲子,韶泰清,这时从后堂走进议事大殿。
只待韶泰清一路匆忙的,行至韶元化的身边,便一脸沉重的附耳对着韶元化道:
“父亲,鑫辉弟,已经在通云山脉的百门大较武之中,命丧黄泉了,这是鑫辉弟的命牌,其上全是裂纹,不可愈合,彻底的死了……”
“什么?”
韶元化的双眉,猛地一皱,顿时拿来那块韶泰清手中的玉质命牌,只等凝目一经俯看,不由得霍然间大怒:
“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竟敢斩杀我的鑫辉!”
就在此刻。
轰轰轰!
那面在韶元化手中的韶鑫辉命牌,其上的裂纹,不禁大为震抖,冲射出一阵阵红光,更是冲荡着一股股极为狠厉的戾气。
而且。
这些韶鑫辉命牌上的红光,竟都在对着,此刻在韶家议事大殿内矗立的张痕而来。
“竟是他杀了鑫辉弟。”韶泰清的双目之间,猛地杀机毕现。
那韶家族长韶元化,更是在这时,霍然间横眉怒目的大喝道:
“张痕此子,必须由我安海韶家斩杀,荆文星,你与你的‘万红掌尊’喻俊达,在如今,都给我滚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