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张痕的大神通聚势,刚刚完成。
随着他的左拳,缓缓松开,一道道神力气浪,霎时间冲荡四周,便好似周天星斗在徐徐运转之中,而扩撒出光耀般的万界光辉一般。
在那魔舵主管原的森冷沉声中。
张痕不禁渐渐地眯起那双寒芒吞吐不休的目光,那漆黑双瞳内的淡漠,就如同日月升落一般,似有一股横压天地间的独尊:
“仅凭你这井底之蛙,也有资格在我面前狺狺狂吠?可笑。”
只待他一音即落。
霎时间。
便让那魔舵主管原浑身的黑色煞气,如滔天沙暴一般,陡然旋转朝上,直冲数百丈,只让虚空尽数为之炸裂。
它双目的冷冽杀机,在这一刻,彷如化作万千钢刀,阴狠的直视张痕而来,眼中血光炸现不休的厉喝道:
“看来,你张痕如今,是根本看不清形势了,只靠两座小小的阵法,你张痕莫不是觉得你就可以席卷天下了?”
“无知的黄口小儿!”
喝罢。
轰!
那魔舵主管原,猛地将双掌朝前一震,直让它身前的所有空气,陡然间被一股股极为凶猛的力量,压缩成一面百丈的漏斗透明形态。
只在前后骤然一缩,顿时便又似是万丈海浪一般,径直朝着张痕整个人,横推而去。
一时间。
十丈深的大地土层,全部被一寸寸的直接掀飞上空,让整个场面,就如同黄沙大爆一般,不见天日,风行草靡。
张痕却是眉头一皱,他单脚轻轻地一踏地面,纵身一跃,身影便泛起一道道银色的光芒,如同雷电一闪般,一瞬间便闪出了那魔舵主管原的铺天盖地攻击之外。
但是。
见张痕闪出攻击范围后。
那魔舵主管原,竟没有什么的惊然之色,然而翘起嘴角,阴森森的冷笑不休。
因为。
它在双掌朝前一震虚空,而攻出的,那如同黄沙风暴般的遮天盖地气浪,根本就不是对着张痕而来。
而是。
对着那南、北两大营的人众们,组成的两座“赤鸦七斗大阵”而来。
骤然间。
北城墙方向的关宛曼、赵若灵、蓝巧柔等人,不由得满目惊骇,只觉得有一道道万丈凶魔般的力量,朝他们猛地横推,并拍砸而来。
北“赤鸦七斗大阵”之内的人众们,亦是顿时全数爆发一身的玄力,将那大阵之力,运转到了极点。
不过。
就在那弥天盖地般的黄沙大爆,长驱直入而来之后。
砰砰砰!
北“赤鸦七斗大阵”,立刻为之崩塌瓦解,阵法内的所有人,亦是全部冲天爆飞,旋即摔砸在地。
可那黄沙大爆,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歇,似是无坚不摧一般,再次朝前一冲。
便让那古城的蒸面北城墙,全数的炸裂为齑粉。
三冲之下。
在古城之内,北面之后的所有建筑物,一座座的如同纸片一般,全部氛围瓦解,化为一地的残砖碎瓦。
四冲,黄沙大爆,虽有减弱迹象。
但那古城的南城墙,以及南“赤鸦七斗大阵”,亦是全部破碎崩塌。
这时。
地面,山摇地晃的剧烈颤抖。
土雾,疾风暴雨般的来回吹刮。
场面,更是化作了冰寒雪冷。
那南、北两大营,与东、西两大营的人众们,吓得如同傻子一般,双目不受控制的紧缩到了极点,尽显瑟瑟发抖的强烈冷颤。
如今。
整座古城,全部都在魔舵主管原的双掌直震之下,而化为一地废墟,荡然不存。
在城内,仅有一座孤零零的七层宝塔,在沙雾土石的呼啸下,而孤身只影的矗立。
仅剩下的,也只有东、西两座高耸的古城墙,似是顾影自怜的老朽一般,在忍受着罡风土暴的席卷。
亦是让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个的全部面如土色,胆裂魂飞。
那魔舵主管原,仅需双掌一震,便直接毁灭了整座古城。
此种战斗力,试问当场,还有谁可以力敌?
尽管叶清等人,以及唐映寒等女,见识过张痕的绝世战威,但这魔舵主管原,只需双掌一震,而爆发出的战斗力,实在太过恐怖。
他们都在为张痕担忧不止,他们更想为张痕助拳。
只不过。
叶清等人,与唐映寒等女,包括这东、西、南、北两大营的所有人众,尽管此刻没有丧命之危,可却丧失了行动之力,根本无法动弹。
却是那早就被砸进深坑中的韶鑫辉,他的玄力,倒是恢复了几丝。
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同,他韶鑫辉一不害怕,二不畏惧,反而在内心中,阴森森的想着:
“只等你二人激战之刻,便是我韶鑫辉,渔人得利之时!”
这时。
就在那魔舵主管原的浑身煞气,如同狼烟一般,直冲天际之时。
它亦是踏着那双,让地面大震的阴狠步伐,在血目红光大耀之际,便杀机炸现的大喝道:
“张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水镜宗的道统,你交是不交!”
毕竟,杀了张痕之后,再取这水镜宗的道统功法一事,难免会有所缺漏,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生擒张痕,交给那些魔堂主大人们处置。
至于魔舵主管原,此前口中所叱喝的“留一具全尸”,自然是将张痕交给那些魔堂主大人们后,就是全尸了。
只不过。
在众人那一双双诚惶诚恐的目光中。
只看到。
张痕却是身如渊渟岳峙,面目无悲无喜的矗立原地。
他那双平静至极的双目,就宛如天地俯瞰众生蝼蚁一般,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
“水镜宗?你这蝼蚁,只提这个宗门,只能更加证明你那井底之蛙般的无知。”
张痕所说的意思,自然是字面意思,并没有其他,他也懒得去“其他”什么。
然而。
却让那魔舵主管原一双血目内的杀机,如同凝实化刀一般,似雷电一般的炸射不休,甚为恐怖骇人。
它不知神通之力,便以为张痕的神通,是水镜宗的道统。
魔舵主管原,已经连连厉喝两次,张痕不仅淡漠至极,不为所动。
而且,它听着张痕话里的自认为的意思,自然当张痕是不愿意交出那水镜宗的道统功法了。
一时间。
那魔舵主管原手下的骨刀,陡然间炸放出一根根尖刺般的血芒,竟如同分割虚空一般,只让身前的所有空气,全部如同铜镜破碎一般,裂开一道道血缝。
它面目狰狞的猛地大喝道:
“那你张痕,就把尸体,给本舵主留下吧!”
嗖!
“二斩,截杀!”
那魔舵主管原,直接以电掣风驰之速,朝着张痕凶猛的冲杀期间,带起一阵阵朝后的空气长痕。
它霍然间将身形跃起半空,双手持刀,宛如猛虎扑食一般,径直朝着张痕的天灵盖砍来。
在这一瞬间,张痕周身的空间,竟全数被魔舵主管原的“截杀”刀气,砍成一片真空地带,竟如万丈青峰,猛然间砸地一般。
但是。
三寸……
两寸……
一寸……
张痕纹丝未动。
却是在以神念捕捉,这魔舵主管原的进攻漏洞。
只因这魔舵主管原,战斗力却是强悍无匹,它的功法武技,除了有异魔一族的镇族功法《大魔九杀斩》,张痕亦是看出,其内有玄阶功法的力量,在浩瀚的波动。
甚至,震天神帝都可以称,它为金玄境九重巅峰境界之内的第一东西。
所以,即便使出了大神通,张痕也务必一招杀敌,绝不能让这魔舵主管原,有一丝一毫的生机,不然,必定麻烦丛生。
只不过。
半寸。
这魔舵主管原的“二斩,截杀”,凌空直砍而来,距离张痕的头颅不过半寸之遥。
“掩日抽刀,来!”
但见张痕骤然间手臂直撑,以掌掩日,而后左右一旋。
那天际上的烈日精光,便如同流星齐齐冲射大地一般,全数地朝着张痕的手掌内汇聚。
只待张痕的手臂,朝后一拉,一柄流转着炽烈烟火的烈日长刀,便顿时被他拿在手中。
“斩!”
他双目尽显凛冽之意,以手中的烈日长刀,从上至下,猛然间一斩身前虚空,便仿佛太古战神,手劈乾坤一般。
一道宛如九天火龙般的炽烈刀光,携带着一股股摧枯拉朽之力,赫然直砸而来。
只让那魔舵主管原的面色,陡然间胆战心惊,吓得一双血目,都在不受控制的战战兢兢颤动。
它竟然在这一刻,发现那张痕劈斩来的炽烈刀光,就如同天地一怒一般,竟使得它管原的全身灵魂、骨骼、血脉,都在不住地亡魂丧胆。
“张痕,有话好好说!你若杀了我,魔堂主大人们必定让你……”
砰!
好似烟花爆炸一般。
只等张痕的烈日刀光,轰然间一斩而落。
那魔舵主管原的整个身影,便瞬间猛地炸裂,朝着四面八方,爆射出一股股猩红的血腥,彻底的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