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周遭一众实力高强的少年武者,一见到良骥要前去压阵助威,自是要跟着良骥的身影,一并前去阵前,去为荣山助威。
期间。
张痕也是在前往阵前的十数名人潮中。
只不过,他要做的却不是什么助威,而是换个地点,以神念查探那刁俊师兄隐匿的精准位置。
片刻。
就在良骥与拓跋飞掣的对峙人马前方。
但见肃杀压抑的气氛,彷如寒风剌骨一般,卷起滚滚沙土飞扬天际。
双方在各自的阵前,针锋相对的各色武者,或是紧握兵器,或是怒目而视,或是玄气波动狂涌而出。
让一切,都显得拔刃张弩,杀意席卷不休。
这时。
就在拓跋飞掣的势力人马阵营前方,一名周身呼啸着风暴,浑身各处燃烧着炽烈玄气火焰的武者,在顾盼生威之际,双臂撑天,放声大喝:
“哈哈哈!这良骥的阵营中,就是这些酒囊饭袋吗?垃圾废物们,还是尽早的回家玩蛋去吧!哈哈哈!”
说罢。
这宋彬又将脚掌,在那些已经死去的尸首上,不断地踩踏碾压,狞笑不休:
“一群土鸡瓦狗,也敢与我宋彬为敌,哼!现在,就让汝等死无全尸,全部被我踩成血泥。”
就在这一刻。
那良骥、关宛曼、庞永望、郭茂彦、彩萱、以及那十数名实力高强的武者们,亦是刚刚来到阵前。
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他们在赶至阵前的期间,都将张痕落在了后方。
即便是此前劝诫张痕的郭茂彦、彩萱二人,亦是没有再去理会张痕半分。
而良骥这些人,此时亦是一眼就看到了。
那个宋彬,在侮辱他们势力成员的尸体。
良骥等人,不由得齐齐怒火中烧。
那荣山更是火冒三丈的猛地纵身一跃,立于宋彬的面前,厉喝道:
“呔!你这宵小,实乃太过猖獗!竟敢在阵前辱我方势力成员的尸首,拿命来吧!”
霍然间。
那荣山的浑身皮肤,便全部化为磐石般的强硬之色,双拳一挥,一股股海啸般的劲力,立刻震荡虚空轰鸣,似有万夫不当之勇一般,朝宋彬凶狠的攻杀而来。
见此战势一幕。
在良骥这边的阵营前。
那庞永望,不禁阴森的瞥视张痕一眼,讥笑道:
“刁俊,你如今也好好看看,不是修炼了阴阳道统,就可以狂妄自大的,荣山贤弟可是炼体武者,修炼阳刚劲力,转克你鬼魅般的妖人。”
“哼!刁俊,你可要知道,那宋彬立刻就会死于荣山贤弟的拳下,而荣山贤弟,还是我庞永望的手下败将。”
他见“刁俊”没有一丝一毫的言语传来,还以为“刁俊”是怕了,便又目无余子的高高在上道:
“怎么,刁俊,怕了是吗?既然怕了,你……”
话未说完。
庞永望不仅立刻双瞳瞪大,惊骇的呆若木鸡。
即便是良骥、关宛曼等人,亦是面色大变。
他们只看到。
就在那宋彬的嘴角,渐渐扬起一抹森冷笑意之际,便猛地一挥衣袖。
顷刻之间。
在宋彬衣袖的挥击之下,便带起一阵阵海啸般的罡风,如同万钧精钢一般,陡然间朝着荣山砸击而来。
仅在瞬息之间,便让荣山的胸膛,凹陷成纸片一般薄,口中狂吐鲜血之下,便顿时一命呜呼。
砰!
伸脚猛地一踏荣山的尸首,那宋彬目指气使的大喝一声:
“尔等土鸡瓦狗,还有谁要来送死!”
那良骥身边的十数名实力高强的少年武者,转眼一看自己后方的人马,全部都吓得直打哆嗦,士气极为低迷恐惧。
他们不由得齐齐疾言厉色的怒道:
“宋彬小儿,你爷爷我来取你狗命!”
最开始。
良骥这边的十数名实力高强的少年武者,是一对一与宋彬血杀。
但是。
在时间的急速流逝之下。
宋彬又连续极为轻松的,再斩三人。
只让良骥这边的十数名高强武者,在怒不可遏之下,便再也管不了那么多,齐齐五人上阵,围杀宋彬。
可是。
即便是五人围杀,那宋彬亦是不费吹灰之力,将这五人,全部送到了地狱。
顷刻之间。
不止让宋彬更加的狂傲睥睨,更是让拓跋飞掣的势力人马,齐齐发出一阵阵鄙夷不屑的吹哨声。
更是让良骥这边的势力人马,全部吓得惶恐不安,隐约中,已经有不少的人,想要临阵倒戈,加入拓跋飞掣的势力阵营了。
这时。
听着宋彬在阵前,不断地嘲讽叫嚣,直让良骥的面色,黑的极其可怕。
而他良骥此前的十数名实力高强的少年武者,到了此时,连带张痕在内,已经剩下了九名。
张痕自然是懒得理会这阵前叫嚣,神念一直在捕捉那刁俊师兄的精准位置,还有他的大神通聚势,亦是在快速的进行。
但是。
那良骥这边,还剩下的几名实力高强少年武者,却是不敢再动弹半分,全部都是被宋彬的恐怖战斗力吓住了,面如土色,惶恐不安。
关宛曼这时那双紧蹙而起的柳眉,亦是极为紧张,若是任由宋彬在这里耀武扬威下去,那么等拓跋飞掣恢复好伤势,这大战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一定是良骥这边败的极其凄惨。
期间,关宛曼亦是冷声道:
“这宋彬是金玄境九重初期的实力,之所以他的战斗力会如此强横,却是他修行了炼体武者的道统,看样子,已经达至大成境界了。”
“除非有战斗力卓越的剑道高手,或是刀道高手,还有良骥大哥出面,不然,这宋彬可真是会立于强胜之地,可良骥大哥的伤势,如今还未……”
霍然间。
那庞永望不禁猛地踏前一步,傲然道:
“何须什么剑道与刀道的高手,我已看穿他宋彬的功法漏洞,擒拿斩他,绝对不在话下。”
“宛曼,你就看我来斩宋彬这个宵小吧!”
良骥在面色阴森的期间,听到庞永望的言语,不由得点了点头,沉声道:
“有庞贤弟‘擒拿王者’出马,我自然放心。”
他良骥又如何不知晓,能够斩宋彬的,除他之外,只有庞永望。
不过这庞永望,一直想要虏获关宛曼的芳心,这才一直不出手,等到关宛曼为良骥大急,才要出手。
而良骥更是双目阴沉的想着:
“为了关宛曼这个小皮娘,竟然让庞永望出手放慢,折损我数名实力高强的手下,祸水红颜,哼!”
一念及此。
良骥不禁语气不悦的对关宛曼道:
“稍后等庞贤弟得胜归来,趁着你还是完璧之身,你以后就跟着庞贤弟服侍吧!不要待在我的身边了。”
关宛曼整个人如遭雷击,双目不可置信的瞪大,呐呐道:
“良骥大哥,你……你你这是……”
却是在此刻的张痕这边。
他终于以神念,捕捉到了那刁俊师兄的精准地点。
双目内的寒芒,宛如神雷一闪一般,一瞬即逝,张痕不由得暗自沉吟想着:
“我道他躲到了哪里,原来是在拓跋飞掣的肉身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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