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豹部落,这个在十部落中,实力处于中下的部落,在最近的时日里,可谓是嚣张至极,而又无法无天。
在全部的十部落内,唯我独尊,却又无人敢于抵挡,只有任由被炎豹部落踩在脚下,根本无一丝一毫的实力,甚至连只言片语,都反抗不得半分。
要说炎豹部落的实力,并无什么出众强大的地方,其炎豹部落的酋长裴德业,也不过是金玄境二重巅峰的实力,根本无法在十部落之中内称尊。
但是,这炎豹部落的酋长裴德业,却是眼光出众之辈。
准确的说,是他看女人的眼光,无比老辣,而又精湛无比。
在他裴德业数十位小妾中的某一位的表哥,却是广景城中,传承百年的世家大族,元家的一位天才子弟,正是那元正业。
而这广景城,又名百部大城,就像是张痕如今身处的白中镇城,就是广景城统治的十部镇城的其中之一。
且不说这广景城内部的繁华,与武道昌盛的程度,单说这元家的元正业,放在外界,当然是武道天才,但是在元家内部,却仅仅是一位不起眼的小辈子弟。
然而,一个在广景城元家中,不起眼的小辈子弟元正业,在二十三岁之龄,其实力却达到了金玄境五重初期,也足以可见这广景元家的底蕴深厚,与实力的强大。
随着烈日的轨迹,渐渐移至正中,明光耀眼的阳光线条,亦是穿过层层树荫的阻拦,穿刺过了炎豹部落的每一处角落。
在炎豹部落的最中心,豪华且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可谓是人山人海,而又庄严肃穆。
这里面,不仅有炎豹部落的高层大人物,更有来自其余九部落的酋长、长老之辈,可谓是白中十部落,最为繁华的一天。
只不过,除了那炎豹部落的酋长裴德业,在神气活现的仰着头颅,双目之内,尽是傲慢的不可一世之色。
其余的九部落人众,皆是面色之中,深深掩藏的一抹悲戚与不甘心之意。
毕竟,被一个平日里不起眼,且实力低下的炎豹部落,踩在脚下,又有谁会甘心?
就像那炎豹部落的宿敌雷狼部落,因为不服炎豹部落酋长裴德业的压迫,早已全部落的人,全部贬为奴仆,终身为奴,代代为奴。
今日的这场观礼盛典,在大殿之内,做着苦力活的,全都是雷狼部落的人众,他们全身捆绑着铁链、锁铐。
“叮叮当当”的声响,无异于为其他部落的人众,不停地敲响警钟——不服者,就是这般下场!
看起来,这炎豹部落的酋长裴德业,很享受这种其他人,臣服于他脚下的快意,以至于他嘴角上,因阴笑而勾勒起的线条,早已荡漾出了波浪线。
旋即,在大殿内,沉寂中带着悲戚的气氛中,裴德业转首朝身边的一名护卫问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元爷还没过来吗?”
这护卫的面色,顿时显得有些复杂,吞吞吐吐的小声道:
“这个……这个元爷还在与您的数十名小妾,开着‘无遮大会’,怕是……”
“混账!”
一声大喝之后,裴德业立即把这名护卫一脚踢飞,怒道:
“什么叫我的数十名小妾,全部都是元爷的,懂不懂?”
除了那名被裴德业一脚一飞,如滚地葫芦般,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的炎豹护卫,其余的周遭护卫们,都是瞬间缩着脖子,在心里腹诽着:
“头一次见到被人带了绿帽子,还能这么高兴的。”
而在大殿的场下,其余部落的人众们,却是再次的如丧考妣。
他们倒没有想那么多,却是一念想到,这元正业与裴德业的关系,竟然“铁”到了这个份上,那么他们所有部落,受到压迫的事,便更加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也正是在这时。
殿内殿外的所有护卫们,齐齐单膝下跪,并以单拳直击地面,目中泛着无比恭敬之意,全部山呼高声道:
“恭迎元爷!”
“恭迎元爷!”
在这些震耳欲聋的恭迎朝拜声中,在场的众人,那些其余部落的高层武道大人物们,亦是齐齐双膝跪下,来恭迎这位金玄境五重初期实力的元爷,元正业。
更不要提炎豹部落的酋长裴德业了,简直是如同一条哈巴狗一般,立刻弯腰躬身,觍着脸上前,真是比孙子还孙子。
不过,在这十部落中,除了炎豹部落,与很早便被全部落贬为奴仆的雷狼部落,还剩下八个部落。
此时此刻,在这朝见元正业的跪拜山呼阵容中,只有五个部落,照办不误,似是认命了一般,甘心受到元正业的压迫。
但是。
却有三个部落,其部落的所有人众,尽数都是如铮铮铁骨般矗立,根本不为元正业的吟威所动,显得颇有气概。
张痕如今所身处的铜象部落,自然就在其列,另外还有空狐部落与狂蛇部落。
这铜象部落的酋长庄瀚飞,为何要这般做,张痕自然不知晓,他也懒得去理会,一路上,他也仅仅是赶路罢了。
只是。
伴随着一道强光雷电般的身影,那元正业,亦是化为一道急速的虚影,来到大殿的正首上方。
他身穿耀眼的服饰,五官阴柔而狠辣,眯着的双目内,尽显睥睨当场的凶残,只待轻轻的一抹阴笑,便似有血光乍现。
元正业不屑的轻微扫视一番之后,看到铜象部落、空狐部落、狂蛇部落的所有人,全部没有对他下跪,不禁立刻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
“尔等,是想要自找麻烦是吗?”
在他锋芒毕露的话音刚一落下。
那铜象部落的酋长庄瀚飞,立刻猛地踏前一步,高声反口叱道:
“不是我们想要自找麻烦,而是不这么做,便是吾等的亡命之日了!”
庄瀚飞一言既出,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稍有惊骇之意。
亡命之日?你庄瀚飞有些唬人了吧?不就是臣服强者吗?何来的亡命之危?
看到这些其余部落的人众,仍旧沉寂在迷雾之中,不知大难即将到来,那空狐部落的酋长管永丰,立刻跟随铜象部落酋长庄瀚飞的步伐,猛地踏前一步,声如洪钟的大声道:
“你实力高强,在这武道为尊的世道上,你要我们臣服于你,我们没有什么怨言,无非就是我们自己不争气罢了。”
“但是!”空狐部落的酋长管永丰,立刻提高了音调,宛如骤然之间,雷声大作一般:
“你为了隐藏要搬空玉山矿脉的消息,决定在今日屠灭我十部落的事情,别以为我们三个部落不知道!是你元正业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不得已,只有反抗!”
那狂蛇部落的酋长,乃是一个赤着上身,浑身纹着蛇纹的中年男子,在这时,他亦是迈出他那魁梧的身躯,随着口中的大喝,他身上的蛇纹刺青,霍然间光芒大射:
“元正业,你休要狡辩,在这几日你开‘无遮大会’的期间,你酒后醉言所说的话语,全部被我们知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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