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常鸿达霍然间双手抱耳,跪倒在地,惨叫连连,似乎五脏六腑,都被张痕这一吼之威,给震碎了一般,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挡之力。
张痕还要从这常鸿达的身上,拷问出陆南亭的下落,所以刚才那小神通“大音雷震”,也没有使出全力,仅仅是让这常鸿达,丧失了行动能力。
但,虽说这样。
“啊!张痕……张痕!你这是什么妖术,是什么妖术!啊!”
仅仅在瞬息的时间内。
双膝将地面砸出一道道蜘蛛网裂纹的常鸿达,此刻早已是七窍流出,双眼、耳朵、鼻孔、嘴角,尽是汩汩的猩红鲜血流淌。
他在嗔目竖眉的发出一阵阵愤怒的嘶吼,但却没有任何的力量,再来对抗张痕,连那再次站起的力量,亦是荡然无存。
就像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一般,任由张痕随手斩杀。
如俯视蝼蚁一般,张痕冷冷地俯视着常鸿达,淡漠道:
“若非看你还有些用处,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里苟延残喘吗?”
那常鸿达满目的悲愤,满腔的怒火。
他想要暴起斩杀张痕,但奈何只要他一有行动的力量使用,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肉,每一节骨骼,都如断裂般的疼痛。
常鸿达也只能在表面脸上,带着剧痛之意,恼羞成怒,然而却根本无法对抗张痕。
而时间到了这一秒。
满场震怖。
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噤若寒蝉,吓得面无人色,呈现一片凝固的死寂氛围,落针可闻。
此时此刻。
奴隶商会战力最强的会长常鸿达,被张痕一吼之下,震成重伤,再无一丝一毫的行动之力。
而会长常鸿达之子常俊彦,亦是早早被张痕一剑贯穿双膝,已然在杀猪般的痛吼声中,昏死过去。
姑且不说张痕身边的三星阴阳师吴远,单凭张痕一人,就足以横压整个奴隶商会!
事到如今。
还有谁,敢于张痕一战?
全部如小鸡一般,死死地低着头颅,大气不敢喘一声,尽显亡魂丧胆的惧意。
至于那群奴隶商会的高层长老们,倒不是不想叫齐人马,一拥而上,擒拿张痕。
毕竟,此地是奴隶商会的地盘,真要发布调令,单单是银玄境三重的武者,就有上万名,人海战术之下,便有极大的几率,将张痕控制住,进而救下会长常鸿达。
只是,这奴隶商会的一众高层们,都是地下黑市的商人出身,最擅长见风使舵,趋吉避凶。
如果擒下了张痕,那是最好,如果擒拿不下呢?那等会儿要死的,可就是他们。
他们这群奴隶商会的高层们,可是看的很清楚。
张痕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三星阴阳师吴远,而三星阴阳师,最不怕人海战术,“秦广贯月”一开,来多少,就能照死多少。
而且,这会长常鸿达,平日里对他们管理极严,动辄打骂,真要想去救援的高层长老,说实话,也是少的可怜。
因此,一时之间。
就连奴隶商会内部的一众掌权者,亦是目光低垂,久不发声,眼看乱象大起,而纹丝不动。
此刻。
另一旁,那刺客联盟的少盟主慕荷珠,以及安杀殿主何修德,早就吓得毛骨悚然,浑身不住的瑟瑟发抖。
“少盟主,事情有变,这张痕的来历绝不简单,若要斩杀他,必须盟主出面,或是前六殿主出刀,如今,我看还是趁着大乱骤起,赶快远遁吧!”
何修德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快速道。
而那慕荷珠,面上尽管有些惶恐,但更多的,却是对张痕咬牙切齿的恨意,一见斩杀张痕之事不成,她亦是沉声狠狠道:
“真是便宜了张痕这个小畜生,等我回联盟后,再叫齐六大殿主,定要让张痕这厮,命丧黄泉!”
说罢。
那慕荷珠与何修德,便要借着熙熙攘攘的人潮,瞬间远遁逃离。
可是。
这二人的一举一动,以及面上的神态,口中的言语,脸上的毫毛,都被张痕的神念,感知的一清二楚。
砰!
未等慕荷珠与何修德,朝远处疾驰三步。
两道锋利似惊雷般的风雷剑气,便陡然凌空刺下,炸开土石无数,期间张痕那漠然的话语,亦是同时传来:
“再走一步,死!”
冷汗,滑落脸庞,随着下巴的轨迹,循环不断地滴落在地,慕荷珠与何修德,到了这时,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冰冷气息。
这两人的双脚,在仓皇无措的胆裂魂飞之下,已然死死地定格当场,如同风中沙雕一般,根本不敢前进半步。
“燕天宇,把刺客联盟的人,以及奴隶商会的高层们,全部给我控制起来!”张痕的话语,如洪钟大吕传来。
那在一旁,准备已久的燕天宇,立刻领命照办。
虽然他只有一百多名亲信人马前来,但日扬真人余翰墨、登隐上人东鹏海、疾星丹师路骏风,亦是同样在场。
有这群大名鼎鼎,名动一方的丹师们资助丹药。
所以,燕天宇手下的人马,在吞食众多丹师的丹药后。
九重宗师的武者,短暂将实力上涨到了银玄境一重,银玄境一重的武者,便上涨到了二重,等等,所有人的实力,便在一瞬间,齐齐暴涨。
还有那些数不尽的力量、速度、肉身加持的丹药,让燕天宇手下的一众人马,在如今,就像神兵天降一般,浑身尽显火山喷发般的玄力波动,威势万千。
将场面控制住之后。
张痕便将那双吞吐着寒芒的目光,直视一众噤若寒蝉的奴隶商会高层而来,凛冽道:
“我张某人此行奴隶商会,也不想将你们奴隶商会血洗,只是有件要事,需要你们告知与我,如若不然,你们也该知晓下场。”
有些心眼灵活的高层长老们,立刻点头哈腰,阿谀逢迎的上前,谄笑道:
“张前辈,您想知道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前辈!别听他瞎说,他能知道多少,小人位居奴隶商会的外部商道探查使,最知晓这商会内部的大小事件,隐秘之事也知晓极多,还是让小人来说。”
“一个小小的商道探查使,能知道什么?张前辈,小人乃是商会的副会长,专管八方情报探听,知道的,绝对比他多!”
“前辈,让小人说!”
“还是让小人来说!”
这反正江山易主,臣子不变,这些努力商会的高层们,何其精明,眼看会长常鸿达都快不行了,还是早早的对新主子张痕献殷勤,才是上上计。
如此,在商会内部,重新洗牌之后,他们这些揣合逢迎的高层们,亦是能重新身居高职,掌握大权。
这时。
那双膝跪地,口中溢血,身受重伤的会长常鸿达。
亲眼看着,他往日的手下,这些奴隶商会的高层们,对他常鸿达,没有任何支援,竟然还在反水张痕,奉张痕为主。
大怒之下,常鸿达怒气攻心,顿时仰天喷出一口心血:
“噗!”
他怒目切齿的,伸着颤颤发抖的手指,对准奴隶商会的一众高层们,大声叱喝道:
“一众奸佞之徒!反水的小人!你们居然在我受伤之后,冷眼旁观,还要臣服张痕这个小畜生!实乃罪不可恕!“旋即,常鸿达又朝张痕,怒目而视,嘶吼道:
“告诉你,张痕,这奴隶商会的会中大事,只有会长知晓,这些奸佞们,仅仅只是清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
张痕霍然间调转冷冽的目光,如寒月当照一般,俯视着常鸿达的双眼。
而那常鸿达,却不在面上有任何的惧意,只是阴森森的冷喝道:
“你想知道?我就不告诉你,就算你杀了我,本会长常鸿达,也不会告诉你张痕一字一句!哈哈哈!”
剑指朝下一划,锋利的风雷剑气,便不停地在张痕的指间,吞吐冲射不休: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晓了吗?”
若非那神通“醉梦仙花”,需要提前大规模调集他的神念之力,在张痕双眼直照之下,他早就将这常鸿达脑海中的记忆,搜查的一干二净。
现下,张痕自不会贸贸然的,就当众杀了常鸿达,只是以剑气斩断四肢的话,让常鸿达再也无法括噪,到亦无不可。
此刻。
常鸿达看着头顶上的风雷剑气,似是大柱崩塌一般,在轰然朝着他的双臂斩来,不由得顿时仓皇无措。
他现在已经身受重伤,对于张痕的凛冽剑招,简直就像木雕石塑一般,任其挥砍。
惊恐万状之下,常鸿达的鼻梁骨,都在打着冷颤,下意识的猛地大呼:
“老祖速来救我!”
三寸……两寸……一寸……正当张痕的风雷剑气,将要斩落之际。
那千米远的地带,陡然传来一道沧桑古朴的沉声:
“张痕,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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