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子归走进这深邃的隧道,在尽头,他终是看到了进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这里,是封印,一个由神界的力量设下的封印。
“为什么会是你,谁有能力那你的肉身力量去炼这种东西。还是说你为了让天下不宁,你能大义到用自己的身体去喂这种混沌来的怪物。”
然而,殊途的肉身在封印早已死亡,她残余下来的力量也所剩无几。
在悬挂着殊途的这面墙之后,才是这地宫最大的秘密。
“走吧,这后面的东西,暂时不能动。”涂山子归转身,走向原路。
“可是!”林晨钧就不明白了,如此艰辛(他很艰辛)地走到这里,就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人,就离开。
殊途的身体还栩栩如生,只是她的生命已经不复存在了。她的灵魂没有进入轮回,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进入到了不归六道管的错位空间,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其实早就死去。
在错位空间没有生与死,也没有此岸与彼岸的隔阂,所以涂山子归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殊途有什么不妥。但这下,殊途为什么不能出现在玉清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你觉得你能斗得过人皇力量孕养出来的怪物,你大可去触动机关,这事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去动墙后面的东西。”
涂山子归都这么说了,从这一路被折腾的情况来看,他也不敢独自一个人就冲上去,对上涂山子归都要做好万全准备的东西。
“有点意思。”涂山子归走着走着,他的神识触碰到旁边,在右手边还有一个耳室,刚才都没有注意到。
他这话一出口,林晨钧条件发射地停下脚步,他才不想再继续体验这里暗器的威力。
“这个吧。”涂山子归这次没有贸然去动机关,这里的机关千奇百怪,稍有不慎都会触发机关,就算千百倍的谨慎都不一定能够防住。
“这个宫殿,是历代太子都会居住的吗?”涂山子归突然问道。
林晨钧楞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
“是。”他回答。
“这就对了,你们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是用你们身上的天赋帝皇之力去镇压这里的东西。如果在这里住,而又不是天道承认的,应该活不久。”
林晨钧不可思议,确实有很多代的太子在这个东宫里面莫名其妙地死亡。而这风水与帝王气运向来都是一个传说,没有人能够证明这是真的,或者是妄言。
涂山子归敢说出来,是因为他看得见。帝王气运这种东西比风水之力好见多了,一个人适合不适合当帝王,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当然了,这只是适不适合,而非是一定就可以。
有些人命格够了,但是命运不给面子,或许也就是一辈子农民的运气,这他也不能怪任何人,机缘巧合不到位,能怪得了谁。
“在这面墙之后,是一个墓室的一个房间,或许通过房间的门,我们可以找到大量的财宝,也有可能会有大量的危险。你要进去吗?”涂山子归的神识在这下面受限,也不是探不出去,但就是探不远。
危险往往与机缘同在,不敢冒险,就难以找到自己再进一步的契机。不入虎穴岂能得到虎子。
但是林晨钧很嫌弃涂山子归,这人的话明明都是真的,偏是让人不愿意去信他。
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后,林晨钧久久没有给出答复,涂山子归再也不等。
他没有触碰机关,而是拿出剑,顺着砖与砖之间的缝伸进去,不一会,他脚边便多了好几块砖头。
他从这一小个洞口里面,扔进一个夜明珠,趁着夜明珠滚进去的时候,他往里看,林晨钧好奇,也凑上去看。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但是感觉上应该算是挺大的,就这么小一个洞还真不能看到全貌。
就在夜明珠骨碌碌地滚动的时候,一只黑色枯瘦的手凭空出现抓住了这颗发光的珠子,捡起来。
“啊!!”
林晨钧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尸仙。”
“诗仙?生前念诗还给人做成僵尸了?”
“不是那个诗,是尸体的尸。”涂山子归回头看了一眼林晨钧,眼神有点嫌弃。
林晨钧有些脸红,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这玩意他真的没有听说过,只好厚着脸皮向涂山子归请教。
“尸仙,是想要尸解成仙但是失败,身死但是魂魄却没有完全离开身体而形成的东西。特别是魄,人有三魂七魄,尸仙只有一魂两魄。魂为胎光,魄为尸狗和伏矢。”
“尸解成仙?三魂七魄?”林晨钧越听越不懂了,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
涂山子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的修仙一脉早已不复存在,这些东西自然一点都传不下来的。唯有一点点的剩余的,可能就是那堪舆风水之术了。
“回头你要想学在告诉你吧。我劝你最好不要继续看这个洞了,我要再开大一点,把这东西弄死再说。”
林晨钧又一次,没有忍住,往洞口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把林晨钧吓得当场飞升成仙。
一张枯瘦黑暗,皮肤完全是紧贴在骨头上的脸,正通过这个洞看着他们,因为皮肤紧缩,那一双眼睛又圆有又大,而这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还将夜明珠放在下巴下。
莹莹光芒自下而上地照亮他那张可怕的脸。
“我去。”涂山子归都没有忍住骂了一句,想都不想那就是一脚招呼过去。
“长得丑还不知道躲着点。”涂山子归的内心是没有太大波澜的,只是这个面容着实令人感到不适。
他抽回脚来,毕竟是随便的一脚,力道还不算太大,他感觉就像是踢到一个很硬的石头上一样。
这样一下,里面的家伙不开心了,他也没有耐心一块一块砖地挖,他又不是专业干这个的。
这位尸仙刚刚伸出他那跟爪子一样枯瘦的手,涂山子归刚好一膝盖顶在砖墙上。
时间长了,这些砖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实,之碎了下面的砖头,而没有带着上面的一块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