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多少？”夜琴杳把他的证件放再卡机上，“第一次来？常来吗，常来可以关注我们，直接上充值就行。”她熟稔地操作着电脑。

“冲两百啊好久不见，你怎么干管来了。”

“工资高，福利好，怎么不能干管？你别说，我还真就混得比你好。”

夜琴杳笑着把卡给扔回给这个人，“我干管也就算了，你怎么还来吧，没钱买电脑啊。”

苏雨本来在学这个电脑到底是什么东西，听到他们对话，不由抬起头来嗤笑一声。

“醉翁之意不在酒，给点钱算个敲门砖。”

“有点意思。”夜琴杳挑着嘴角。

这，一眼就能看破。

“什么意思？”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白天的客人只是白天的客人，晚上的生意只等到晚上。

“晚上来吧，现在这个点不接活。或者，”她指指店里，“你坐着玩一会。”

“不愧是蜚影，这么高工资，人也不是白养的。厉害厉害。”

苏雨拉拉夜琴杳的袖子，“喂，这东西这么玩啊？”

夜琴杳叹了口气，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要在吧教一个人用电脑，也是真的很心塞了。

但是睡觉这苏雨这么烦人，又赖在这不愿意走。

“这个世界上古遗迹中遗留了大量的空间之力，你要走，方法不是唯一。路西法在这个世界拥有很多的信仰之力，不管是正面还是反面的，信教的人很多，他就算是反派，也是有的。不信任他，就不要留下来滩浑水。这一战，最后结果怎么样，我都跟着他。”

夜琴杳小小声地道，她演示着这电脑到底要怎么操作，这绚丽的画面也不能真正吸引两个人的注意。

苏雨很聪明，这三言两语已经足以说明很多。

她挠着头，这吧人来人往，每个人的神色迥异，他们从哪里到哪去都与夜琴杳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是客人而已。

苏雨知道了，自己在夜琴杳眼里，也只是这吧的一个过客而已。是去是留，只要不是愿意跟随封筱黎的，就只是一个客人，待的时间或长或短，都没有什么关系。

她苏雨也有选择，选择是当白天的客人，只是游玩，也可以选择当夜晚的客人，去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待在这里，大姐。”

“我干嘛讨厌你，你就是一个灵魂，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苏雨摸了摸下巴，这就很有意思了，以前封筱黎在神界的时候就莫名有很大的魅力。而如今，据她这段时间了解到的，不仅不少旧部跟着，甚至收服了不少人。这等蛊惑能力，着实让人惊叹。

也有一些人是抱有跟苏雨一样想法的，对于封筱黎警惕而不信任，但这些人不仅少，还都不会跟封筱黎作对。

而他们有些人是有那个实力的，毕竟如今封氏王朝早已不复存在，就剩他封筱黎一个人，又能有多大能耐？就算比智力不行，那比蛮力啊，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的算计那都是浮云！

苏雨在天台上深思，而封筱黎和夜琴杳两人则吃着饭，玩自己的看自己的。

夜琴杳不知道封筱黎知不知道自己瞒着他，但即使知道又如何。知道而看破不说破，这才是成年人的处世之道。

“你跟她说了什么？”封筱黎突然好奇道。

“啊？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瞎扯什么，你这肉炒老了，硬。”

“刚才来人，走了？”

“这就不必要问我了吧。”夜琴杳对他没话找话的行为表示了冷笑。

“行行行。”封筱黎随便扒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我在想我们总是窝在一个地方也不好，要不要出去玩几天？”

“哪？”

“想去哪去哪，这店关上几天也没关系。”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献殷情，夜琴杳理由充足地选择了退缩，封筱黎每次都是笑里藏刀，没有一次是能好好说话的。

据多年经验来看，封筱黎这次肯定已经有目的地，却虚假地还来问自己。他不说目的简单不简单吧，但肯定是有的。

“有意思。除了坑你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理由？”

“有啊，你太虚伪，这个算不算？”

“”

封筱黎没好气地收走了她面前的碗筷，这人真是没良心，好吃好住地养着，就这样。

这夜晚的星空其实大同小异，但这个世界很不一样虽然是感觉上晴空万里，却半颗星都看不见。

魂体的嗅觉很弱，苏雨也没有注意到这空气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样一直混日子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等裂空之门更不是好的办法。

这日子还是得过，**的事更是得处理，否则这世界灵魂只有进无出，秩序不可能不崩溃。

现在还没有崩溃，是因为在锁住之前，有大量的魂灵被放了出去。苏雨这时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主宰在离开之前，会做出一日一放的行为。

灵魂被允许轮回之后不会立即进入阳世，会需要等待时机。放出了过多的灵魂给了这段空虚的时期一个缓冲时间，便不会让人手忙脚乱。他早就料到这一切会发生，依然是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这说明并非他无情，其中必有隐情。苏雨对期间隐情有了巨大的好奇，是什么能挑战主宰，并让他不得不离开轮回世界？

她在屋顶上，看着这个不夜城的灯一盏盏熄灭，闹市不再喧嚣，忙碌的人渐渐陷入睡眠中。

吱吖一声，那扇有些老化的门被推开。

封筱黎走了出来，现在是深秋，温度有点低。他呼出一口气。

“还真的有点冷。”封筱黎在苏雨身边坐下，“诚心来讲，这个交易我是想做的。不仅如此，我还知道那两件神器在谁的手里，这样子，救那个人也会方便很多吧。”

封筱黎少有的开出了丰厚的条件，寻常人想要情报互换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拥有的情报，几乎所有，蜚影都知道，这就不存在公平性。

不伤人一分一毫，不拿走任何抽象的东西，单纯的情报互换，听起来就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