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羽笑呵呵地看着念锦云,“这好闺女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
念锦云见金流羽好像有所指,象征性地点了点自己的鼻尖,“金夫人,您说的不会是我吧?”
金流羽依旧满面笑容,“我说的可不就是你么?你的姓名与我姐孩子的名字一样,如今又有胎记是一样的,若不是你,还会有谁?”
念锦云如同电流走过了身体一般。
她坐在椅子上朝着金流羽看了看,“金夫人,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巧合的事情。”
“巧合只能是巧合,但是连胎记都一样,连姓名都一样就很难巧合了。锦云,你就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么?”
念锦云心下杂乱,她不过是穿越过来。
原主小时候又没有什么记忆,其实她自己也搞昏头了。
见金流羽好似很激动的模样,只能先冷静地说道,“咱们先选布料吧,突然多出一个将军来做爹,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
“我也理解你,姨母给你时间可好?等后日我们便去将军府看上一看,看看那念将军到底是不是你的父亲?”
念锦云抿了抿唇,心想没带苏荩来,若是苏荩来了,验血就能证明一切。
“好。”念锦云的心里虽然有许多怀疑,但她更想知道到底什么样蹊跷的事情能让名字和胎记都一样的。
难道母亲还有别的身份?
但是母亲不应该是林家从小领养来的么?
事情越想越复杂,念锦云捏了捏眉心,索性不去胡思乱想,领着金流羽进了仓库。
仓库里的布头都堆在一块,“不过是装饰,就用调色比较红又简单的布料吧,价格也便宜。”
“傻丫头,将军府可是财大气粗,你是怕你那将军爹爹出不起钱么?”
念锦云对金流羽这个称呼微微蹙眉。
“金夫人,念将军到底是不是我爹爹还有待考究,暂且先不提了。”
金流羽没想到念锦云会拒绝地这般干净利落。
赶紧点头道,“好,不提,那三日后你可会去将军府看望念将军。”
“自然是会的。”念锦云抿了抿唇,没有再多说什么。
送走金流羽的三天内,念锦云一直在纠结关于身世的事情,奈何从林县到武昌的时间根本不够。
不然她快马加鞭也要去武昌找大哥问问。
风和日丽,天气有一点热,念锦云将裙子改成了前短后长的弧度,在原地转了一圈。
“巧儿,我这身装扮去将军府可好?”
“小姐,你都已经改了两天的衣裳了。”赵思巧托腮看着念锦云,“咱们要淡定一些,说不准根本就是同名同姓呢。”
“就算如此,我也得给镇南将军一个好印象。”她可不能丢了自己本身那个家的脸面。
赵思巧点点头,也学着念锦云的模样转了个圈,念锦云转圈的模样像是在跳舞,灵动地像个孩子。
赵思巧就不一样了,她文静的时候确实很文静,但转圈的模样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扫堂腿。
就差没一脚踢出来了。
动作之快,圈动风起,好玩得很。
“巧儿,你这动作利索。”念锦云兀自鼓掌,弄得赵思巧十分不好意思。
“小姐莫要取笑我了,咱们走吧。”
将军府真的就如金流羽所说的那般,张灯结彩,府门上挂了三个红灯笼,与金流羽家一般。
念锦云坐在马车上看着敞开的将军府,不用想就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大了。
“金夫人,念将军的女儿真与我一般大?”
“我还能骗你不成,虽然不知你母亲怎会变成林氏了,但我想定是中间出了差错,再说这胎记总是不会变的。”
念锦云听之点点头,虽然心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跟着金流羽下了车。
初次见到念江蛮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身材高大又魁梧,衣着虽少,却能瞧见他手臂上的肌肉。
念锦云咽了咽口水,心想,若是被念江蛮这般一拳打下去,估计会没了半条小命。
念江蛮看着她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个小动物一样,念锦云缩了缩脖子,迫于这浑身的肌肉,她先弱弱地叫了一声“念将军。”
“嗯。”念江蛮的声音仿佛是在喉咙里发出来的一样。
念锦云垂眸蹙眉,总觉得这不会是自己的爹爹。
“给本将军看看胎记。”念江蛮并没有金流羽说的那么热情,念锦云毕恭毕敬地站在金流羽的身旁,十分后悔来将军府看上一看。
金流羽一听念江蛮的吩咐,赶紧呵笑出声,冰凉又带有薄汗的指尖触碰到念锦云的锁骨。
念锦云忍不住朝着后面躲了躲,就听见金流羽用温柔低沉的声音道,“锦云莫害怕,这念将军就是这样,其实心地好着呢,给他看看。”
念锦云很是反感别人看她的胎记,尤其是陌生男人。
于是,她慢慢地将细嫩的手覆盖在金流羽的手上,“金夫人,念夫人,这胎记长在肩膀上,小女实在不好意思就这样掀开衣裳给你们看。”
念江蛮皱眉,“你既然不好意思掀开衣裳,那金流羽怎会看见的?”
念锦云很讨厌念江蛮这样蛮横的质问,她咬了咬唇,“金夫人,这将军府我见过了,但我觉得将军与我不像,所以我能确定他不是我的爹爹,我爹爹也姓念,且活着。”
人总是要见面才能知道适合不适合攀谈下去。
念锦云虽然当时很期待见到念江蛮,但见过一次面以后,她就觉得没有必要见了。
这个念江蛮位高权重脾气又不好,就算是亲爹她也没有精力去招惹。
说句实话,这男人可比念长天要难对付多了。
说完,念锦云轻而易举地躲过了金流羽,拉着赵思巧转身离去。
金流羽微微一愣,朝着念江蛮看了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赶紧追着念锦云而去。
追到念锦云后,她极力控制心中的烦闷燥火,轻声细语道,“锦云,是被他的模样吓到了吧?”
念江蛮的模样其实还好,不过是粗糙了一点,大男人,又是做将军的,驰骋沙场,总归不会像白面书生那般细皮嫩肉的。
她朝着将军府看了看,摇摇头,出于金流羽曾经帮助过她,念锦云耐心解释道,“金夫人误会了。”
她眼中闪烁着神采,“我只是本能地觉得我不会是念将军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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