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的一席话,惊地围观的和来参加的群众哑口无言。
虽然这样说十分叛逆,却又有的是道理。
那些生活条件好的,哪里有什么三从四德的规矩,洗衣做饭不还是由下人来的?
夫妻两人都经商,只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外祖母,我觉得念姑娘说得,您不如再看看别的晚辈。”
说话的少年郎,有着爽朗的笑容。
薛老夫人很是疼爱他,便点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在婢女的搀扶下,终是走到了下一位。
念锦云坐下就喝了两杯清酒。
薛红钰一看,吓了一跳,赶紧道,“这清酒虽甘甜,后劲无穷,你可别喝醉了。”
“来逛庙会就是逛个舒适,嫂嫂连酒都不给我喝,这还算是哪门子的舒适啊?”
薛红钰被念锦云说得哑口无言,念归樵眼中是满当当的心疼,“你叫让她好好喝吧。”
说起酒量,念锦云和念归樵的酒量都是半斤八两,喝一点就能醉的那种。
两杯清酒下肚,念锦云已经觉得前面迷糊,眼睛在不受控制地眯起来。
但她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又为自己斟满,笑呵呵地对着薛红钰道,“嫂嫂不用试试么?”
薛红钰小时候也贪杯,总是会去喝这些不能喝的酒水,但每次醒来都会头痛欲裂,要死要活的。
所以她推了推念锦云的杯子,“我不喝,你慢些喝。”
薛老太说完所有的小辈,便道,“现在开始,吟诗作对都是你们的。”
小辈们瞬间从座位上起来,而围观的人也找自己想找的人聊天说话。
薛老太走到薛红钰和念归樵面前,朝着正在喝酒的念锦云看了一眼。
“红钰,跟祖母来,念归樵也来吧。”
薛红钰放心不下念锦云,便道,“祖母,锦云有点醉酒了。”
“都是在山庄里头,你怕什么?祖母保证她不会丢的,走吧。”
念归樵摸了摸念锦云的头发,对着她道,“你就在这里喝酒,一会我和红钰归来就带你离开?”
念锦云朝着周边看了看,原本有神的眸子已经聚不齐光来。
但她还是尽量点点头,大着舌头道了句,“哥,快点!”
念归樵听到她的声音,有一瞬间不想跟着薛老太走了。
但是毕竟他与薛红钰也没有成婚,薛家向来对长辈尊敬的很,他也不能驳了薛老太的面子。
念归樵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跟着薛红钰走在念老太的身后,等距离有点远的时候才道,“钰儿,一会没有什么事,咱早点归来!”
薛红钰亦是这般想的,经过薛老太这么一闹,薛家估计没有人能够和念锦云处对象了。
不如早些离开。
念锦云喝酒喝得越来越欢快,这清酒的味道不辣,特别甘甜,就像是甘蔗水一样。
但是喝下去后给人的感觉很玄妙,心底的压抑也放出来很多,整个人也晕乎乎的,就像踩在云端一般。
刚才为念锦云说话的少年郎正好看见念锦云在喝着小酒,便静静地注意着她。
只见姑娘面若桃红,就算是痴痴地看着酒杯傻笑,也让人觉得美妙又干净。
如同山间清泉,山间冰雪,她拥有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一双眸子带着醉意,没了刚刚咄咄逼人的感觉。
少年郎终于忍不住,离开了位置,朝着念锦云走去。
他走到念锦云的桌边,举起酒杯,用爽朗的声音道,“小生薛远帆,想敬姑娘一杯。”
念锦云将额头前的碎发整理到耳后,朝着薛远方看了眼,“薛远帆?小女子念锦云,回敬公子。”
薛远帆只觉得面前这姑娘说话的模样真真是可爱到了极点,那一摇一晃的小身材,在日光下就如同蹒跚学步的小孩子。
就是人太过消瘦,不过胜在面色红润,皮肤白皙。
这让薛远帆想去带他多吃一点好吃的,将消瘦的小脸养成孩童那般肥嘟嘟的。
念锦云见前面的人没有动静,傻傻的将杯子朝着前面递了递,笑嘻嘻道,“干杯!”
又一杯清酒下肚,念锦云仰头的幅度太大,没有站稳,身体开始大幅度左摇右晃。
她反应迟钝,好在薛远帆一个箭步搀扶住了她。
念锦云笑了笑,唇齿间溢出了酒,薛远帆觉得自己一定是在那一刻沦陷的。
看着她的小酒窝,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就仿佛看见了世间的仙子一般。
一个贪杯的小仙子。
但是软香只在怀中一会,就被人粗鲁地抢夺过去。
念锦云是醉了,但她在见到君北望的第一瞬间,便本能地逃离。
君北望瞬间两手空空,心下更加气愤了许多。
刚才这丫头明明让别人抱的,怎的轮到他就不给抱了?
薛远帆自然是认识君北望的,赶紧抱拳行礼,“王爷!”
与此同时,他也在抱怨门外的守卫,怎的王爷进入山庄都没人通报的。
君北望见念锦云坐下,他也坐在了旁边,颔首,点头道,“她喝醉了?”
薛远帆脑中困惑,这皇上不是诏告天下说王爷对念锦云没有感觉么?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念锦云的笑容也收敛起来,她捏了捏眉心,一定是幻觉,刚才君北望抱她的感觉好熟悉啊。
“是,念姑娘喝醉了。”
“为何醉酒?”君北望这问题问得没有道理。
薛远帆朝着念锦云看了眼,见她很难受的模样便道,“多半是心情不好吧?”
君北望蹙眉,他还是不记得她,但是听到郝恩可说她来薛家庙会是来相亲的,他整个心脏就很难受。
一开始还满不在乎道,“既然两人无缘便算了。”
可昨夜辗转难眠,总觉得若是念锦云就这般与别人在一起了,他会很难过。
所以,今日他闯进了他最不屑的薛家庙会。
念锦云咳嗽一声,有干呕的症状,但她捂住了嘴巴,灵动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硬生生将想要呕吐的感觉又憋了下去。
君北望和薛远帆皆看得目瞪口呆。
“你下去吧!”君北望挥了挥手,叫薛远帆退下。
薛远帆心中那个不愿意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玩又有大局观的女孩,这王爷都已经退婚了,怎的还要和念锦云纠缠?
不过君北望终究是王爷,他不敢反驳,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位置。
念锦云又灌下了两杯酒,呕吐的感觉才终于好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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