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在门口等了许久,最后等来三个衙役。
衙役们自然是成功将念锦云送到了王爷府之外。
但,这些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在送到后,马车便扬长而去。
白日里来,竟然不知这武昌的王府门口还挂了红色的灯笼。
念锦云一时看失了神,半响才反应过来,叩响了王府的大门。
没有一会,红色木门缓缓开启,念锦云朝着里面看看,只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露出脑袋。
“你找谁?”
念锦云差点以为是自己弄错了,还朝着大门看看,道,“这里可是王府?”
“自然是王府,我问你,你找哪位?”
念锦云这才回过神,道,“我找王爷,或者白耳也可以。”
小厮只是“哦”了一声,便打开了门,点了点唯一通往君北望宅院曲径通幽的小道,“往那边走。”
念锦云以为他是新来的,赶紧点头说,“谢谢。”
谢完后走进了王府,这王府一路上都有红色灯笼相伴,倒也显得格外喜庆。
刚进君北望的院子,白耳就迎了上来。
白耳还没说话,君北望的房门瞬间打开了。
念锦云有一瞬间以为以前的那个君北望回来的。
但当她看见他不苟言笑的表情的时候,知道根本就没有回来。
那个温柔的君北望好像遗失在某个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念锦云心中堵着一口气,朗声道,“我如约来了。”
“已经过了用晚膳时间,你是来寻死的么?”君北望的声音就像冬天的铁块,不仅冷,还不能让人触碰。
“我还没用晚膳,每个人的晚膳时间不同,像我们这些需要自己做饭的人,定会比王爷这般养尊处优的晚一点。”
念锦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看着君北望,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白耳站在一边,只想抱着头逃窜,空气里弥漫着火药味道。
等了许久,君北望才道,“进来!”
念锦云朝着白耳看了眼,转身进了君北望的书房。
那个懒人沙发已经不在了。
念锦云站在原地,“王爷,武昌赵飞赵大人中毒。”
“关你什么事?”
“草民正好有案子在赵大人的手上,更何况王爷您本就是管辖这些地方的最高管辖者,所以我来告知王爷。”
念锦云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是在颤抖的,她生怕君北望一生气将桌上的砚台砸过来。
砸得她头破血流。
“郝郎中说,这个毒,只有王爷能解。”反正都已经说了,不如说得再明白一些。
君北望捏了捏眉心,看了眼念锦云,然后就没有在说话。
他当念锦云不存在一般,看书,作画,沉思。
念锦云就这样站在原地,站得脚跟发酸。
她不敢多言,只敢在心中默默咒骂。
“王爷,您若是就叫我来站着的,请您放过草民吧,草民家里的店铺被封了,还得忙着去找活路呢。”
君北望这才注意到念锦云,“什么店铺?”
“述味斋,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
君北望倒是没有想到店铺被封竟然还是因为他了,顿时来了兴趣。
用冷冽的声音道,“你给本王说说。”
“那时候王爷为了追草民,各种献殷勤,将你店铺里的人送给了草民。”
念锦云说着,朝着君北望看了眼,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
“结果王爷管人不擅,那掌柜的陷害了店铺,就被赵大人抓过去了,如今赵大人被下毒,郝郎中说只有王爷能救治,我怀疑和那掌柜的有关系!”
在君北望的印象里,好像确实有赠送店铺这回事,但是脑海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一片,他记得他送的人,好像是程沂?
“本王为何要相信你的鬼话?”君北望眼中喷射出怒火,而他的脸色更像要把念锦云吞了一般。
念锦云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害怕起来,但还是鼓起勇气道,“王爷当然可以不相信我,但是……”
念锦云话没说完,君北望的声音再次冰凉凉的响起来,“那本王问你,本王为何没有和你同床,还是说明明已经同床了,你却死皮赖脸的要一个贞洁牌坊?”
这话关乎到君北望的声望,若他真像念锦云说的一般有隐疾,他早就不会苟活了。
念锦云被君北望的怒吼吓得忍不住要蹲下来抱着头说饶命。
好在最后的傲然让她把持住了,她朝着君北望笑了笑,“那王爷以为,你为何会没有吃了我呢?”
念锦云心中早就冷若冰霜,她甚至发誓,即便以前那个君北望回来了,她也不要了。
君北望被念锦云问住了,他狠狠一拳砸在案桌上,心中百万个难受涌出来。
念锦云继续趁热打铁,道,“王爷若是不相信我,完全可以去府衙看看,那牢狱里的人到底是谁,也可以问问赵大人,当初是什么情况。”
念锦云一双眸子像是能看穿君北望的心脏,她冷然道,“除非王爷根本就不想知道你和我的过去?”
君北望好像被念锦云说中了心事,瞬间恼羞成怒,朝着念锦云剜了一眼,那笔墨全数砸在了念锦云的脚边上。
这突然让念锦云想起了一个东西。
暴怒过后,君北望觉得疲惫不堪,他坐在位置上,喘着粗气。
念锦云道,“王爷,明日在府衙门口见,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撒谎!”
念锦云说完,没有敢轻举妄动,而是等着君北望的逐客令。
等了许久,君北望逐客令还没有来,念锦云终是忍不住了,“王爷,我不过是个女子,可否放我归家?”
君北望抬眸朝着念锦云看了眼,眼中满是厌恶,最后握拳做了个打砸的手势,嘴里吐出个“滚!”
虽然这个做法很粗鲁,却让念锦云觉得格外的轻松。
她重重叹息一声,然后规矩的打开了门,直接出了君北望的书房。
在离开时,她还为君北望将书房重新关上,一切都显得格外懂事和听话。
君北望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自己脑海和心脏都难受到极点,他咬牙切齿道,“失心毒药!”
念锦云出了院子,正好见到在一旁守候的白耳。
她朝着白耳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有没有觉得王爷哪里不一样?”
白耳迷惑,歪头看向念锦云,刚刚他明明听到屋内打砸东西的声音,但这丫头出来,怎的那般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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