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已经设定好,念锦云就无所事事起来。
郝恩可觉得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便道,“我出去看看苏荩好了没有。”
念锦云本想拉住郝恩可的,但想一想这样就显得自己心虚了。
她本没什么好心虚的,便道,“我去看吧。”
“我在伤口的周边施针了,为了看伤口的扩散速度,你还在留在这里注意吧。
再说药物这种东西你也不太懂,只会弄刀缝线的。”
……
念锦云在房门关上的瞬间,脑海一阵空白,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君北望的床边,看着伤口。
昨日到现在伤口的扩展已经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了,说明速度还挺快的。
但念锦云真要看看怎么扩散的时候,竟觉得伤口是静止的。
“你去告诉皇上,不退婚!”君北望的声音响起,说得念锦云一愣。
本能的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是想起自己了,赶紧走到君北望的床头,“为何?”
“这种婚事,要退也是本王来退,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被人啃过的女人来退?”
这话气得念锦云一口气堵在胸口,想趁君北望病,要了他的命。
念锦云咬牙切齿的看向君北望,一字一句道,“请你记住了,本姑娘还是清白大姑娘,从来没有被人啃过,只有你这种思想龌蹉的人才会这般想!”
“笑话,你都陪我同床共枕了,还能没有一点事情?”君北望斜眼看向念锦云。
念锦云终于知道君北望的意思了,讽刺的笑容挂上嘴角,“王爷,没想到你不仅忘记了我,还忘记了自己身体的缺陷,可真是可悲啊。”
说完,念锦云还长吁短叹一阵,君北望的脸顿时黑了黑。
他刚想强撑着起来,房门就被人推开,只见苏荩和郝恩可端着一大盆的东西走过来。
苏荩道,“匕首,剪刀,针线都已经消毒过。”
郝恩可也接着道,“王爷将这碗药喝完,就可以开始了。”
念锦云起身,朝着苏荩和郝恩可看了眼,直接端了一张凳子放在床边。
苏荩赶紧从包里取出了止疼药物,“这个。”
“不用,这伤口不能止疼,否则治疗不好。”念锦云一本正经的说道。
苏荩和郝恩可面面相觑,好像都在问对方,难道这两人又吵架了?
“喂药,开始吧。”念锦云拿过口罩和手套,准备就绪。
郝恩可将药物递给君北望,怕烫,又拿回来吹吹,才再次递给病榻上的男人。
君北望不知道念锦云这打扮到底要做什么,但在他的脑海里隐约记得有个姑娘告诉他,缝合好后要拆线。
药物一饮而尽,君北望顿时觉得昏昏欲睡,便在郝恩可的安排下,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锦云,真不用这止疼药?”
“不用。”
念锦云斩钉截铁的说,“这止疼药不过是辅助药物,对于君北望的皮肤,还是不要控制住疼痛比较好。”
“师兄?”苏荩将止疼药递给了郝恩可。
郝恩可无奈,“不用止疼药怕是王爷会被痛醒。”
“无碍,痛不死。”
果然,女人狠心起来,比那战场上的将军还要狠上千百倍。
在执刀割肉的时候郝恩可一直在打下手,念锦云一点点去掉腐肉。
因为床榻比较矮,念锦云的腰部酸痛到不行,但此时时间就是性命。
在最后一点腐肉割掉后,念锦云重重地叹了口气,“上药要靠郝郎中了。”
郝恩可点了点头,感叹念锦云的手法可真是细致,而且君北望竟然没有醒来过。
两人不知,君北望在念锦云下刀子的第一时间就痛醒了,只是他忍着不吭声而已。
若是看他压在头下的手臂和手心,定能知道这里面薄汗四溢。
念锦云起身,直接去桌上倒了杯子水,撑腰看着郝恩可上药。
还未看尽兴,眼神便落在了君北望沉睡的脸上。
这一看,瞬间惊悚,这君北望竟然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就好像是死不瞑目一样。
念锦云心中咯噔,拿着空杯子就跪到君北望的床前,伸出食指在君北望的鼻子下面探了探。
“念姑娘?”郝恩可看见念锦云这突兀的举动叫了她一声。
念锦云感觉指尖有一缕缕气体旋转,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将杯子放到了桌上。
“王爷醒了!”
她真以为他痛死了,就刚刚那一霎那,念锦云只觉得天旋地转。
甚至想到君北望死了她也不独活的念头。
后来感觉到他的气息,念锦云在心中将自己嘲讽了千百遍。
“药物上好了,进行缝合吧!”
念锦云点点头,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看似简单的伤口,让念锦云和郝恩可整整忙碌了一下午,念锦云忙得连腰都僵硬了。
“郝郎中,你记得给王爷换药,我要回去了!”
念锦云觉得这伤口已经治疗好了也是对君北望和自己的一个交代。
郝恩可点点头,目送念锦云离去,正好苏荩在门外,便与她结伴同行了。
“王爷真是一声不吭?”苏荩满脸佩服,她痛的时候非得要嚎两嗓子才会舒服。
没想到君北望虽然娇贵,却有这么大的耐力。
念锦云点点头,“那眼睛睁得很大,就这样直勾勾看着你,也不说话,我当时真以为他死了呢。”
两个姑娘在车上聊着,郝恩可和君北望也在房间里聊着。
郝恩可道,“王爷,最近不要吃鱼虾等有腥味的东西。”
“嗯。”君北望点点头,眼睛落在已经不用了的剪刀和匕首上。
盆里还有一点腐肉,没想到看似这么一点东西她竟然弄了这么久。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也先回去了,明日会带着药物来给王爷换药的。”
“什么时候拆线?”君北望突然问的问题让郝恩可一怔。
“拆线的话还要问念姑娘的,今日回去问候,再来答复王爷。”
君北望点点头,郝恩可见他同意,赶紧收拾了药箱。
刚要出门,君北望的声音再次响起,“本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隐疾?”郝恩可歪头,想了许久,“王爷除了皮肤与常人不同以外,一切都是正常人。”
君北望听后,顿时面目狰狞,他好像又被那丫头糊弄了?
这世道真有不要清白的女子?
白耳进来的时候就见君北望安静的趴在床上,脸上的表情格外丰富。
现在的王爷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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