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第三日了,你便和姑娘求和吧。”这是第三天夜晚,君北望站在屋内,看着念锦云屋内的油灯摇曳,谁也不想松口。
“明日叫她搬出去吧,还是去她欢喜的那个院子。”君北望说着,转身进了屋,将木门嘭地一下关了起来。
“是。”白耳惆怅,这两人的性格竟然这般别扭。
念锦云一大早起来,刚想去药庄,却听到赵思巧送来这样的消息,说王爷叫她还是搬到以前那屋子里去。
那屋子里有什么,君北望不知道,但念锦云知道,有杜月和杜老的擦枪走火啊,所以再如何,她都不想回去了。
她觉得那已经不是她的地盘了。
于是,念锦云寒着脸,走到君北望的门前,重重地叩门三下,好像要将气给撒出来一般。
刚开门的时候君北望的表情是柔和的,就像他每一次给念锦云开门一般,但当见到念锦云对着他寒着脸,不知为何,君北望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我会搬出去的。”这是念锦云的第一句话。
君北望一愣,“王府不好?”
“是,很糟糕!”念锦云说得严肃,小脸几乎皱成一团,“我不喜欢那里!”
“好。”君北望说的是好,念锦云转头离开,她也不知道君北望到底说的是什么好,是搬出去好呢?还是不喜欢那里好。
反正见到君北望现在不冷不热的模样,她心里很难过,扎心的疼。
念锦云进了屋子,开始收拾行礼,赵思巧将洗漱用具端了过来,“小姐,你打算搬到那边去了?”
“不,我打算搬出去,租房也好,客栈也罢,反正,我不想在王府了。”念锦云说完,再在这屋子里扫视一圈,发现没有自己的东西才毅然离去。
白耳和赵思巧愁呢,这念锦云若是搬出去了,那以后她和王爷,就更有隔阂了。
婚还没成呢,便因为一个巫蛊师有了隔阂,那结婚以后不得闹到天翻地覆呐?
上马车的时候,白耳还是想为自己的主子争取一把,便道,“姑娘,你和王爷好好谈谈,会有改变的。”
念锦云嗤笑出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白耳,我与你家王爷到底有什么好谈的,又会有什么改变?”
“就是关于杜姑娘的事情啊?还有那么多误会!”白耳想着,眼睛又看向念锦云,“王爷有苦衷的。”
“我且问你,千万个苦衷,写信也好,偷偷说也罢,需要这般对我么?若你家王爷是在演戏,我念锦云甘愿陪着他演戏,可不是,你王爷早出晚归,丝毫不管我的事情,我且不说是谁,就算是这府门里的客人,衣裳烧掉了,木牌没有了,你家王爷也该管上一管。”
尾音落下,没有消停一瞬,念锦云的声音再次响起,“再说,那院子已经有别人住过了,就和客栈无异,我,是不会去住的。”
念锦云想将杜月和杜老的事情告诉君北望,但她最近心情不好,不想说。
对,做人就要这么傲娇,反正她不差钱,她要去找最好的客栈,住最舒服的店。
很失望,府城虽然是样样都有,包括清楼也少不了,但没有所谓的最好的客栈,客栈都是千篇一律的,而且比自己的住宅冷了许多。
于是,念锦云去寻了程沂,程沂最近跑东跑西,简直是约了才能见到。
念锦云在那冻死人的客栈里等了许久,左等右等没有等到程沂,便听到了楼下的争吵声音,“你说小爷没钱?”
这声音怎的那般熟悉?念锦云对着赵思巧看了看,天气一冷,赵思巧只想将自己缩在被窝里,什么事儿都不做。
“客官,您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有钱的,您还是哪里舒服哪里呆着吧,我这里可是好地方哪。”客栈里所谓的好地方,也就是好人家待的地方。
一定要衣裳整洁,念锦云在楼上看了一眼,她说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严俊风,不过几日未见,他待在头上的帽子没有了,衣裳也是脏得很,虽然不像个乞丐,但是离乞丐也不远了。
念锦云惊呼,“严俊风,你怎么变成这熊样了?”
严俊风终于回头抬头,看向念锦云的位置,见到念锦云后,咧出大大的笑容,“快,和他们说,小爷是来住店的。”
念锦云赶紧跑下楼,又给客栈的掌柜一锭银子,然后将严俊风拉到一旁,“我的个天那,你竟然混成这样子,我若是掌柜的,也会将你认为是乞丐的。”
掌柜的知道严俊风和念锦云认识,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变,但生意做多了,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于是掌柜的道,“既然你们是认识的,那我也去给这位公子开个房间!”
严俊风冷哼一声,格外豪气地说,“开开开,小爷要洗澡!”
洗澡之前,严俊风还再三叮嘱念锦云,让她在楼上等着,一会一起吃饭,念锦云点点头,在考量这严俊风身上到底有没有钱。
洗过澡的严俊风利落了许多,他动了动筋骨,“真是许多天没有洗热水澡了,你怎么也在客栈?”
“和君北望吵架了,心情不好,就搬出来住了,但是我想在府城也做个落脚的地方,奈何程沂这家伙最近忙着呢。”念锦云无语,“走吧,就去程沂的火锅店,咱们边吃边等他。”
“和君北望吵架?”严俊风忍不住询问道,“也就你胆子最大了,若是给我们千万个胆子,和君北望吵架后,就要算一算自己还有几天好活了。”
“他的脾气哪里有这般火爆?”念锦云蹙眉,赵思巧跟在念锦云身后,唉声叹气,认为这小姐是根本不知道王爷的凶狠之处,那时候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训练方式就格外毒辣,若不是她和赵思仪脱颖而出,估计已经尸骨无存了。
“你不知道吧?虽然君北望不管朝廷动荡,但他一人端了一窝山匪,而且朝廷里的人不能得罪他,若是得罪了,肯定会大病一场,不是他毒辣,而是他就好像带着诅咒的体质一般,叫人不敢得罪。”
念锦云冷笑,这诅咒体质她是真没见过,哄骗三岁的孩子还是可以的。
三人步行到程沂的述味斋,里面没有什么人,小二看两人生得贵气,热情地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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