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巧正想拽着念锦云往回走呢,结果念锦云像个小泥鳅一样,就溜达进了院子里。
这院子里的婢女都撤出来了,赵思巧刚想叫她,念锦云突然一转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赵思巧那是又怕又冷啊,怕在那杜月是巫蛊传人,若是被她发现了,念锦云这种小家伙,绝对是被虐得体无完肤。
冷便是,她只穿了一条睡觉时候念锦云所谓的睡裤,这冰天雪地的,动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在赵思巧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内传来一声叫嚣,赵思巧一阵胆寒,不会是王爷和杜月在一起了吧?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最近王爷对小姐不好,却不是那种什么人都要的人,尤其是王爷对看女人的口味,好像不怎么喜欢性感的。
“师父,你可得好好帮帮我呐。”杜月的声音有着妩媚与迷离,念锦云听得鸡皮疙瘩四起。
“为师什么时候让你不开心过,今日过后,咱们就不能在一起了,以后你成了君北望的侧妃,我们便真只能是师徒关系了。”听到这里,念锦云顿时了然。
她没有过多的逗留,直接离开了。
好在这天气虽寒冷,去没有下雪,若是留下了雪印,那就真的不得了了。
而杜月完全不知道念锦云来过这个院子,趴在杜老的身上,“其实月儿还是喜欢师父的。”
“师父也舍不得你,但你终究是个女子,要有个好的出路了,以后成了侧妃,为师再辅佐着君北望,你我都有出头之日,再不用躲躲藏藏了。”杜老说为,就笑了起来,露出一嘴的蛀牙。
杜月也跟着笑了起来,眼中却满是阴狠。
她想做的可不是侧妃,而是念锦云那个位置,就算没在进门前将念锦云弄死,进门后,那婆娘也别指望活着。
第二日,念锦云起了个大早,却没有再像以往一样去寻君北望,而是去了严俊风的客房,严俊风昨晚睡得不算好,毕竟他是在君北望的王府里睡的,打算今日就去那药妆,顺便将念锦云要的东西给做出来。
他还没出门洗漱呢,就见念锦云站在了门口,严俊风当眼瞎,没有见到念锦云一般,从她身边离开。
“喂,怎么过一夜就这样,莫不是被鬼附身了?”念锦云想起昨日那院子里杜月的调笑,就觉得她是个女鬼。
“你还说,你和君北望吵架了也不同我说一下,昨夜被君北望整整看了一个时辰,差点感冒了,现在头都晕乎乎的。”
“你非得要和他站在一处做什么,天寒地冻的,就你这人还晕乎乎的,找地址的时候不也晕头转向的,晕,是早晚的事情。”念锦云数落起严俊风,毫不在话下。
“念姑娘,你要这样说,这暗器我就要收钱了呢?”
严俊风有点不高兴,他低头看了看念锦云脸上密密麻麻的东西,昨日还以为为了骗人,她故意画成这样的呢,今日一看,原来就是在皮肤上的。
“多少钱,只要你做,我就给钱,反正不要超过市场价就行了。”念锦云拍了拍腰包,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在说,她比皇上还要富裕。
严俊风被她的小摸样逗乐了,这脸上有了一丁点小瑕疵,竟让人觉得更可爱了许多。
“算了,你总归是有话说的,我也不要你的钱,你安排人把我送到药庄就是了。”严俊风一边说,一边在井水边打水。
念锦云赶紧叫住他,“这王府里有许多家丁和婢女的,你打水做什么?你是要洗漱,我叫婢女准备就是了。”
她手上的动作很快,按在了严俊风的手上,而此时君北望正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念锦云好似献殷勤的场景。
眸光晦暗不明,就算是在大白天,也能感觉得到君北望身体内的阴寒感觉。
严俊风见他那模样就害怕,饶是没有什么,手还是一松,原本悬挂在井口的木桶直接掉在了井底,念锦云的小手赶紧擦了擦衣裳,好似嫌弃了一般。
“我说念姑娘,你做事能不能考虑一下后果,这下好了,惹你家王爷生气了。”
念锦云朝着院子里看了看,虽然心里也慌张,但总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嘴巴就硬气了起来,“他还生气呢,我生气才差不多呢。”
“你生气做什么?”
“反正我就是生气,算了,你也不要问那么多,你这两天好好整我交代你的事情,过几日我便去药庄寻你,你能不能平安到药庄,都看你的运气吧。”
说着,念锦云就快速朝着那君北望的院子跑去,刚进院子,就见君北望正在和白耳说什么,念锦云想都没想冲上去,拽住了君北望的袖子,“那个,我和严俊风是在谈事情!”
“我知道。”
君北望好冷,冷得念锦云觉得在冰窖里一般,忍不住打寒颤。
他没有给她再解释的时间,也不想听她过多的废话,就走进了书房,关起了门。
念锦云还想去告诉君北望昨天偷听到的事情,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再走近一步,而是折返回来,回了自己的院落。
赵思巧正正在拆棉被,见念锦云进屋,便像说家常一样道“今天日头好得很,我便将小姐的被子拆了拿出去晒晒,除除潮气。”
赵思巧话音落了,都没有听到念锦云的回答,于是诧异地朝着念锦云看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瞧见杜月搀扶着杜老进了君北望的房间。
念锦云呢喃,悲戚道,“她是来要侧妃的位置的。”
她几乎已经忘记了,那时候君北望答应过她,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人,念锦云紧张得将衣裳的袖子捏得皱巴巴的,赵思巧与她说什么,她像是个聋子一样,更像只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一样。
全然听不见,只知道,君北望马上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北望,你在看什么?”杜老和杜月进屋的时候君北望正在看着屋内的东西发呆,他听到是杜老的声音,便转过身,上前为两人倒了一杯茶水。
“没有看什么,不过是无所事事,发呆而已。”杜老接过茶水,放在手中晃荡了两下,一双褶皱却又好像深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君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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