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一定是老板娘,但一定是和老板娘有关的。
念锦云换了个姿势,靠着赵思巧近了一些,“我当时在想,若张丛文真是在酒楼里出事的,那么酒楼一定不会正常营业,但武昌的酒楼都那般热闹,要么张丛文不是在酒楼里出的事情,要么就是酒楼不在这里。”
念锦云朝着赵思巧看了看,眼中带过狡黠,“其实我就是去试试运气的,因为张丛文着实喜欢去那酒楼喝酒,但是,他对老板娘肯定也有仇恨,当初他关押的地牢,就是老板娘的酒楼,甚至报仇的时候,老娘都是知道的。”
赵思巧捂嘴一笑,“那姑娘的运气是真真的好,就这样一个疑点,被您猜对了。”
念锦云差点怀疑赵思巧的智商了,再如何也不可能仅仅一个疑点就猜对来龙去脉,于是念锦云摇摇头。
“当时张丛文捞上来的时候皮肤都腐烂了,再说用绣花针扎的字,一开始会有印子,会结巴,但时间长了,估计连坑都没了,怎么可能让人发现我弄的字呢?
那唯一一种可能是在张丛文死后,有人告诉张申,张丛文的死和我有关系,也告诉了张申,我在张丛文的手上扎了不堪入目的字眼。”
念锦云说完,赵思巧才一副了然的状态。
苏荩也终于懂得了念锦云的意思,但是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就可以好好地玩耍一番了。
念锦云靠在马车上半睡半醒,回到王府她就瞬间惊醒了,朝着白耳看了眼,“王爷没有回来么?”
“王爷回来了,不过他不是很舒服。”郝恩可头一次回答念锦云的话,念锦云脸上的表情一变“为何?”
“可能是拉扯到伤口了,你也进去看看吧。”郝恩可说完,就带着念锦云去了君北望的房间。
君北望靠在椅背上休息,念锦云悄悄进入,打开了门窗,屋内虽有墨香,却也足够证明这屋内的空气不够流畅。
当屋内的光线足够充足的时候,念锦云才发现君北望不是坐在木椅上的,而是瘫坐在上面的,整个人的眼睛微微阖着,好像好难受的样子。
脸颊更是通红,连原本比较淡的唇色亦是娇红一片。
这模样,定是发烧了,就念锦云多年的经验,就算没有体温计,也知道他是发烧的。
念锦云朝着郝恩可看了眼,轻手轻脚地走到君北望身前,伸出食指探了探鼻息。
“王爷没死,只是发烧了,我刚在路上就让苏荩回来便熬那汤药了。”郝恩可说完,闭上了嘴。
“王爷什么时候发烧的?”
“前日,去皇宫就有些温热,但我身上没有可以退烧的药物,只能硬撑着。”君北望抬起眼眸,看向念锦云。
见到念锦云正忧心忡忡地摸着他的额头,便勾了勾唇角,“郝恩可,你下去吧。”
念锦云赶忙抓住君北望的手,“我扶着你去床上躺着哪,这坐在木椅上像什么模样?”
“本以为白日里可以好些的,却没想到这天气却越来越寒,所以我就在这煤炭之前烘烤着了,既然云娘来了,如何我都觉得不冷了。”君北望的手心滚烫,念锦云真是佩服他还能这么长篇大论。
“那你去床上躺着,我陪着你。”念锦云心疼着呢,这家伙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好呐,那我一会休息一阵,云娘便不要离去了。”这话说得犹如孩童,念锦云想,君北望怕是烧得糊涂了吧。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慢慢搀扶起君北望,“是不是后背疼的?人发炎之后就会发烧,这是体内病菌在抗衡呢,但是温度一定要降下来,像你这般硬扛着,是不行的。”
念锦云说完,两人已经走到床边了,君北望停了好几次,有点趔趄的感觉,念锦云想他应该是在发晕吧。
“云娘懂得真真多。”君北望坐在床上,由着念锦云褪去外套,褪去袄子,就和剥洋葱一样,往常穿得老少衣裳的家伙,今儿竟然包裹这么多。
念锦云忍不住心疼,“你再这般包裹下去,约莫要成那火炉子了。”
“还是觉得冷一些,云娘若是能抱着我,我便能睡得更安稳了。”君北望说着,用手拉了拉念锦云,念锦云让他好好趴着,他便真的好好趴着了,然后念锦云褪去君北望后背的衣裳,果然缝针的地方有好几道伤口都是裂开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拆线,重新来。
念锦云气极致,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君北望的背部,但是,手刚刚举起,她就握拳悄悄地放了下来,就算这家伙不听话,那她也舍不得啊。
“你去与人打架了么?好不容易缝合好的伤口,竟然给撕扯开了。”念锦云说完,摸了摸君北望的脸,他的脸热乎乎的,下巴处有胡渣。
虽然很是狼狈,但影响不了他生得好看。
君北望沉吟片刻,“自不是打架的,我这伤口本就比一般人愈合得慢,郝恩可已经帮我处理过了。”
“这不是慢不慢的问题,饶是正常人,也不是你这般折腾的,左右你不听话,才会感染成这样,我叫郝恩可过来,再帮你消毒吧,唉。”念锦云叹息一声,刚想走,又被君北望拉住了。
“我脑子疼得很,云娘陪着我会好一些。”
“我不走,不走,你这伤口要处理的,我若是走了,亦没人帮你处理了,你安下心来。”念锦云怕君北望真的念着她,没有出门便在门口张望一番。
便见到苏荩端着汤药过来,念锦云赶紧招招手,“去叫你师兄来,君北望的后背都发炎了,消毒,重新缝合,以后便不能让他走动了。”
“那这个汤药是退烧用的,也清热解毒,你去给王爷吃,我去叫我师兄过来。”这王爷病了,大家都着急,总归想让王爷快些好起来。
郝恩可正在研究药材,听到苏荩过来叫,便蹙眉而起,“这又要缝合一次?我瞧着王爷现在这模样,受不起折腾了。”
“我相信锦云不会害王爷的,你与他去就耽误了这么多天才服药,这伤口不化脓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苏荩说的也是实话,郝恩可放下药材,便去了君北望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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